戴羅看着他,連忙架起霍逸封去了對面的房間。
房間裡,牀上。
醫生用剪刀將霍逸封身上的衣裳剪開。
背脊骨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霍逸封暈睡過去。
醫生正在給他處理傷口。
戴羅站在一旁,臉色凝重,面容冰冷。
阿飛見着,同樣怒氣道,“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少爺待她如此好,她竟然不知好歹拒絕少爺!”
戴羅的眼睛裡騰起了殺氣,冰冷的聲音,
“韓森說得對,少爺遲早會被這個女人害死的。”
阿飛轉頭看向了戴羅,“阿羅,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
戴羅低頭看着阿飛,“既然那個女人那麼想要離開少爺,不如成全她,放她離開吧。”
阿飛聽了,有點犯難,“若是少爺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那總比把一顆定時炸彈安放在少爺身邊來得好,今天少爺爲了她不惜接受九爺的懲罰,明天少爺就會爲了她丟了命!”戴羅森冷的聲音。
阿飛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對!長痛不如短痛。”
戴羅看着阿飛,“我在這裡看着少爺,你去把那個女人送走,送得遠遠的,讓她再也不要回來了。”
阿飛聞言,有點猶豫,幾分遲疑。
戴羅焦急的聲音催促,“快去!若少爺問罪,你我一起擔當!少爺總不會爲了一個女人殺了你我,頂多就是責罰。”
阿飛聽了,下定決心,看了一眼牀榻上受傷的霍逸封,嘆了一口氣,轉身出門。
。。。
片刻之後。
阿飛帶着司泱從房間裡走出來。
司泱不可置信地小跑追問,
“你真的要放我走?”
阿飛看着她,一改平時熱情的樣子,冷聲道,
“你若不想驚擾少爺,就閉嘴,安心跟我走,我立刻送你去碼頭。”
司泱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巴,不敢出聲。
阿飛帶着司泱離開了薔薇園,開車送她去了金蟾島的碼頭。
金蟾島碼頭,還有一班去馬來半島的客輪。
阿飛買了船票,又是遞了一件黑色的風衣給司泱。
“司小姐,把衣服穿上,戴上帽子。”
司泱迎着涼爽的海風,南洋天氣比較炎熱,拒絕道,
“我一點都不冷,不用穿。”
阿飛沒好氣道,“不是怕你冷,我是擔心你的姿色會引來不必要麻煩,把這風衣穿上,帽子戴好,別招蜂引蝶。”
“誰招蜂引蝶了。。”司泱沒好氣地嘀咕。
她一邊嘀咕,還是聽話地接過那件風衣,穿在身上,戴上了帽子。
阿飛遞上一個包袱,還有一張船票。
“包袱裡有足夠的盤纏,這張船票是去馬來半島的,一會登船用。”
司泱接過船票,不解道,“爲什麼是去馬來?那裡我也不熟悉,我要去華夏國。”
阿飛翻了個白眼,
“這裡是金蟾島,沒有去華夏國的客輪,你上次來,坐的是販賣姑娘的舊貨船,難道你還想坐?”
“不不不!”司泱連連擺手。
阿飛再次交代道,“馬來半島有大碼頭,有去世界各地的客輪,你自己到了買票。”
正文 第1789章 番【逸南 逸封】40 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
“噢~我懂了,謝謝你,阿飛,你的大恩大德,我司泱沒齒難忘。”司泱很開心地說道。
她一想到可以回去,可以見到朝思暮想的南哥哥,心裡頭樂開了花。
阿飛聽了,輕笑一聲,
“不用謝我,我也是爲了我家少爺。”
司泱看着阿飛,她有點不明白。
阿飛自然看出她一臉不解的樣子,“你不懂嗎?你留在這裡,就是少爺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在你沒來之前,少爺一向雷厲風行,不拖泥帶水,果斷狠辣,你來了,他不僅忤逆他的義父九爺,還爲了你受了刑罰,如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你說你是不是紅顏禍水?”
阿飛說完,眼睛裡同樣盈滿怒氣。
司泱聽了,驚訝道,
“封少爺受到刑罰?”
阿飛冷笑,“你頂撞九爺,少爺替你攬下了,自然要受到懲罰,他受了三十刺鞭,後背鮮血淋漓,現在已經昏睡過去。”
司泱臉色有點僵硬,她着實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那個九爺不是封少爺的義父嗎?難道不心疼他嗎?”
“哼!”阿飛冷哼,“少也是三門會二當家,手下有衆多弟兄,今後還要繼承九爺,豈能徇私舞弊,他的女人犯錯,他自然要做到表率,接受懲罰。”
司泱埋下了腦袋,愧疚的口吻,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就因爲你逞一時口快,害得少爺受罰,你被拍賣那天,少爺竟然花了二十萬把你重新買回來,史無前例,還把你帶回薔薇園,一件件一樁樁,都把跟了少爺多年的弟兄嚇到了。”
阿飛一口氣說着,心裡頭替自家少爺鳴不平。
“而你呢?不愛少爺便罷了,卻是處處給他惹麻煩!”
“我知道了。”司泱愧疚開口,“所以你連夜送我走。”
“對!”阿飛點頭,“司小姐,希望你走了,再也不要回來了!少爺是要做大事的男人,不要被兒女私情給牽絆住。”
司泱鄭重點頭,“我答應你,我絕不會再出現。”
身後,輪船的汽笛聲鳴響,司泱穿着一身黑衣涌入通道,登上前往馬來的客輪。
濤濤海水,客輪開遠了。
。。。
第二天,天亮了,第一束陽光灑落在牀上。
霍逸封因爲後背受傷,趴着睡了一夜。
他睡夢中,不停地夢見司泱那一張臉,夢見和她手牽手,夢見她竟然主動親吻自己。。
美夢很美,夢着夢着,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看着眼前的環境,似乎在客房休息。
他後背的傷已經包紮好了,纏滿了白紗布。
從小到大,受了大大小小的傷,這點傷對他來說,休息一夜,就可以下地,只是身體會比較疲虛。
他撐着手臂下地,不知道爲什麼,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去對面的房間看看司泱。
當他來到走廊。
他突然發現司泱的房間,不見女人的身影,吳媽正在打掃衛生。
霍逸封虛弱的身軀,走進房間,沉悶的嗓音,
“吳媽,她人呢?”
吳媽嚇了一跳,回過頭,看着霍逸封,臉色有點慌亂,
“少爺,您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霍逸封善於察言觀色,自然發現吳媽的神情很緊張。
“吳媽,問你話!!司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