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雙雪瞪了他一眼。
他一笑：“輕鬆點還不好啊？現在大家頭都大了，就你沒有。”
“我更大……”她趴在桌上，“我害怕你們找不到證據證明我是清白的。那樣的話，我多冤啊？”
“不會的。要是我沒用，你還有爸爸和哥哥。”
盛雙雪一愣，擡頭看着他。
他嘆口氣：“我可能真的沒用吧，這一點點都幫不了你……”
她心中一動，有點心疼的感覺。
“你可以幫我的！”她突然靠近他，小聲說，“你讓我偷偷地參與調查……”
他瞪她一眼：“吃飯！”
“哼！兇什麼兇？”盛雙雪不滿地坐直身子，拿起筷子狼吞虎嚥。
“你吃慢點，你的時間多的是。”他說。
“你少管我！”
他嘆了口氣，三兩下吃完了說：“我先去忙了，你收拾一下。”
“我要白紙和筆。”
他無奈地說：“知道了。”
片刻後，他把紙和筆拿來，見她已經把一次性的餐具收在一起。
“你吃飽了？”他問。
她點點頭，拿過紙筆寫寫畫畫。
晚上九點，他再次出現：“走吧，我下班了。”
盛雙雪摺好自己的筆記走上去，問：“進展怎麼樣？”
“你別管。”
盛雙雪一窒，氣得踩了他一腳。
回到宿舍，兩人像昨晚一樣輪流洗了澡。不同的是，這次沒發生什麼不和諧的意外。
等顧雲皓洗完，盛雙雪耷拉着腦袋回自己房間。
顧雲皓拎着板凳坐在走廊上，準備守夜。
盛雙雪站在門口說：“你進來，我有話和你說。”
他看她一眼，從善如流地走進去。
兩個人都剛剛洗了澡，各自聞到對方身上沐浴露的香氣，忍不住心猿意馬。
盛雙雪心裡想着重要的事，很快清醒過來。
她拿起剛剛在會議室做的筆記，“我剛剛分析了一下——”
顧雲皓一看，見那上面寫着——何麗3、高森6的字樣，中間還畫了個桃心。
上次的案子大家都記得，何麗的手被刻意扭曲。當時盛雙雪腦洞大開，比了一個心形，但大家根本沒放在心上。
但這樁案子……
高森的手也被扭曲，正好和何麗的一樣，只不過兩人一個是左手、一個是右手，合起來……正好是一個心形。
顧雲皓板起臉，“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我都被當成嫌疑人了，怎麼不能管了？”盛雙雪怒道。
“你別任性！自己想想辦案的守則！”顧雲皓瞪着她。
她扔下紙躺上牀，“出去的時候關一下燈！”
顧雲皓嘆氣，走過去說：“你給我幾天時間，如果還不行……”
盛雙雪眼睛一亮，馬上爬起來：“就讓我加入？”
顧雲皓一臉黑線：“你希望幾天之後還不行嗎？”
她扁了扁嘴，伸手打了他一下，鬱悶地說：“你什麼意思嘛？”
顧雲皓伸手抱着她，躺了下去，攤手按了牆壁上的電燈開關。
盛雙雪一愣：“顧雲皓你什麼意思？！”
“睡覺。”顧雲皓疲憊地嘆氣，從身後抱着她，彎成一尾蝦子的形狀，“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