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鼻子，表情還是很臭，拉着鬱清歡問：“姐，你這一年多去哪裡了？我和二表哥都要把南江翻過來了！”
鬱清歡看着他這樣子，一股自然而然的親切漸漸涌上來，打趣地問：“你有這個能耐？”
這時候的鬱清流，不過是十六歲的大男生，還嫩着呢！
鬱清流被他這麼一說，不服氣地說：“我智商250好不好！”
鬱清歡噗地一聲：“對對對，你是250……”
鬱清流：“……”
鬱清歡一嘆，伸手揉着他的頭髮，溫柔感慨：“好久沒見你了，沒想到你這個年紀長得這麼帥氣，一定迷倒不少女孩子吧？”
鬱清流渾身一顫，結巴道：“你幹嘛呀？你這什麼眼神？跟媽似的！”
二十出頭的姐姐，看人的眼神像老太婆，太可怕了！
鬱清歡手一僵，接着狠狠地揉了揉他，說：“別廢話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爲什麼？”
“我剛從地獄爬出來，要是不趕緊走，閻王會把我抓回去的……連你們一起。”她看着他和吳有柏。
鬱清流還是個孩子，嚇了一跳：“你胡說什麼？！你是不是和人談戀愛去了，談到忘了家，還來嚇我！”
“我是那樣的人嗎？”鬱清歡看着他，“你忘記我來南江事是爲了什麼了？”
鬱清流一聽，看吳有柏一眼，馬上站起來：“你去安排車，我先給京城打個電話！”
吳有柏馬上去了。
鬱清流撥通家裡的電話，激動地說：“媽！我找到姐姐了！”
鬱清歡：“……”明明是我找到你的！
鬱清流回頭：“快！媽媽要和你說話！”
鬱清歡身子僵了僵，慢慢起身走過去，從他手裡接過電話。
上一次見面，是替年邁的吳素蓉送終，這次……可以回去見到中年時的母親了嗎？
對吳素蓉來說，這一次的分離不算太久……
鬱清歡深吸一口氣，把話筒放在耳邊：“媽……”
“清歡！”吳素蓉激動的聲音傳來，“你是清歡？”
“嗯。”
“謝天謝地，你沒事了就好！清歡啊……清歡……”吳素蓉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鬱清歡說：“等我回去了，我們慢慢說吧？”
“好！好！清流……清流他不懂事兒，你別聽他的，聽有柏的！快點回家，不要在外面耽擱了！”
“我知道，頂多明天就到家了。”
“好！好……”
鬱清歡掛了電話，心情緊張起來。
一想到明天就要見到家人，對她來說卻已經分別了幾十年……她有點近鄉情怯的感覺。
她轉過身，對上了盛凌人的眼。
鬱清流進臥室收拾行李去了，客廳裡只有他們。
盛凌人起身走到她身邊，艱難地開口：“你要回家了？那我……”
“你先和我一起去吧？那個實驗室，盛家是沒本事弄出來的，其中的利益關係很複雜，涉及京城那邊、最上邊。”
最上邊？盛凌人一愣，總統？
他低低地抽了口氣：“那可怎麼辦？”
那個大人物，有幾個人能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