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閔母笑道，“這可不行啊！清平生我氣怎麼辦？”
鬱清歡和吳素蓉哈哈大笑。
四人其樂融融，傍晚時鬱清平過來，吳素蓉問：“你們說完了？”
“嗯。舅舅和表弟他們回去了，父親和岳父也出去了，等下會回來吃晚飯。”
“就不能吃了再去？都這麼晚了，明天再去也行啊。”
“事情得儘快處理，沒辦法的事。”鬱清平解釋了一句，看向鬱清歡：“盛先生也要去忙了，他問你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鬱清歡一愣，快速地眨了下眼，遮住眼裡的情緒，平靜如常地說：“我沒什麼事了。有什麼事你們商量就是，我一個女人想事情恐怕沒你們周祥，不需要我交代什麼吧？要是有需要的地方，你和爸找我就是了，不……不用一個外人吧？”
鬱清平一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出去了。
盛凌人找他時，他還以爲他們倆之間有什麼呢。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那是盛家的人，再怎麼樣也是盛家的人！妹妹差點被盛家所害，想來她也看不上！
鬱清歡起身，走到窗前，見盛凌人就站在樓下。
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擡起頭，眼底閃過驚喜，對她露出了笑容。
鬱清歡心裡一動，有些心虛，還有些別的什麼。
她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他的視線。
盛凌人笑容一僵，瞳孔猛地縮了一下，低下了頭。
鬱清平身姿儒雅地從前方走來，站定後微笑道：“清歡說她沒有要交代的。”
“……是嗎？”盛凌人慢慢握緊拳頭。
他叫鬱清平帶話，其實是想見她一面，他想她會懂。
沒想到，她卻這樣對他！
頓時，他的心像刀扎一樣痛。
哪怕做實驗時他都沒這樣痛過，現在有些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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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清平繼續說：“她說有交代的話會告訴我和爸，不……就不用麻煩你了。”
“嗯……”盛凌人轉身，“那我們先去處理事情吧。對了，清歡她……她……”
他想說她懷孕了，但此刻他開始懷疑：她真的懷孕了嗎？還是隻是騙他帶她出來的手段？
他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別墅的二樓，聲音黯啞地說；“她受了那麼多苦，你們要好好照顧她。”
“自然的。她是我妹妹，我們鬱家的寶貝。”
“……”
盛凌人的手握成拳，輕輕顫抖。
不，她是他的，他應該把她搶過來。
……
第二天起，鬱清歡開始做回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
盛家、實驗室，她都不過問。只是鬱正明和鬱清平偶爾會告訴她事情的進展——“上面”已經知道了，正在暗中調查。
這件事太過嚇人，哪怕調查清楚了，短期內也不會公之於衆。
這個短期，是針對整個歷史進程來說，並不是針對一個人的一生，所以……可能是十年，甚至是百年。
不過這對鬱清歡來說無所謂。她不在乎這些，因爲遲早會公開的，就像她上一世經歷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