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去查。”盛南軒馬上說。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也要查。”
龔墨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破壞別人的隱私。萬一被奕霆知道了，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不告訴他就好了。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事，不得不多個心眼，萬一出來一個潛在危險怎麼辦？”
龔墨想了想，在他肩上蹭了蹭：“那倒也是。那就查吧。可是萬一那個女孩子真的有問題怎麼辦？奕霆第一次動心就遇到這種事，肯定會有心理陰影的。”
“我的兒子怎麼可能那麼沒用？”
龔墨不滿地擰他一把。
他笑着在她臉上蹭了蹭，“真有問題再說。反正兩人還沒交往，大不了把他們的感情扼殺在搖籃裡！”
照他的思維，大不了找個殺手做了，一了百了！
……
汽車在醫院門口停下，車上下來一個上了年紀的外國男人和一個年輕的華國女人。
男人氣質狂野，無法判斷年齡。可能是五十歲，也可能是六十歲，不太像四十歲。
女人二十歲左右，穿着一件紅色的風衣、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黑亮的長髮及腰而披，面容姣好、堪稱絕色。
她仰起頭，目光清冷地看着醫院的名字。
男人在旁邊問：“怎麼不進去？難道真應了華國那句話——近鄉情怯？”
女人提起腳，用鞋跟在他腳背上狠狠一踩——
“嗷——”男人抱着腳跳起來。
女人轉身，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往裡面走去。
男人一瘸一拐地跟上去，走進門診部，兩人立即吸引了值班護士的注意。
護士呆呆地望着鬱清歡。她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鬱清歡瞄了一眼後面的男人，對她說：“給他看看。”
“哦！好好！”護士急忙扶男人去門診室。
鬱清歡往醫院後面走去，走到VIP住院部，她看了一眼牆上的監控攝像頭，不悅地皺起眉。
門口的燈閃了閃，她走進去，值班的護士問：“請問你——”
鬱清歡瞳孔一縮，啪地一聲，四周的燈全滅了！
“啊——”護士慘叫一聲。
這棟樓的病人非富即貴，電一停，各種儀器不運作，出了人命怎麼辦？
她慌忙打電話，去查看其他樓層的供電情況。
鬱清歡拿起桌上的本子，快速找到鬱正明的病房號。
護士適得知只是底樓停電，鬆了口氣。
等這層樓的供電恢復，監控室的人也趕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這棟樓的監控全部失靈了！”
護士突然想起剛剛的紅衣女人，一看——不見了！
她整個人都有些怔忪。不是撞鬼了吧？還是個美得驚天動地的紅衣女鬼！這棟樓曾經住過這樣的病人嗎？
……
鬱清歡輕輕推開病房門，屋裡亮着兩盞睡眠燈，鬱正明躺在靠窗的病房上，牀頭放着檢測他生命體徵的各種儀器。
黑暗中，儀器上的曲線安靜而清晰。
另一張家屬陪牀上睡了一個人，沙發上也睡了一個。
鬱清歡走進去，輕輕關上門，悄無聲息地走到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