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別人不會這麼認爲。”盛南軒說，“我們這次冒的險，你無法想象。要是帶上你們，上頭直接給我扣一頂勾結境外勢力的帽子，我就不用回家抱老婆孩子了，直接去吃牢飯。或者更乾脆點，被槍斃。”
普利莫一聽，頓時沒了聲音。
鬱清流睜了睜眼，說：“人沒事不就好了麼？何必追究那麼多？”
普利莫一噎。
說得倒輕鬆！
萬一有事呢？
幸好是沒事，不然哪有他們說風涼話的份。
他咬了咬牙，儘量平靜地對盛南軒說：“這次多謝盛先生。等下飛機後就不用麻煩了，我們會馬上帶boss離開。”
盛南軒擡眸看着他：“他的身體情況還沒查清楚，你們還是不要那麼急躁。有鬱院長在，別捨近求遠。”
“我只是覺得太麻煩你們了。”普利莫板着臉說。經過一連串的事，他心裡對盛南軒十分不信任，哪裡還敢留下來？
“你們boss不對勁，你們沒發現嗎？”鬱清流問，“不治好的話，他肯定亂髮脾氣、亂髮無辜！”
普利莫自然發現了。他跟着甘比諾十幾年，甘比諾該狠的時候狠，但對手下卻一直很和氣，除非是背叛了他、犯了他的忌諱，纔會被他折磨。
但這次受傷過後，甘比諾給人的感覺就變了，好像完全不是之前那個人。
他和傑森是甘比諾親自選出來的左膀右臂，甘比諾對他們一向比較親近和信任。但現在，他看他們的眼神很陌生……
普利莫忍不住問：“boss他怎麼了？”
“我還沒檢查他就跑了，我怎麼知道怎麼了？我只是根據他的反應，懷疑他具有雙重人格。”
甘比諾現在的情況，不就是雙重人格嗎？
只不過他這個雙重人格是人爲製造出來的，不是他自己分裂出來的！
“你別胡說！”普利莫嚴肅地道。他自然知道，雙重人格不是什麼好事。可能一個是謙謙君子，一個是殺人兇手。
原先的boss就有點可怕了，要是變得更加不好相處，他可以選擇gode！
“放心。只要你們能配合我，我肯定會治好他的。”鬱清流說。
普利莫頓了頓，飛機突然遇到一陣氣流，顛簸了一下。
他伸手扶住沙發，對他們說：“讓你們費心了，我先去照顧boss。”
鬱清流看着他走開，鬆了口氣，小聲問盛南軒：“我的反應還可以吧？”
盛南軒點頭：“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是人格分裂？可是他又具有我岳父的記憶。”
“這個簡單啊。他聽說了你岳父的事，就可能把自己想象成你岳父。”鬱清流敲了敲自己的膝蓋，“這種屬於精神疾病，患者連自己的大腦都騙過了，結果就和交換了靈魂一樣。當然，記憶會有偏差的。不屬於他的記憶，他想象不出來。”
“我岳父的記憶……應該沒問題。既然媽認可他，想必有些事情只有他們倆知道。”
“根據我的分析，他們是給他做了記憶移植吧？一整個大腦是沒法換的，現在的醫療技術都不支持，何況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