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軒在幾日後才得知這個情況，馬上告訴了鬱清流。
鬱清流納悶：“她幹嘛要跟卡特走？爲什麼不找我們？！”
“可能她有自己的打算吧……”盛南軒皺着眉。其實他很擔心，鬱清歡到底還有沒有自己的思想？
應該有的！
她殺了盛中天和劉雪蘭、放過了他、去他家裡，這都是她思想的體現。或者說，是她的感情？
但除開這些，她還會思考嗎？
比如卡特命令她殺人，她是直接執行命令，還是會去思想被她殺的人應不應該死？
“卡特特意來京城一趟又離開，是霍誠叫他那樣做的吧？”鬱清流問。
“他來應該不是。霍誠不可能叫他來京城，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應該是他自己來的，估計是想威脅霍誠或者找霍誠幫忙。現在肯定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所以又離開了。我想，他會繼續做那些實驗。”
“那怎麼行？！”鬱清流咬牙。
“霍誠是總統，華國上下沒人有權命令他不這樣做，也沒人可以越過他的權利去調查SRC，只能讓他們再逍遙一段時間了。”
…………
9月，秋高氣爽，龔行骨灰下葬的日子即將到來。
鬱家和吳家聽說了這件事，也準備去弔唁。
不過這和普通的葬禮不同。普通的葬禮，家屬肯定很傷心。但現在，龔墨和單蓉都很平靜，畢竟龔行又不是現在才死的。（大家不知道龔行只是死了身體，“靈魂”還活着呢。）
另一方面，鬱家、吳家剛和他們成爲親戚，好多人彼此之間都不熟悉，太隆重了反而不好。最後，鬱家讓鬱清流、鬱心然過來，吳家則讓吳笛過來。
大家集中在一起出發，坐盛南軒的私人飛機。
出發那天早上，龔墨、盛南軒、單蓉、甘比諾先去普善寺取骨灰。
大家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特別是甘比諾。即便再來一百次，他都還會糾結。
到普善寺後，住持舉行了簡單的儀式，把骨灰盒交給單蓉。
周圍都是念經的聲音，單蓉彎腰致謝：“多謝。”
“阿彌陀佛……”住持誦了一聲佛號。
單蓉和衆人轉身離開。
甘比諾看着她手裡的盒子，渾身不自在。
他明明還活着，卻又死了。他搞不明白自己是生是死，只能儘量不去想。
午飯時，龔白過來。他剛剛從公司請了假，會和他們一起回南江。
他現在在盛南軒的公司上班，請假倒是輕鬆。
吃過午飯去機場，鬱清流、鬱心然、吳笛已經先到了。大家互相打了招呼，直接登機。
上機後，吳笛在四周看了一圈，對盛南軒說：“土豪，你真會玩！我以爲你窮的時候，你已經在玩飛機了！”
私人飛機這玩意兒，連鬱家都沒有。雖然買得起，但養起來卻麻煩。不飛的時候停在機場，光停機費就一大筆，還不如包機。
鬱心然在旁邊和龔白聊天，龔白小聲問：“要不要順便去我家？”
鬱心然忐忑地問：“叔叔阿姨不喜歡我怎麼辦？”
“你這麼漂亮，誰見了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