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外面打籃球,林凱看什麼都不得勁。手裡拿着搖控器無亂換着臺,可惜這會的電視節目都是昨晚上播放過的,他都已經看過了,真沒興趣再看一遍。
正當林凱碎碎念時,門鈴響了。
頓時,林國平三步併成兩步的跑去開門,而溫麗華也擦着手從廚房出來,迎接柳鬆父女倆。
“老林。”
“老柳。”
“哈哈哈……好好。”兩人異口同聲道,也不知是說什麼好。不過,倒是可以看出,兩人見面都非常高興。
“林叔叔好,溫阿姨好,林凱……你也在啊?”
得,一開口就說錯話了。
這不,林凱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真是根胖棒槌!
其實柳明燕她並不是太胖,只是臉比較圓,畢竟她過了年才十四歲,還有些嬰兒肥也算正常不是。
但一般人看人總是先關注對方的臉,比如林凱,他就只看到柳明燕那銀盤似的大圓臉。
溫麗華一看,這倆孩子一見面就要掐起來,立馬先是拍了下兒子的肩膀,然後招呼柳明燕道,“燕子,來,跟阿姨進來,阿姨給你準備了很多好吃的。”
柳明燕尷尬的朝林凱笑笑,不想倒是嚇的林凱瞪圓了眼還退了一步。搞的她一額頭黑線,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不是柳明燕有多可怕,而且以前兩人碰面,互相說是橫眉冷對都不爲過,兩人是誰也看不慣誰。
所以這會柳明燕朝林凱笑,不嚇着他就怪了。
大人沒發現倆孩子的眉眼官司,就算髮現了也挺多以爲男孩與女孩玩兒不到一塊的原因。
“來就來唄,拿這麼多東西幹什麼?”溫麗華幫柳明燕拿下籮筐,筐裡的重量差點讓她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老柳,你怎麼能讓燕子背這麼重的東西,你這都怎麼當的爸,孩子還沒長大呢,被你這麼一壓,她還能好好長個嘛……”
溫麗華噼哩啪啦一通說,把隨後跟進來的兩大老爺們說的一臉莫明,連一臉嫌棄柳明燕的林凱都愣住了。
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媽媽嫺雅外的樣子,可爲什麼不是由他引起的?難道是他平時太聽話,沒踩着他家老媽的底線,還是他媽媽其實一直喜歡的是女孩子?
好吧,此時的林凱糾結着一張陽光俊臉皺成了包子臉,讓柳明燕驚訝的張圓了嘴。
不過柳明燕沒有愣多久,一個呼吸間她就回了神,並拉着溫麗華笑着解釋道,“溫阿姨,這點分量其實對我來說沒什麼,我的力氣很大呢。”說完,還舉舉手臂,做了個大力士的動作。
立馬把溫麗華逗樂了,摟着柳明燕歡喜的不行,不過,對柳鬆還是有些怪怨。
柳鬆尷尬的摸摸鼻子對着林國平和溫麗華道,“孩子拜了個師父,教了她幾招,所以……”閨女的力氣比他還大呢,他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怕對閨女的名聲不好。
“什麼,拜師?誰?”林國平驚喜的瞪大眼睛。
林凱也一臉好奇的看着柳鬆,話說,他怎麼就沒有胖妞的機遇呢?
“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那位,現在是燕子和明亮他們的師父。”柳鬆一臉笑意,當初自己沒被先生看上,倒是女兒和侄子比他有緣分。
“怎麼他還在你們那?”林國平雖然沒見過柳鬆嘴裡的先生,他卻一點都不陌生,誰讓柳鬆以前總喜歡在他耳邊得瑟。
“是呢,我也沒想到。”柳鬆臉上的笑更深了,“原先也沒想着讓燕子學武的,畢竟女孩子打打殺殺的總是不雅,我也捨不得讓燕子吃這苦。可暑期那會,燕子被村裡同齡女孩給推下了山,後腦勺那摔了個大包。幸虧那山坡比較平坦,要不然……所以,就想着讓她學些自保的本領,沒成想那天做麻辣小龍蝦,把先生給引了來,然後就看上了燕子。唉,說來就是那麼巧。”
聽的林國平他們唏噓不已。
溫麗華更是摟過柳明燕,非得散了她的頭髮查看後腦勺。
“那會一定痛壞咱燕子了吧。”溫麗華臉上滿是心疼,隨後又指責道,“那人年紀不大,倒是個心狠的,她怎麼敢下的了手,就不怕真出事了?”
柳明燕一臉幸福的靠在溫麗華肩頭,嘴角高高的翹起,她喜歡溫阿姨,像大多數的母親一樣喜歡替孩子們操心。
“估計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懂點事的都不會這麼幹。”林國平臉上陰沉沉的,他可比溫麗華想的多,要是燕子真出了意外,那老柳可是真完蛋了。
林凱坐在一邊抓耳撓腮的急的不行,但平時的教養讓他自覺的在大人說話時不插嘴。
“阿凱,你這是怎麼了?”倒是柳鬆眼尖的發現了林凱的異樣,“叔叔這次給你帶了些好東西來,保證你會喜歡。”
“你別慣着他,家裡什麼時候缺他的東西了。”林國平瞪了眼猴屁股似的兒子,讓他安分些。
“也就家裡自己做的那些東西。”柳鬆指指籮筐,“店裡生意不錯,這不今年家裡就寬裕了許多,也有心思整些年貨啥的。”
林凱看話題離他心裡的期盼越來越遠,頓時急的直跳腳。又看到胖妞衝着他捂嘴直樂,頓時把他氣的喲,也不管大人說話孩子插嘴這樣不禮貌的事了,直接開口問道,“柳叔叔,胖妞……啊不,燕子她師父還收不收徒啊?”
“啊?”柳鬆一驚,“怎麼阿凱也喜歡學武?”
“喜歡喜歡!”林凱立馬點點頭,力度還挺猛,“像電視裡演的那樣飛檐走壁、力拔山河,仗劍走天下想想就帶勁。”
“呵呵……”大家都笑着搖搖頭,孩子總是把事情想的那麼美好簡單。
“學武可是很辛苦的。”
“我不怕辛苦的,柳叔叔,您就介紹我拜師吧?”林凱急吼吼道,胖妞都能不怕苦的堅持下來,他這個天天有運動的人怎麼會不行?
柳鬆笑着點頭又搖頭,把林國平一家都搞懵了。
“阿凱,不是叔叔不介紹你跟先生認識,而是先生已經離家好幾月了,什麼時候回來我們誰都不知道,連燕子她也不知。”柳鬆笑着解釋道,“所以,你想拜先生爲師,還得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