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連串的慘叫悶哼聲響起,眨眼間,四人已經被那些鷹揚衛制服,特別是那個女子,手臂一陣通紅,即使已經被摁在了地上,一雙眼睛依舊盯着姚乾,雙眼都要冒出火來。
那四個鷹揚衛同樣將目光在姚乾身上掃了掃,臉上的神色有些搖曳不定,不過剛纔的一切讓他們更加懷疑不過是意外而已,其中一鷹揚衛說道:“這位兄臺,現在這幾人已經被制服,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隨我們一起去南靖城,我們不會忘記兄臺的幫助,只要在南靖城,有需要我們兄弟幫助的,只管說出來。”
這鷹揚衛雖說心中依舊有些疑慮,不過看姚乾呆滯的模樣,似乎已經認定剛纔一切都是巧合,出言微笑道。
姚乾心中一動,剛纔看這些人出手,的確是跟當初那幾個鷹揚衛差不多,如今他的眼光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以前那些鷹揚衛或許是高手,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他心中想着,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人的善意惡意,對於他來說,根本無所謂。
思考了一會兒,他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才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四人鷹揚衛聽到他的答允,都是臉現喜色,一人說道:“好,那就感謝兄臺幫助了,放心,只要拿到賞錢,自然不會忘記兄臺。”
說完,這四人押着那幾個垂頭喪氣的大盜就朝茶寮外面走了出去,顯然現在就準備入城了。
姚乾跟在他們的身後,亦步亦趨,很快就消失在茶寮衆人的眼中。
茶寮裡面,那少女若有所思的看着幾人離開,很快臉上就顯露出快樂的笑容來,說道:“這小子倒是不知死活的很,還以爲那些鷹揚衛是真的給他好處,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既然如此,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也是理所理當。”
她臉上帶着笑容慢慢悠悠的說完,眼神依舊看着那幾人離開的蔥綠叢林,竟然沒有走人來人往的大路,反而朝着小路而行。
這會兒,少女站在那兒,雖然依舊是布衣荊釵,可是哪裡還能看出半分的農家少女的姿態,剛纔的羞澀生澀也一掃而空,彷彿現在的她纔是真實面目。
而在少女身後,那一直沒有出現的老者此時也出現在她的身後,不過腰卻是拱了拱,似乎對於眼前的少女頗爲忌憚也似,雙眼都不敢看少女的後背,只是低頭恭順說道:“聖女說的是,不過就是一不自量力的小螞蟻罷了,哪裡有價值能夠讓聖女掛懷?”
少女笑了笑,剛纔的氣質再度消失,回過頭來,恭順說道:“爺爺說的是,我們還是繼續等我們的魚兒吧,他帶着東西應該已經要來了吧,還望爺爺能夠好好準備,不要讓此物落入別人的手裡。”
看着面前少女順便轉換的面容,老者差點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好一會,臉色才通紅,額頭都冒了一層冷汗,說道:“不敢讓聖女久等,老夫一定會全力出手,希望聖女也能說到做到,得到東西之後就將解藥借給老夫。”
這一老一少聊天的當口,整個茶寮已經一人都沒有,剛纔那還在喝茶的算卦老者還有小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整個茶寮空空蕩蕩,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
少女臉色羞澀,就走入茶寮裡面消失不見,那老者頗爲忌憚的看着少女一眼,也不知心中再想着什麼。
而另外一邊,姚乾跟着這些人走入叢林之中,他還沒有說話,走在前面的鷹揚衛已經回頭說道:“兄臺不需擔心,這些匪首還有不少同夥,走大路的話,讓他們收到消息,對我們不利,現在我們走的乃是小路,一路不停的話,一個時辰就能到南靖城,兄臺放心。”
這人似乎是專門爲了姚乾不多心,開始解釋道。
姚乾倒是無所謂,他也想看看這件事是不是就如此結束了,那就讓他有些失望了。
前面四人押送的速度倒是不快,半個時辰的時間,也不過十來裡的距離,姚乾看着前面四人押送着犯人一路急行,倒是一點兒都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朝着後面看了看,後面也沒有什麼聲息,整個叢林裡面都是靜悄悄。
“難道真的一帆風順?”
姚乾心裡念頭剛剛冒出,前面的四人鷹揚衛卻突然停下,隨着幾聲呵斥,將那四人匪徒全部摁在了地上跪下,然後就將目光放在了姚乾的身上,眼神帶着種種的惡意。
“果然還是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了嗎?”
姚乾倒是沒有特別在乎,實在是這些人的實力並不讓他感覺到擔心,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小子,剛纔看你在茶寮裡面都如此闊綽,我們兄弟近來手頭有些拮据,不如借些銀子給我們花花,怎麼樣?”
剛纔還和顏悅色跟他說話的那個鷹揚衛,此時滿臉的不懷好意,盯着姚乾說道。
其他三人雖沒有說話,不過卻逼迫了過來,隱隱將姚乾包圍起來,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姚乾看着這幾人,沒有說話,其中一人已經不耐煩了,說道:“別說那麼多了,先殺了這個小子,他的銀子自然全部歸了我們,還有這四個,還要好好逼問一番,他們手裡絕對有一批寶物,我們兄弟四個一分,然後將幾人交給朝廷,還能再換一筆酬金和功勞,說不定還能兌換一點好處。”
聽到他的話,剩餘兩人也是點頭同意,那人也不再說話,四人就要動手,取下姚乾性命。
看着這四人一步步再度逼迫過來,姚乾不動聲色,後退了兩步,正要說話,這四人既然如此不知好歹,他也不會留手,反正他也不在意這些人的性命,既然想撈好處,自然有付出性命的代價。
可是就在這時,林中卻是響起一道笑聲來,這聲音十分清脆,像是一個小孩兒。
“已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真是一種悲哀。”
這聲音隨時懦懦童音,不過語氣中卻看不出絲毫的童真,反而一開口就是生死,讓那四人鷹揚衛也是臉色一變。
“是誰?是誰在說話,我們乃是六扇門鷹揚衛,誰敢故弄玄虛,想死不成!”
剛纔那鷹揚衛眼睛朝四處看去,臉色已經陰沉,他的確沒有感應到任何的氣息。
“嘿嘿嘿,鷹揚衛?要是真是六扇門中的四個鷹擊衛我們倒會忌憚一番,不過你們嗎?不過土雞瓦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