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極爲的難看,陰沉的能夠滴出血來,可是如今這個情況,根本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現在就算是把屍體毀屍滅跡,又能如何?
少了兩具屍體,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起來,自己絕對要落入下風。
甚至還可能屁股下面坐的位置還沒有熱,就要被轟出六扇門。
他第一想法就是這件事會不會跟於宏川有關係,畢竟他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但是要是論到他真有那麼大的能量,趁着他們六扇門之前還能動手,能量絕對要大,而且消息一定要靈通。
他雖然自認爲自己得罪了不少人,可是有如此大能力的除了於宏川之外,他真的想不出還有誰來?
“查,給我死死的查,一定要查出來這兩具屍體跑哪裡去了,我就不相信了,難道這乾屍還能自己跑出去了?只要是人做下來的,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姚乾厲聲說道。
站在他不遠處的幾個鷹揚衛聽着他的話,都是一臉蒼白,哪裡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剛纔的確是被嚇住了,可是反應過來,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一旦此事暴露出來,可不止姚乾要倒黴,他們作爲六扇門南城的鷹揚衛,第一個要倒黴的就是他們。
想到此處,他們的臉色更加難看,全部都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他們一個個查案的確是能力出色,很快十人就分成了數個隊伍,留下兩個隊伍在義莊周圍尋找其他的痕跡還有蛛絲馬跡,剩下的三隊人馬則是在南城開始搜索任務。
姚乾對於查案並不知如何,這件事情他要是真的來外行指揮內行,只會更加的添亂,這個道理他倒是明白的很。
一個人站在義莊裡面,從這件事情中脫離出來,他立刻又感覺到了眼前不對勁,突然一聲‘咚’的聲音響起,然後眼前的那些蓋着白布的乾屍突然動了起來。
啪啪啪……
隨着裹屍布一條條被翻開來,這些乾屍全部從牀上翻了起來,臉色猙獰,空洞的雙眼朝着他看了過來。
“裝神弄鬼,給我去死!”
姚乾在門口的時候已經中過一次招了,如何還會上當,而且此時他心中更是怒火沖天的很,這些幻覺還要擾亂他的心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手中龍雀刀直劈過去,一招力劈大山,狠狠砍了過去。
轟!
眼前的一切幻象全部破碎,轟隆一聲巨響,一架木板牀被他劈成了兩半,上面躺着的乾屍被他大力劈砍之下,一刀兩斷,朝着兩邊飛了出去,砸在地上,鬧出好大一聲動靜。
口中發出了一聲冷哼,他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可是卻依舊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太陽的照耀下,只感覺陽光都變得陰冷,冷颼颼的,彷彿是磨砂了也似。
他雖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過也沒太在意,只以爲是自己太過擾亂心境。
從義莊裡面走出來,出了院子,他才朝着義莊門口看了過去,臉色卻是有些難看,那些偷屍體的傢伙的確是小心的很,門口的腳印大多都是剛纔踩踏出來的,根本沒有其他的腳印。
“看來他們比我想的還要小心的多。”
姚乾心中想到,頭也不回,朝着南城外走了出去。
走過荒涼的義莊範圍,周圍的行人也漸漸的變得多了起來。
南城本就是繁鬧之地,商業發達,漸漸的行人變得越來越多,各種吵鬧的聲音鑽入他的耳中,讓他的心思不覺被打斷,他皺了皺眉頭,乾脆找了一條巷道鑽了進入,小路里面,倒也沒有什麼影蹤,安靜的多了,讓他能夠連貫的思考。
他現在已經在考慮如果這事情真的曝光,他該如何應對,既然對方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顯露,肯定已經是做了很多的準備,想要在找到兇手,一看就是難事。
他要考慮應該如何對付這種情況。
沉思着心思,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耳邊聽到孩童們的嬉鬧聲,纔將他從出神中拉了回來,擡眼看去,前面的巷道里面,五六個七八歲的小孩正在一起玩耍,似乎正在玩捉迷藏的遊戲。
咯咯……咯咯……
來抓我啊……來抓我啊……
種種歡快的聲音鑽入他的耳中,讓他的心情也不覺好了一些,天真的孩子往往給人一種安靜心神的作用。
他站了看了一會兒,才搖搖頭,朝着另外一條巷道里面走了進去,不想打擾這些孩子。
走入巷道里面數十米,姚乾突然皺皺眉頭,剛纔的聲音一下子消失無蹤,讓他本能的感覺到一陣不對勁。
“也許是他們離開了吧?”
姚乾心裡想到,可是腳步卻是如何也跨不出去了,突然,一道靈光從他腦中一閃而過,臉色卻是陡然一變,立刻轉身朝着原路返回。
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就來到了剛纔的巷道里面,孩子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好像不曾出現過一樣。
他連忙走了過去,朝着巷道看了進去,臉色卻是更加的陰沉。
“難道我真的中了招?”
他看到這條巷道卻是一個死衚衕,裡面數十米就是一堵牆將之堵了起來,牆高一丈以上,七八歲的小孩子如何能夠翻牆而過,如果他們沒有翻牆過去,那他們又如何離開的。
如此想着,他不覺又來到了剛纔小孩子嬉戲的地方,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冷意襲來,他也不在意,蹲在地上仔細的看了起來,好一會兒,他才站起身來,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這地面也算不上乾淨,而且這幾天都是大晴天,地面上沾染了一些灰塵,可是現在地面上除了他剛纔走過的腳印之外。
竟然連一道腳印都沒有。
姚乾頓時就感覺到後背一片冰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了,他雖然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不管是什麼殭屍,還是妖魔,他都見識過,可是剛纔見過的,似乎是鬼祟啊。
他只感覺身上的陰冷都漸漸的變了,這種感覺無法捉摸,似乎來得無比的縹緲。
他朝着巷道里裡外外再度看了一遍,可是卻依舊看不出任何的不同,他不覺又想起剛纔在義莊裡面看到的幻象來。
難道剛纔的一切幻象都是……
他忍不住心中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