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語氣陰冷森寒的話語,那鷹揚衛身軀一顫,剛纔他感覺到了一股危險,就像是站在猛獸的身邊,隨時都有可能被猛獸吞噬的可能。
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他微微擡頭看向姚乾,發現他目光陰冷的看着他,彷彿身邊的溫度都瞬間降低了一些,只要說錯一句話,自己就是丟命的下場。
臉色都被嚇得發白,他顫顫微微,吞吞吐吐的說道。
“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有什麼事情全部說出來,我說的是全部?你應該懂得。”
姚乾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那鷹揚衛身軀如篩子,牙齒都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好一會兒,才抹了一把額頭上面的冷汗,繼續說道。
“這屍體前幾天已經出現過,只不過趙大人說不過是年深日久,就丟在了義莊裡面,我們也是聽從趙大人的命令,誰知道此事之後,三天兩頭就遇到這種乾屍,開始還是隔幾天纔會出現一日,可是沒有想到……”
姚乾聽着他說完,算是明白了,自己還是被趙懷友那廝坑了一把,對方不願意接手,或者說當時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的案子,現在真正的爆發了出來。
這就像是瘟疫一樣,開始並沒有多麼嚴重,只要花一點大力氣橫掃一下,起碼也能震懾對方一把,可是他卻沒有將之當做一回事,大大的助長了行兇者的囂張氣焰,現在越發大膽起來,而且說不定已經適應了下來。
只要是想想,姚乾都感覺到頭痛。
而且光是聽這個鷹揚衛說完,他就覺得行兇的應該不是人類,說不定就是那些異類,他倒是沒有想到,六扇門分部坐鎮的南靖城,這些異類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做下赤果果的血案,這簡直太不將他們六扇門放在眼裡了。
越是深想,他越是蹙眉,額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這件事情要是不解決好,於宏川真有可能拿住自己的把柄,到時候自己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他瞪了那鷹揚衛一眼,再沒了之前的慵懶愜意,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說道:“你去召集其他人,我們先去義莊看一看,那些屍體都被送去了義莊?”
他詢問了一句,生怕這些人做蠢事,這件事情現在還是被壓下去的,一旦被南靖城普通百姓知道,那可是羣情洶洶了,到時候不但於宏川繞不過他,南靖城州牧府也放不過他。
聽到這裡,那鷹揚衛趕緊擡頭說道:“大人放心,這件事情小的們知道如何處理,絕對不會讓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這件事,只不過……”
“還只不過什麼……這件事情鬧成這樣?”
姚乾沒有好氣的說道。
“只不過那些死者的家屬,他們……都知道這事情。”
“那就堵住他們的嘴,一百兩、兩百兩、五百兩還是一千兩,一定要堵住他們的嘴,不要讓他們亂說話,懂?”
姚乾可不是什麼好人,這種事情在他世界也不算什麼事情,堵住消息流傳出來的渠道,況且還是現在這種古代世界,要堵住更是容易,只要讓當事人全部滿意,就算是指牛爲馬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關鍵還不是這些普通百姓,他臉色難看想到,關鍵還是內部之中,那些看他不爽的傢伙們肯定要皺起發難,那纔是最難解決的。
他在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鷹揚衛卻是見機的快,腳步飛快的跑了出去,似乎是召集其他人去了。
“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速戰速決,先去看看情況,如果真的找不到兇手,那就只有先找幾個替罪羊,將這件事情壓下去了。”
至於替罪羊到底是誰,姚乾沒有多想,反正到時候自會有人出來頂罪就是。
出了這件事情,召集其他人的事情很快就完成,姚乾在房間裡面想出了大致的處理辦法,房間外面已經響起一陣陣腳步聲了,他也沒有多過耽誤,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了,還有兩個陌生面孔,應該是才從六扇門調過來的,他也懶得詢問,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
帶着十人鷹揚衛,走出辦事處,直奔城南義莊。
因爲南靖城極大,數百萬甚至是數千萬人口,光是義莊在城東、城西、城南、城北都有一處,尋常那一處死人無人認領的時候,都安置在義莊中。
姚乾帶領着一隊人馬穿街過巷,越是往城南深處走,卻是荒蕪,等到他們來到了義莊的範圍內,已經空無一人的蹤跡,走過去全部都是斷壁殘垣,一段段破舊廢棄的房屋就像是一棟棟的鬼屋也似,隨着一陣風吹來,嗚嗚嗚,宛若鬼叫。
“這地兒怎麼這麼荒涼?居然連一個人都沒見?”
姚乾皺皺眉頭,對着隊伍裡面說到。
那中年鷹揚衛連忙走到他身後,說到:“大人,你纔來不知道,不但是城南的義莊如此,城東、城西、城北的義莊也是一樣,當初這裡還是住着不少貧民的,這裡以前都是真正的貧民區,只不過後來義莊總是傳出不乾淨東西的傳聞,甚至還死了不少人,接下來貧民也漸漸搬離了這裡,久而久之,這裡就變成了這樣。”
“不乾淨的東西?哼哼,不過愚夫愚婦罷了,真有不乾淨的東西,他們還能跑的掉?”
姚乾冷哼一聲,雖說他也知道這事,可是說出來又不一樣了。
一隊人來到義莊門口,整個義莊在周圍一片的確是鶴立雞羣,周圍的房子大多都是倒塌在地,碎磚碎瓦倒在地上一地,只有這義莊還有房間的模樣,只不過依舊顯得破舊、腐朽。
只見周圍的圍牆上面,一條條的裂縫像是蜘蛛網一般密集,一陣大風颳來,嗚嗚鬼叫,真是如同鬼蜮一樣,那兩個新來的,身軀都是一顫,臉色有些發白。
姚乾卻是見多識廣,這麼一點兒異狀就要嚇到他,卻是不可能。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乾屍,這麼恐怖。”
他冷哼說道,來到院子門口,一腳推開義莊大門,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頓時,他就感覺周圍一下子變得陰冷了起來,彷彿身軀四周縈繞着一股陰冷的氣息,朝着他的身軀裡面鑽了進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