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襲來,京城秦城監獄門口兩撥人整裝待發,可是卻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一個不對,就造成華夏國的一場內戰!
單雲飛皺了皺眉頭,“馮副軍長,請你注意措辭!我們如何逼你了?你私自調動軍隊,乃是大罪!我們念在同樣是爲國爲民的份上,讓你退走,既往不咎,你竟然說我們是逼你?這個話從何而來?”
馮震的眼睛又眯了眯,看着單雲飛,“單司令,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此事非同小可,還要請你保密!”
單雲飛一愣,不明白他有什麼身份還瞞着自己,隨即點了點頭,“如果事情重大,我自當保密,這一點馮副軍長放心好了。”
“我自然放心,單司令爲華夏操勞一生,我信得過單司令的人品!”馮震笑着看了眼單雲飛身後的單國忠,單國忠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橫了馮震一眼,便退後了幾步。
馮震上前,在單雲飛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雖然此時現場沒有任何聲響,但是卻也聽不到馮震到底說了些什麼。
單雲飛臉色倏變,在馮震起身後,單雲飛冷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馮震聳了聳肩,紳士般的微笑浮現出來,“如假包換!”
單雲飛眯起眼睛看了馮震兩眼,手動了動,最後還是單手擡起,給馮震莊重的敬了一個軍禮。
馮震見坐在輪椅上一臉莊嚴的樣子的單雲飛,便回了一個。
在場的衆人皆是一驚,這馮震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單雲飛敬禮……
“馮……馮副軍長,就算你是……嗯……那你調動這些人來這裡,是不是有些不對了?”
馮震笑了笑,“我只是知道,我沒有觸碰軍法!”
“可是馮副軍長,以現在的局面看來,我們可是不動手不行的了……我們都是華夏的官員,做事應以華夏利益爲先,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同時把軍隊退走,你看如何?”
衆人臉色再變,這樣做,已經完全不符合單雲飛的本意了,這已經是單雲飛最大的讓步了!他們全都不明白,馮震到底是亮出了什麼底牌,竟然能讓單雲飛如此!
馮震低頭沉思,過了一陣,馮震才擡起頭,露出醇厚的笑容,“我不同意!”
“什麼?”不只是單雲飛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難道說馮震真的想不死不休嗎?
“那你想怎麼樣?”單雲飛要發怒,但是想着馮震的身份,還是忍住了脾氣。
“你們退走,我留下!”馮震悠悠的說道。
“混賬!”
“馮震,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王海德和葉如江都氣得七竅生煙。
“我知道我在跟誰說話,我也知道我在說些什麼……我只是想問你,單司令,你是做,還是不做?”
單雲飛看着馮震,沒有說話。反而從單雲飛身後的人羣中走出來一個婀娜的身影,“就今天不論你退或者不退,你都必須要退!單爺爺已經給予極大的讓步了,如果你不退,你要考慮清楚後果!”
馮震眯起眼睛,看着那道纖細的身影,“廣曼菲……”
廣曼菲笑了笑,不見曾經的那種可愛形象,而是一身職業裝,冷眼看着馮震,“你可以不退,但是要想清楚後果。”
“後果?”馮震莞爾一笑,“就算是有後果,也不是你來說的!”
“是這樣嗎?”廣曼菲一挑眉,“馮少,你說話可要想清楚。你們手裡的槍支彈藥,我們廣家出了多少……還用我明說嗎?”
馮震臉色一變,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如果你這麼做,國家是不會放過廣家的!”
廣曼菲聽罷,嬌笑不已,“咯咯……難道會放過你們馮家嗎?”
“項禹帝值得讓你作出這麼大的犧牲嗎?”馮震之前問過了王海德,現在又問起了廣曼菲。
廣曼菲收斂了笑容,淡漠的看了馮震一眼,嘴脣輕開,“值!”
馮震再一次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擡起頭道:“我知道了,請單司令也同樣退走。”
單雲飛笑了笑,“這是當然!”
不一會,本來擁擠的京城秦城監獄大門,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幾個重要人物在場,其他人已經一個不留的退走了。
馮震和單雲飛那一撥人對視了一眼,便全都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外人在場,更不用說什麼場面話,他們來這裡的理由不言而喻。
由膽戰心驚的彭柳安帶路,衆人很快就到了監獄最裡面的一個密不透風的小屋。
當彭柳安打開門後,“媽呀”一聲,坐在了地上……
馮震等人看了同樣是心驚膽顫,因爲廣曼菲走在最後,在她沒有看到屋子內的場景的時候,就已經被單國忠一把拽了出去。
金卓友和何思傑此時已經停止了呼吸,如同耶穌一般,被項禹帝盯在了身後的牆上,分佈於項禹帝的兩側。
項禹帝面露笑容,坐在原來的那張椅子上,手銬已經不知道什麼好時候被打開了……原本不大的屋子內,血腥味何其的凝重,此時仍然有殷紅色的鮮血不停的往外流淌着。
修羅地獄!
真的就是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項禹帝擡頭見一大幫人走了進來,便笑道:“你們怎麼纔來?”
馮震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被盯在了牆上的兩個監獄長,“項禹帝,這是你做的?”
“是我!”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犯法?”馮震有些發怒,這樣的景象實在有些嚇人,“就算你當初沒有叛國,你今天的所作所爲,足以判處死刑!”
項禹帝站起身,衝着馮震探了探腦袋,紳士般的微笑,簡直是比馮震還要虛僞,“你當我是嚇大的?”
“……”
“呵……”見馮震不說話,項禹帝冷笑着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我們出去說吧!我想各位也不想聞着這裡的氣味訓話吧?”
言罷,項禹帝便如同監獄的主人一般,把衆人帶了出去……
衆人一言不發的跟在項禹帝的身後,包括單雲飛這一幫人也同樣如此!項禹帝這次做的太大了!與此同時,他們也是更加沒有想到,項禹帝竟然如此猖狂,竟然在監獄裡,明目張膽的殺掉了兩個監獄長!
葉如江原本見過項禹帝,但是王海德卻是第一次!見項禹帝竟然如此猖狂,心中也不由得唏噓不已。
在走出監獄之後,項禹帝用力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用力的抻了一個懶腰……還真他孃的舒服啊!
衆人見項禹帝停了下來,便也隨之停住。當他們停住了腳步,也不禁有些莞爾,這怎麼像是項禹帝是老大,我們都是一羣小兵似的呢?
“項禹帝,我再問你一次,金獄長和何獄長是不是你殺的?”馮震的聲音陰森的傳了過來……
“是我!”項禹帝和剛纔的回答如出一轍,“我說你煩不煩?剛纔不都問過一次了嗎?”
“……”
“爲什麼這麼做?”坐在輪椅上的單雲飛也是眉頭緊鎖,今天項禹帝做的太大,就連自己也不好給項禹帝脫罪了!
項禹帝無辜的聳了聳肩,“沒有壓迫,哪來的反抗?”
“什麼意思?”
“他們罵我,並且要動用私刑,我自然要奮起反抗嘍……”
“你這是謀殺!哪有一點反抗的樣子?”馮震真的很生氣。
“謀殺?嗯……隨便你吧……有問題嗎?”
“……”馮震突然覺得,今天的項禹帝有些肆無忌憚,到底是什麼趨勢他如此猖狂呢?單輪項禹帝的性格,是囂張的可以,但是在這個時候,竟然依然囂張,這又是因爲什麼呢?
見馮震不說話,項禹帝倒是憤怒的情緒全部爆發了出來,“我他媽的在外面爲了這個國家出生入死,到頭來還不明不白的被你們這羣狗日的給關進了監獄裡,我他媽跟誰說理去?你還審訊我?審你媽了個頭啊!你要是說出來一點老子是叛國,老子就給你跪下!”
“……”見項禹帝肆無忌憚的破口大罵,馮震真的就說不出話來了。馮震修養極好,但是遇到項禹帝這樣滿嘴髒話的人,他真的就是毫無辦法可言了。
項禹帝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隨後定了定神,滿臉的笑意,彷彿罵爽了一般,也不搭理馮震,便衝着衆人叫道:“單老,單叔叔,葉伯父,呀……曼菲也來了啊……呃……這位是……”
王海德見到這樣的項禹帝,心中滿意不已,這正合了自己的心意。王海德笑道:“我是王凱的父親!”
項禹帝眉毛一挑,笑意更深,“王伯父,您辛苦了。”
“哈哈哈……好一個項禹帝啊!”馮震突然大笑,“單韻兒的爺爺和父親,廣家的廣曼菲,葉媚兒的父親,王凱的父親……項禹帝,果真了不起啊!”
項禹帝臉色不變,自知馮震是明誇暗諷,說自己是無用之人,只是藉助外力。項禹帝面不改色心不跳,“就算我不用他們又如何?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