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不知不覺在指間流逝,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天,葉寒坐在了馬車之中,與趙宏的人也熟悉了很多。
爲他們擊退了數批劫匪,原本他們也僱傭了鏢局的人,但因爲劫匪的突然大量增加,在葉寒加入之前有數人都丟了性命。
葉寒也漸漸明白了商人的不易,爲了賺取更多的錢,但也付出了艱辛,聽着他們的一路走來,葉寒感觸頗多。
這些人大多都是修爲很低的凡人,不得不走上商人的路,他們經歷的事遠比葉寒多,有的甚至親眼見到親人喪命於劫匪的屠刀之下。
然而葉寒卻沒有在他們眼中看到頹敗,有的只是更多的鑑定,無法在修煉上有所成就,他們將目標定在了商業之上。
葉寒的戰力也讓所有人都讚歎,這段時間讓他感覺像是衆人的守護神,被這些無法修煉的人羨慕不已。
很多人都忍不住講給葉寒當初他們小時候的夢想,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夢想,然而現實卻很殘酷。
他們都是失去了最純真的夢想,無奈的走上了商道,讓葉寒心中微微動盪,這些人的閱歷間接的壯大了葉寒的心神。
這是要去南蠻神州的都城,那裡是南蠻神州最爲繁華的地帶,他們的東西能賣個好價錢,如今戰界的商業非常發達。
商人的奸猾深入人心,但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們是險中求富,付出了太多,能有收穫其實都是理所應當。
五天的時間,葉寒已經將十六個手印推演出了十四個,他快要成功了,心中頗有些好奇。
若不是他的腦海中有大量的古經,他也無法推演,畢竟這些手印只具備其型,還需要他自己演化其神,失敗了無數次。
但也有他一竅不通的,當初神府內的那些草稿,他依然是滿腦茫然,那些駭人的字跡似乎並沒有任何意義。
他根本無法悟透,那些字跡他掌握了不少,卻依然無法運轉,即便是殘缺的都無法將體內的戰力運轉。
完全像是胡言亂語,根本無法理解,無法串聯起來,字字都是生澀拗口,根本不像是一部古經。
在神府中感應到的那一幕,葉寒他至今都無法忘記,那可是萬古前的強者都要喋血,大怒狂躁,似乎並沒有完成,還只是一個概念而已。
想來定然是恐怖無邊,不然不會有着讓那人如此堅定的信念,即便是喋血當場,最後都是悲嘆不已。
葉寒所在的馬車不時有着大道轟鳴,他指間金色古字繚繞,不斷讓虛空轟鳴,不斷的推演第十五個手印。
他獨自在一個馬車內,巨大的轟鳴聲讓馬伕不斷回頭,但卻有着簾布遮擋,其中不時傳出的聲音讓他驚駭。
商隊的每一個人都心中不平靜,葉寒太年輕了,卻有着不低的修爲,即便是大族子弟,有着這樣成就的都不多。
最震驚的莫過於那些鏢局的人,他們修爲不凡,能知道那是冥冥的大道在轟鳴,有着無上真意,但他們卻不能感悟。
與他們的道不合,那是屬於萬古前的法技,他們根本無法理解,也僅僅只能羨慕不已。
光陰似箭,葉寒加入商隊已經半個月了,這隻商隊也沒有再遇到過劫匪,見到這隻商隊標誌的劫匪都會避讓。
看似散亂的一批批劫匪,其實有着共主,葉寒這樣的存在已然在劫匪中傳開了,見到這隻商隊的劫匪都會第一時間退避。
然而這樣的平靜不會帶來好處,只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劫匪的共主要親自來截這隻商隊!
雖然這劫匪的共主有着超然的地位,但她仍然決定要親自出動,讓她好奇的不算這隻商隊,而是葉寒。
劫匪的圈子內將葉寒傳得神乎其神,幾乎將葉寒當做了天闕境下第一人,這讓天闕初境的她好奇不已。
數日都沒有了劫匪的出現,這讓商隊的很多人心情都好了不少,但也有人擔心,這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時間是無法停留的,日復一日,葉寒加入商隊已然二十天了,但卻沒有再遇見一批劫匪。
原本擔心的人也都放下了,覺得應該是劫匪們不會打他們的主意了,主動的避讓開,幾乎所有人都是心情大好。
即便是原本有些愁眉的趙宏都放鬆了不少,他也覺得劫匪應該是放棄了,心情浮躁的劫匪們不應該這般能壓制住慾望。
第二十一天照舊來臨,他們這二十天經過了兩座小城池,今日就要出這第二座小城池。
所有人都是精神泛發,經過了好好的休整,有的去當地的青樓大醉而歸,有的更是直接在那過夜。
早晨的陽光照射在人們的身上有些舒適,這隻商隊再次出發,出了城門口,一路笑談不斷。
大多都是談及的剛纔那座城的青樓女子,這隻商隊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線,可以說是那裡的老顧客。
“沒想到啊,居然又有了新的姑娘,尤其是那新花魁,真是水靈,不知道是從那家貴族弄來的。”有人驚歎到,還在回味一般。
另一人更是誇張,他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對着身邊的人說道:“可惜啊,居然是歷練紅塵的女子,有着不凡的修爲,賣藝不賣身。”
“嘖嘖嘖,想着那曼妙的身段,如玉滑溜的肌膚,我將昨夜和我過夜的女子都當做了是她呢。”
這個人嗦的一聲將流下嘴角的口水吸了回去,笑吟吟道,眼睛都快眯成了兩條線。
葉寒在馬車內不斷推演,第十六個手印有些奇異,他已然推演出了一個古字,但卻又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無法連貫的運轉戰力,不能將這幾個手印一次銜接起來,做不到行雲流水,自然也無法施展而出。
每到最後一個手印,便會卡住,肌體內澎湃的戰力似乎都瞬間停頓一下,讓他疑惑不已。
其他馬車內的人們津津樂道,自然能傳入了葉寒的耳中,戰者的聽覺與視覺比常人強上了太多,他的額頭都佈滿了黑線,體內的戰力越發運轉不暢。
不斷的有人談論到女人的身體部位,葉寒在馬車內苦笑不已,乾脆停下了推演,盤膝入定。
然而剛入定不到片刻,葉寒卻突然睜開了雙眸,他的神識浩瀚,前方距離稍遠他感知到了一隊劫匪。
然而那些劫匪似乎在等待着他們,那一批劫匪有些不同於以往,其他過往的商隊雖然避開了,但也應該在他們的攻擊範圍內,然而他們卻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任其過往!
神識感應到的這一幕讓葉寒心中奇異,不知道這批人馬是否是針對他們,但他心中有些下意識的不妙。
那批劫匪的首領是個女子,其他劫匪對這個女子爲首是瞻,其身上淡淡的威壓讓葉寒的神識微顛。
葉寒心中微微思索,這樣的存在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將腦袋伸出了馬車外,對着趙宏所在的馬車張口大喝:“趙大哥,停下車隊,我們遇到麻煩了。”
原本在馬車內暢談的人們頓時安靜了,他們聽到了葉寒的喝聲,趙宏微微一愣,但也命令商隊停了下來。
“葉兄弟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讓你居然這般嚴肅。”趙宏跳下了馬車,對着葉寒說道。
此時葉寒也下了馬車,他一臉的凝重讓趙宏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感覺有些不妙,心中有些疑惑。
“這裡有沒有能遠遠繞過前方的路?即便是多上幾天行程的路,前面有着大麻煩。”葉寒詢問向趙宏,前面的存在讓他感覺心驚。
很多人都下了馬車,向着葉寒投來了疑惑的眼神,紛紛詢問葉寒,聽到葉寒的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有一條路,但是地圖上並沒有標明,我們也只走過一次,那時是爲了躲避劫匪。”趙宏摸着下巴回憶了一番,隨後說道。
所有人並沒有覺得葉寒會開玩笑,畢竟葉寒臉上的神色太凝重了,幾乎就像是陰沉了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了?葉兄弟你總要告訴我們吧,走那條路可是要浪費很長的時間,如今劫匪不是不會截我們的商隊了麼?”一名商隊成員問向葉寒。
“對啊,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要選擇那條路,那裡的路很不好走,可以說不是路了。”另一名商隊成員也張口道。
很多人都疑惑,都紛紛看着葉寒,附和着問向葉寒,突然讓他們變道有些讓他們難以接受。
葉寒的臉色由凝重變得苦澀,他並不確定那批人馬是針對他們,僅僅是感覺上不妙。
遲疑了片刻後,看着所有人的疑惑眼神,葉寒苦笑道:“前面有着一批劫匪,首領修爲至少是天闕之境戰者……”
葉寒的話一出,周圍原本議論紛紛,瞬間變得安靜無比,所有人的心中頓時像是壓上了一塊巨石。
“但我也不確定他們是否針對我們,他們居然不攔截其他商隊,像是在等着什麼,我感覺……,像是在等我們。”葉寒再次開口,接着對衆人說道。
周圍頓時譁然了,很多人都感覺像是絕望了,天闕之境纔是真正的強者,葉寒的話讓所有人都心情焦慮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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