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高聳入雲，平地像是一片門前廣場，一片寬廣，白茫茫的雲海在廣場邊緣翻涌，氣勢磅礴。
葉寒與幻魔都怔住了，兩人的神識都是張開，感知到了廣場邊緣是什麼，心中駭然，感覺不可思議。
這裡是天山之巔！然而他們卻沒有感覺到呼吸困難，極爲的奇異，之高指點卻是這番景象，震懾了他們的眼球。
天山真的是一處聖地，宛如至強之人的道場，這裡曾經必然是一個大派，不過在萬古前似乎極爲低調，因爲幻魔神色茫然，它根本不知！
聖地主人的修爲必然到了絕代巔峰，很有可能同樣是萬古前的至尊，至於更高的修爲，他們不敢猜想，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
山門早已打開，亦或者是一直都是打開着的，他們看到了裡面的光景，心中的震驚感更加濃烈，也有着淡淡的黯然。
真正的破敗不堪，滿目狼藉，仙霞繚繞的大殿雖然感覺很玄妙，但卻極度殘破，幾乎快要倒塌，聖地中的參天大樹也都折斷。
這些斷後的樹木都長出了新的分支，並不是被連根拔起，沒有斷絕命根，頑強的活了下來，它們是見證了這裡破敗原因的存在。
可惜它們並不能動，就如同死物一般，空有無盡的壽命，這些巨樹不凡，枝葉晶瑩剔透，宛如綠翡翠，霞光繚繞，如同氤氳之氣。
即便萬古後了，那些新長出來的分支都纔不過手臂粗細，這些樹木的真正年齡難以想象，不能以常理推斷。
錚！
葉寒擡手並指成刀，削下了一節最爲細小的樹枝，但卻也讓他皺起了眉頭，樹枝堅韌到了極點，讓他手掌生疼。
他再次將鐵皮書取了出來，這些參天大樹他同樣有點印象，很快便在鐵皮上找到了，神色大變。
這些樹木名爲綠妖，並非是普通的樹木，它們同樣能夠修煉，最終化爲人形，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然而如今這些樹木除卻那些霞光與質地，真的和普通的樹沒有什麼區別，幻魔這個傢伙臉色駭然，它早就認出了古樹，卻沒有張口。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它們怎麼化凡了，成爲了普通的樹，與萬古前強者消逝之事有關嗎？”葉寒轉頭看向了幻魔，輕聲問道。
幻魔神色驚疑不定，像是在想着什麼，心不在焉，聽到葉寒的話只是呆呆的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對於幻魔這般的狀態，葉寒心中覺得必然有關，讓這個無賴閉口不談，更是心不在焉，其中有着一些他不能觸及的東西。
這些樹木在萬古前必然是很強大的存在，不過卻被人幾乎大殘，最終化凡，退化成了樹木都是折斷之態。
像是被人生生掰斷，聖地以往遭受過可怕的大難，將這十餘株古樹都打殘了，聖地主人最終可能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這一門在萬古前必然光輝萬丈，卻不顯世間，很有可能也不是與幻魔一個年代，而是更加接近太古，超越了上古的範疇。
光是隱匿陣法，聖地之大，就像是另一個國度，天山氣勢絕世龐大，葉寒的小世界，鏡水湖的白玉仙殿，都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捏着一截斷枝的葉寒神色驟變，嚴肅到了極點，拉着幻魔向着聖地更深處而去，觸發了逝瞬七步，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他感應到了細微的空間波動，在他們離去後，山門外的廣場中央有着一團三色瑞彩閃現，露出了一大羣人。
天衍的學子們應該也都到了，可惜聖地不容褻瀆，葉寒此刻的神識被極度壓制，只能感知到方圓百米，都不及肉眼所看得遠。
走到一尊破碎的雕像前，葉寒與幻魔再次停下了腳步，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起來，這尊雕與常人身高無異，不過極度殘破。
雕像的手臂都沒有了，腦袋更是隻剩下了半邊，讓葉寒他們驚異的是，雕像其中有着斑駁的血跡！像是剛剛乾涸不久。
這樣的事無疑是詭異的，雕像明明是實質，然而中心卻有着血跡，由內而外的流出，流淌在了外面，看着有些滲人。
特別是破裂的腦殘，有着密密麻麻的血管印跡，像是爆開了，這樣詭異的存在讓葉寒心中思緒複雜，猜測這可能是萬古前的強者被人石化了。
可葉寒又覺得不對，這樣的石人明顯是被人先石化後再打碎了頭顱，有些不符合常理，被石化後應該直接就完全打碎了。
葉寒指尖金色戰芒閃現，食指像是化爲了金色小劍，狠狠的戳向了石頭，普通的石頭必然會被戳開一個小洞。
然而葉寒卻愣住了，他的手指的確戳在了石頭上，不過卻沒有戳進去分毫，指尖也沒有感覺到反震，像是無力的按在了上面。
心中訝異到了極點，他明明是戰力大開，卻是想普通的按在了上面，指尖的金芒也都沒有減淡，卻就是不能戳近去分毫。
葉寒身邊的幻魔神色古怪，葉寒的舉動它都看在眼裡，卻未有阻止，張口笑了笑，道：“別戳了，你戳不進去，這是石妖。這片聖地的確很不凡，主人應該是萬古前妖族的啓蒙之人！”
聽到幻魔的話，葉寒緩緩收回了手指，思索了片刻後心中極不平靜，聖地主人是妖族之人，感覺有些不對，可卻也沒有反駁。
“石頭都能夠修煉？那是怎樣的時代，豈不是萬物都能夠修煉？達到巔峰之境？”葉寒的神色難看了起來，覺得有些不真實。
若是真是他所想的那樣，萬古前的雜草都能修煉，那草類簡直是無比龐大的族羣，比之人類數量都還要多不知多多少倍。
“當然不是，萬族大興倒也可以這樣說，不過妖族中就分很多族類，魔族同樣如此，只有你們人族長相都是一個樣子。石靈並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一種另類的生物，身軀幾乎完全石化。”
幻魔想了想覺得這些信息並不觸及到什麼，便也就告知了葉寒，模樣像是老師傅一般，老神在在的晃着腦袋說道。
無良幻魔這樣的回答讓葉寒釋然了很多，原本猜想到的根本不可能，若是隨意什麼都能修煉，那時候的戰界也太亂了，完全無法形容，戰界恐怕都被打爆了。
人與人都不能夠永恆的和諧，況且是萬物皆起，真正的衆生平等難以實現，草木皆有命，除非無慾無求，但那根本不可能。
兩人繞過了這尊碎裂的雕像，向着破敗的大殿而去，葉寒想要尋的是古經，他又不是什麼無慾無求之人。
對於八力，葉寒也很在意，不知曉羽翼當初是在何處悟出了天怵，他沒有掌握一到種八力，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看着破敗的大殿，兩人稍稍有些出神，大殿太破爛了，不過卻依然有着仙霞繚繞，略顯飄渺，一磚一瓦都很不凡。
有着很多殘缺的部分，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後來之人帶走了，這樣神材不多見，不過葉寒他不需要。
他同樣也沒有那樣的心思，根據幻魔的推斷，這裡很有可能是妖族鼻祖的聖地，這裡的東西不屬於人類，帶走可能反而會有不詳。
在萬古前，人妖魔三族只有短暫的和諧，此外的時間皆是相互仇視，人族的內亂更是從未間斷過。
大殿的牌匾碎成了渣，濺射在地面上，有的深深插入了地面的石板，當初發生的事慘不忍睹，下手太過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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