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秋,有人找你。”正想着這些,一個嬤嬤就扯開嗓子大聲地叫着。我站了起來,頭暈眼花的卻差點又一頭栽下水裡去,趕緊穩住身子,等了一會才轉過身去。
那嬤嬤笑得一臉喜滋滋的:“快些去,就在浣衣宮後。”
“一定是收了人家不少銀子。”阿木小聲地嘀咕着。
我也不知道會有誰來找我,意太妃並不知道我在宮裡做了宮女,出了浣衣宮的後門,看到一個粉色衣服的女子正在樹下站着,身邊只跟了一個宮女,走得近了我才驚訝地叫出聲:“路遙。”
“知秋。”她朝我笑笑,一臉的苦澀,絲毫沒有做一個尚儀該有的興奮和榮耀,示意一邊的宮女下去才上前拉着我的手:“我早就想來看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我有些不好意,低頭看着腳尖:“路遙,我不知道怎麼說好,我對不起你。”
“怎麼對不起我呢?”她笑笑:“就你和夏君棠的那點事,我能不知道嗎?”
真不好意思,原來什麼事都瞞不住路遙的。路遙告訴我她喜歡夏君棠,但是我和夏君棠後來卻又編在一起,喜歡原來不分先來後到的,但是我有些慚愧啊,我和路遙是好朋友,我這樣算不算是奪人所好。
“不說這些,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麼意思,你我的身份在宮裡多說多錯。”她嘆了一口氣,又關切地看着我說:“知秋,你過得還好嗎?”
“不好。”我無力地說:“一點也不好,路遙,他走了,他叫我等他,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他,你不要問我爲什麼,我只是有這麼一個預感,要是他再回來,你幫我說,我真的很認真的等他的。”她撫上我的臉:“苦了你了,知秋,看你比入宮的時候,瘦了多少,在宮裡就是不要難爲自已啊。”我知道的,但是過多的事,過多的疲累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你也是,路遙。”我輕聲地說着。我同樣知道她的心思,她喜歡外面的天地,她不喜歡宮,不喜歡束縛在這裡。
路遙走二步看着湛藍的天說:“知秋,即來之則安之,不管去哪裡,我都堅守着這麼一句話,命運即是如此,那我就在這條路上好好地生存,好好地尋找着我自已的新的快樂。”她永遠是這麼輕鬆,我真想我是她,我也想尋找更多的快樂,纔不會讓自已被無盡的哀愁籠罩着。
走在浣衣宮後面,隨着高牆沒有目的地走,她就像要把身上沉重的東西甩開一樣,一張小臉有些哀嘆,但是眸子卻無比的清亮與堅執,她永遠能看得清自已啊,她喜歡夏君棠,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和夏君棠在一起的。即是做了皇上的尚儀,那麼一些東西,就必須收起,永遠不能再提起。
“知秋,在浣衣宮如此的累,不如你到我的身邊來吧!”
“不,我不想。”我想也不想就拒絕。
她點點頭,瞭解地說:“那你要學會照顧自已。”
在她的身邊也許不會再讓人欺負,也許會過得比現在還好十倍,但是在她的身邊就會有機會再看到那個人,我寧願再苦十倍也不想見到他。
回到浣衣宮洗衣服,宮女圍了過來問我誰找我的,我老實地告知是路尚儀,宮女們最單純地告訴我,快求路尚儀把你要去做宮女。
我笑笑地搖頭,那嬤嬤沉着一張臉打量着我,有些冷哼:“吃飯就吃飯,再多說幾句就都別吃了。”
待她一走,阿木吐吐舌頭:“這田嬤嬤真兇,不過她就只會討好沐貴妃,沐貴妃宮裡的宮女一送衣服來啊,沒看到她就像狗一樣差點沒搖尾巴。”
飯菜忽然變得不香了,再餓也吃不下去。
“知秋,看你臉色這麼差,我這有塊魚給你吃。”
一塊魚夾了過來,那種腥味直衝鼻腔,我聞到就覺得一股子噁心的味道涌了上來,忍不住跑到一邊去扶着牆難受地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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