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我叫安安。”我伸出右手放在他的面前,他害羞的握了握。
“你的名字讓我想起,安妮寶貝。”
我笑了,點了點頭。
“我喜歡安妮寶貝,哀傷,黑暗卻讓人心痛的文字。”好像忽然又回到第一次在網上和葉子辰的聊天,葉子辰捂着嘴偷笑,安安,你一定會成爲將來的文學女青年。
“去貴州嗎?”我們開始扯東扯西,我點了點頭。
我喜歡和陸續說話,也許是因爲我獨自一人坐在遠離烏鎮的火車,開往另一座城市,身邊沒有認識的人,很空虛,很寂寞,好不容易身邊來了個陸續,抓緊這根救命草。
旅行是輕鬆的,卻是寂寞,無助的……
陸續說,他的老家在貴州,在一個很窮很窮的小山村。那裡窮鄉僻壤,盡是窮人,有好多好多的孩子沒有錢讀書,他是老家第一個出來的大學生,現在在深圳的一家外貿公司工作,已經有五年的時間沒有回到貴州。
我詫異的打量着陸續。
“哇!這麼說,你是個快奔三十的人咯!”他點了點頭,告訴我他已經二十九歲了,馬上就會步入三十。
“你看起來很年輕!”我常常以爲三十歲的男人,應該老的鬍鬚拉查。
他笑了,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他問我多大,我說我二十不到,他也詫異的望着我,說,安安,你應該讀書。
我咧着嘴傻笑。
也許中毒了,也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竟然向一個陌生的人,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陸續說起我的故事,關於麥子,關於我的理想,關於我的家庭,除了關於葉子辰。
聽完之後,陸續埋着頭,不說話,我也不說話,轉過頭繼續望着窗外。
已經深夜,很多旅客抱起頭開始呼呼大睡,我這個喜歡睡覺的豬頭,竟然第一次不想睡,車廂裡很安靜,只聽見喇叭裡放着悠揚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