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鬆和冬青的花束，紅色的果實飽滿如瑪瑙，綠色的諾貝鬆形成鮮明的對比。極具聖誕和冬日的氛圍。
林時大大咧咧的嗓門插了進來：“好看嗎？我選的。”
“……”
沈硯辭把花從秦昭手裡接過來，指尖有意無意地碰到她的手背。
他恍若未覺，嗓音低緩：“好看。”
手指往後退，不輕不重地劃了下。
溫熱的觸感消失，那股勁似乎還在。秦昭眼睫垂了一下。
“我挑的，能不好看。”林時很自信地挑了下眉，搭住他的肩膀，“英國這個時候肯定都是聖誕味了吧，最適合這種紅紅綠綠。”
沈硯辭擡了下眼皮，漆黑的瞳眸看着她：“下次你們可以過去看看。”
林時害了一聲：“哥們現在也是火了，身不由己。”
他現在就戴了帽子和口罩，但在冬天顯得也沒那麼奇怪。
沈硯辭瞥了他一眼：“要不你先走，一會被你粉絲堵了怎麼辦？”
林時頓了一下：“擔心很有道理。口罩和帽子抵擋不住我的帥氣，我們抓緊走。一會兒造成機場擁堵就不好了。”
“……”
念及沈硯辭和秦昭的關係，他很有哥哥擔當地順勢誇獎道：“是秦昭說要不要給你買束花。”
沈硯辭看着她：“是嗎？”
“對啊，她感情放心裡你懂吧。”林時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指着胸口，“我們都惦記着你呢。”
他另一隻手搭上秦昭，一起跟往外走：“當然，我本來就有這個買花的想法。秦昭正好跟我不謀而合。”
他擋得嚴嚴實實的，沈硯辭轉頭，只能看到他被遮得完全的臉。
三個人在他的滔滔不絕中上了車。
林時一點沒客氣，讓他去坐副駕。
沈硯辭睨他：“你就這麼對待，剛剛坐飛機坐了十幾個小時的人？”
秦昭坐進去又往外鑽，清淺的眼睛看着他：“你坐這吧。”
林時嘖了一聲，把後座讓了出去：“去去去。”
秦昭下午還有課，先把她送到了校門口，司機就導航去玫瑰園。
沈硯辭低頭刷了下手機：“送我去星寰酒店吧。”
林時看了他一眼：“你去酒店幹嗎？”
“回玫瑰園時間太久了，今天累了想休息。”沈硯辭聲音不緊不慢，“家裡也沒收拾，住酒店方便一點。”
林時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越來越虛了。”
“……”
“那你住我那吧。”他大大咧咧地平躺着，“我們不是拍綜藝嘛，就在秦昭學校附近租了一個房子，她過去的時候方便一點。離這不到二十分鐘。”
沈硯辭闔了下眼皮，把手機按滅：“好。”
司機導航換成了瑞吉雅苑。
秦昭下午後兩節沒課，她跟沈硯辭發了消息：“我下課了，你現在在哪？”
沈硯辭：“還知道理我呢？”
秦昭：“哪不理你了。”
林時看着放下游戲手柄，回消息的沈硯辭嘖了聲：“什麼消息非得這時候回？”
他現在追擊沒有一點成就感。
沈硯辭敲了幾個字又刪掉，他不能被她牽着鼻子走。
他：“在你哥這。”
林時不滿，湊過去：“到底誰啊？”
下一秒，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昭的消息：“哥你在瑞吉雅苑嗎？”
林時又坐了回去，回消息：“對。”
秦昭：“我一會過去找你。”
沈硯辭的消息沒動靜了，他看向林時：“跟誰回消息呢？”
“秦昭。”
“……”
秦昭到的時候，林時和沈硯辭都在客廳打遊戲，齊齊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林時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來了？”
秦昭視線跟沈硯辭撞了一下，嗯了聲，坐到了他那邊的位置。
多了一個人，他們仨玩了會桌遊。
林時視線在他們倆之間逡巡了下：“你們倆今天話怎麼都這麼少？”
沈硯辭擡了下眼皮：“我是坐飛機累的。”
秦昭：“我上課也很累。”
林時嘴角抽了抽：“你們倆都虛。”
“……”
他中途去洗手間，客廳就剩了他們兩個。
沈硯辭摸着卡牌，漫不經心道：“每天跟我聊天的人呢？”
“嗯？”
沈硯辭掀了下眼皮：“我記得跟我聊天的秦昭挺熱情的，你喊她一下。”
“……”
秦昭提醒他道：“我中午把後座都讓給你了。”
沈硯辭漆黑的眼睛看着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休閒服，頭髮跟之前比短了一些，身上的味道也混雜了點陌生的氣息。
她垂了下眼睫，抿了抿脣：“感覺，你好像有點陌生。”
空氣因爲她的話語靜默了一瞬。
沈硯辭心臟像是被人捏了一下：“哪陌生了？”
他闔了下眼皮，戲謔道：“跟視頻裡不一樣嗎？本人比視頻帥？”
“……”
他們晚上一起去松鶴樓吃飯，林時開的車，沈硯辭坐副駕，秦昭坐的後座。
林時瞧了他一眼：“你跟況序也真是的，一起來多好。你今天，他後天，接風宴也得接兩次。”
沈硯辭撩了下眼皮，語氣慵懶：“這不是想早點見到你嗎？”
“……”
林時嘴角抽了抽：“你還是這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