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封蕭看了一會兒，雲傲天伸手，兩根手指頭有規律的在桌上點了點。
聲音清脆悅耳，卻莫名的叫人有一陣心慌。
饒是封蕭，也不由得把心給提了起來。
“雲孤雁，這個人你認識麼？”雲傲天並沒有第一時間問他爹的事，而是問起了雲孤雁。
既然他能告訴他，封蕭知道關於他爹的消息，那麼，理所當然的，封蕭也應該是認識雲孤雁的。
乍從雲傲天嘴裡聽到雲孤雁的名字，封蕭稍稍一愣，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他沒有否認，而是很平淡道，“認識。”
聽着這一聲，雲傲天挑眉。他還以爲，封蕭會否認呢。
如此也好。
須臾，雲傲天繼續說着，“雲孤雁告訴我，你認識我爹？”
“你爹？”封蕭似是沒想到在問了雲孤雁之後，雲傲天會突然扯上他爹，一時間疑惑了。
可轉念一想，雲孤雁、雲傲天，這兩個人都姓雲，難道……
倏地，封蕭擡眸，看向了雲傲天，一字一句道，“你娘，是不是叫雲沁月？”
哪怕封蕭說的很淡定了，但若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藏在身後的手，早在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甚至還有絲絲的顫抖。
當然，這一幕，雲傲天並沒有注意到。
就算他注意到了，估計也不會當回事兒。
畢竟，他想知道的，是關於他爹的消息。
雖然之前因爲輕狂的事，他對雲沁月心有隔閡，但她是他孃的事實無法改變。是以，在封蕭話音落的瞬間，雲傲天也沒有否認，點頭道，“是。”
隨着這一聲“是”落下，封蕭的神情略微一僵。
哪怕他很快就回神過來，但那短暫的僵硬，還是傳入了雲傲天的眼中。
看來，這個封蕭，不止是認識他爹，還認識他娘。
好長一段時間，封蕭整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房間裡安靜的可怕。
雲傲天就靜坐在椅子上，並沒有打擾他。
或者說，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良久，封蕭眨了眨眼，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雲傲天。
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覺得他有些眼熟。原來，他是她跟那個人的孩子。
難怪，難怪。
半晌，封蕭開口了，“你叫雲傲天？”
早在二十五年前，雲沁月下定決心要跟那個人的時候，他就拋卻了凡塵世俗，遠離一切紛爭，來到了這荒蕪之地。
二十五年如一日，他並沒有刻意去打探他們的消息。
不過，他還是知道，她在他離開後沒多久，就嫁給了那個人。之後，兩人橫掃幽都城，最後創下了聖殿。
可能是因爲初建聖殿，裡外都要打點，又到處折騰，兩人都沒有要孩子。
一直到三年後，聖殿穩定下來了，兩人才有了要孩子的打算，這就有了後來的雲傲天。
可好景不長，在雲沁月即將臨盆的時候，有人來犯聖殿。
那個人爲了保護聖殿，更爲了保護他們母子的安危，獨自一人對上了來敵。
只可惜……
之後的事，他再沒去打聽過了。自然，關於雲傲天長大後的事蹟，他更是不太清楚。
不然的話，剛剛他就認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