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大軍歸來

實際上燕國公府確實出了大事——簡離邈忽然昏倒了!

三年前,帝都圍繞大位之爭,發生一系列大事時,簡離邈因爲丁憂未滿,遠在遼州,得知消息時,帝都這邊都已經塵埃落定、肅泰帝都已經登基了。

縱然報信的人再三強調燕國公府上下每個人,包括簡離邈認識的所有下僕,皆平安無事,然而簡離邈後怕之餘,仍舊在遼州大病了一場。

按照這時候的習俗,當爹的病情嚴重到臥榻不起時,子孫不管做什麼,都得親自趕回去侍疾的,至少得有部分子孫親自侍奉左右。

而簡離邈只有簡虛白一個兒子,那時候他孫子還沒出世呢,他病重的消息一旦外傳,輿論肯定會逼迫簡虛白致仕還鄉,去服侍他——彼時簡虛白剛剛大權在握,地位看似尊貴卻根本不穩固,正是最孱弱最危險的時候,忙着鞏固權勢都來不及,哪兒禁得起這樣的拆臺?

簡離邈爲了不拖兒子後腿,寫信告知城陽王妃,想方設法的隱瞞了病情:他火速藉口喜歡清淨,搬離遼州城內,住到了城外一個偏僻的莊子上,好避開那些不請自來、或者慕名而來的訪客。

病中移動,雖然不是長途跋涉,但以簡離邈當時的情況,也已經有點雪上加霜了。

即使他身邊有錦繡堂的醫者跟着,名下也有藥材鋪子可以悄悄的抓藥,然而他本來就因爲早產傷了底子,體質先天不如常人。

之後因爲惦記着燕國太夫人的仇恨,後來又加上自己妻離子散的怨憤,這種心情之下,調養的效果當然也是沒法樂觀。

這回乍聞帝都失陷的消息後,情緒波動太大,急火攻心病倒——越發將本來就不好的身體狠狠傷了一把,可以說是多年靜養付之東流。

所以真正應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句話,愣是在榻上躺到了出孝。

到這兒他又吃了個虧:本來官員丁憂歸鄉,出孝之後的起復,一般來說是有個時間段的。簡離邈原打算用這個時間段調養一下身體,方便長途跋涉。

誰知道帝都這邊,肅泰帝不曉得內情,自覺既然跟簡虛白合作愉快,簡離邈也是正當壯年有才華有手段的人,很該讓人家在丁憂之後立刻復職,既讓家國朝堂多了個可用之材,又在重要合夥人面前刷了把好感。

是以掐着簡離邈出孝的日期,提前就叫人準備好了聖旨趕去遼州——如此簡離邈只能拖着才病癒的身體趕回帝都,這位是城陽王妃當錦繡堂嫡子養大的,雖然不姓端木,卻染就一身膏粱中人的習氣,衣食住行都精細慣了。

當年他們三房一家子從簡氏老宅搬到遼州城的宅子裡,宋宜笑以爲臨時落腳的地方不錯了,他卻覺得難以入目,便是個例子。

但接了肅泰帝掐着時間的聖旨後,爲了趕時間,卻不得不連番趕路。

如此一來,自然顧不上什麼精細、什麼講究。

這麼着,一路舟車勞頓到帝都,整個人都瘦得行銷骨立,非但城陽王妃與簡虛白夫婦大吃一驚,連幾個相熟的同僚在數日後看到,都嚇了一跳,連聲寬慰他:“斯人已去,大人還是要保重自己纔是!不然老國公九泉之下看到了,定然也會於心不忍的!”

——外人以爲簡離邈是作爲孝子,在孝中哀痛過度的緣故。

這種好名聲,燕國公府自然不會去澄清,然而簡虛白到底委婉提醒肅泰帝,自己親爹身體不怎麼好,暫時無法太操勞。

肅泰帝雖然頗爲遺憾,但康健這種事情也是沒辦法,最後只得將簡離邈從原本禮部侍郎的位置上,調到一個比較清閒的衙門,只待他調養好了,再委以重任。

算算時間,簡離邈丁憂之後起復,到現在也有一年多快兩年了。

宋宜笑記得公爹最近的氣色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臉上瞧着也有點肉,不復纔回帝都時的憔悴消瘦。她還以爲這些日子的調理,簡離邈就要好起來了呢!

誰知毫無徵兆的,今兒個說出事就出事了?

宋宜笑匆忙辭別聶皇后,趕回燕國公府時,正在當差的簡虛白已經先一步回來了,與城陽王妃一塊守在簡離邈的榻前,兩人臉色都不怎麼輕鬆。

看到這種情況,宋宜笑心下暗驚,下意識的瞥向榻上——半垂的紗帳略遮了榻上情景,只隱約看出簡離邈似在仰臥,這位二十年前極爲出名的美男子,即使如今已經是做了祖父的年紀了,病容依然難掩風采。

只是那與中衣一色雪白的臉色,委實叫人望之心驚!

“爹怎麼樣?”宋宜笑環顧了下,沒看到大夫,對城陽王妃福了福之後,小聲問丈夫。

簡虛白沉着臉說道:“舊疾復發,芸姑說要跟她師兄商議下,這會正在外面廂房裡說話。”

芸姑的師兄就是

一直跟着簡離邈的醫者。

當年錦繡堂得了季去病的傳承,當然不可能每代就栽培一名醫者,爲了方便,往往會同時栽培男醫與女醫。

芸姑是這一代女醫裡的佼佼者,本來是跟着城陽王妃的,但當年簡虛白在烏桓出了事,城陽王妃最信任她,又覺得簡虛白那個年紀,更爲細心的女醫比較合適,就派了她出馬。

這一代最出色的男醫,即芸姑的師兄,卻是從一開始就跟着簡離邈的。

這師兄妹兩個雖然實力彷彿,側重卻不同——畢竟之前的栽培方向也不一樣——現在居然要湊到一起商議,看城陽王妃跟簡虛白的樣子,他們商議還不是一時半會了?

宋宜笑不由心頭一沉,下意識的又看了眼榻上的公公。

她對這位公公還是很有好感的,發自肺腑的希望他能夠長命百歲——只是,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可能?

這天整個燕國公府的氣氛都非常壓抑,很多接了消息的人特意上門來探望,但都被門子攔住了,理由是主人們現在都圍在簡離邈的病榻前,委實騰不出手、也沒心思出來接待客人,只能心領了各府的好意。

燕國公府現在的地位比顯嘉帝那會還要顯赫還要有權勢,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這一家子確實人丁不興,女主人還剛剛懷孕,正需要照顧的時候,公公倒先倒下了——這會若還要再接待一撥撥的來客,也真的分身乏術了。

是以來人聞言都沒什麼氣怒的,放下帖子跟禮物,也就告辭了。

這些事情自有底下人操辦,暫時煩不着主人們。

而簡離邈所居的憶水軒中,城陽王妃與簡虛白夫婦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纔等到芸姑師兄妹的覆命。

這個結果只能說差強人意:“老爺早年底子就不好,這輩子可以說也沒安生的調養過幾年,三年前那場大病大大傷了元氣,之後才痊癒又經歷了奔波,即使起復以來做的差使十分輕鬆,然而也只是對常人來說輕鬆,對老爺而言,卻仍舊是吃不消了。”

師兄妹兩個儘管是錦繡堂出身,此刻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建議簡離邈致仕,“不當差的話,肯定要輕鬆些。”

然後也沒什麼花頭,就是,“照以前一直吃的方子繼續吃下去。”

城陽王妃與簡虛白夫婦聞訊自然是失望的。

畢竟簡離邈現在這個年紀,原本是在朝堂上最有作爲的時期。

何況簡虛白即使通過覆滅狄歷這件事情,打破年紀與資歷的限制,真正在朝堂上站穩了腳,卻也還是需要親爹的輔佐的。

如今簡離邈卻連清閒的差使都沒辦法做下去,等若是提前做起了老太爺——不但是政治上的損失;從感情上,簡離邈探花出身,才華橫溢,單論才氣,簡虛白多半是不如這個爹的,此刻將止步仕途,估計他自己心裡也未必沒有遺憾。

“人在就好。”室中沉默了一陣,芸姑師兄妹向來鎮定,此刻都要露出些許惶恐了,到底城陽王妃開了口,環視了一圈,緩聲道,“咱們這一家子,這些年來,也算是風風雨雨,經歷豐富了。現在離邈雖然不適合繼續做官了,但咱們家的門庭,橫豎還有阿虛撐着,清世雖小,可小孩子長起來也是快的。善窈又才懷了身孕,若還是個男孩兒,過上十幾二十年,就能給他父兄做幫手——又不是非得指着離邈出來撐門面。如今離邈乏着,難爲你們還嫌他往後只能吃乾飯嗎?”

這話說得簡虛白夫婦都有點哭笑不得,簡虛白說道:“我倒是巴不得爹爹能夠享清福呢!就怕爹爹年歲尚壯,覺得府裡過於寂寞了些。”

“樂源不是已經要正式入學了嗎?”城陽王妃立刻道,“還有茁兒跟軒兒那兩個孩子,離邈致仕之後,倘若覺得無趣,正好給他們講講課。以他的水準,小孩子家的功課,也不需要怎麼操心,隨便講一講,也未必比外頭請來的那些秀才舉人之類的先生差。”

許是因爲簡清越的閨名是太皇太后取的,自從她晉升郡主,改了封號之後,城陽王妃也隨着改了口,只喊她的新封號“樂源”。

倒是對於簡清世,這孩子雖然在滿周時就冊了燕國公世子,但城陽王妃還是喊他的名字“清世”。

這種小節,簡虛白夫婦當然是順着城陽王妃的。

“我都要嫉妒樂源他們幾個了。”宋宜笑輕笑着接話,“我幼時能進衡山王府的女學,已經非常感激,學東西絲毫不敢怠慢,生怕浪費了這難得的機會。誰知他們非但能得外祖母您指點,如今連爹爹也要去講課——這樣的待遇,古往今來,有幾個人能有?委實叫人羨慕。”

這話也不全算奉承長輩,城陽王妃不但有王妃的身份,而且是錦繡堂出來的最正統的名門淑女;簡離邈又是照着名門子弟標準教出來的典型貴公

子,還是探花。

古往今來比他們身份尊貴比他們來頭大的人雖然有,卻未必可能放下其他,專心指點稚齡孩童。

然而這兩位眼下都是不問外事,專心在府裡頤養,除了教誨孩子們,也沒其他可操心的了。

簡清越他們能有這樣的師資條件,除非實在不受教,否則縱然沒有燕國公府的扶持,將來的前途也註定超然衆人之上。

“也要看個人資質,你這孩子,我瞧着不也是挺好的嗎?”城陽王妃這話雖然是在誇獎宋宜笑,但也委婉透露出,這位年歲已長的王妃,其實看不上衡山王府的女學,她淡笑着說道,“當然,樂源他們瞧着就是懂事聰慧的孩子,一定會好好學的!”

話題轉移到孩子們身上,氣氛總算活潑了一些。

不過也就輕鬆了這麼一會兒罷了——簡離邈雖然不至於說馬上就要死掉了,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當天簡虛白就替他上了病體不支,請求致仕的表書。

然後就是,按照慣例,自己也上了表書要致仕,理由是得朝夕服侍親爹身側。

因爲簡離邈昏倒的景象看起來非常兇險,城陽王妃跟簡虛白惟恐他就此撒手而去,當時正在未央宮裡覲見聶皇后的宋宜笑卻不在府裡,事後叫人知道,難免要落話柄,故此派人傳了消息進宮,將宋宜笑喊回府裡。

彼時聶皇后自然曉得了此事——皇后不會蠢到不把這事兒跟肅泰帝說一聲。

所以知道內情的肅泰帝,非常乾脆的準了簡離邈的致仕,還賜下大批珍貴藥材;而對於簡虛白自己的致仕,皇帝也是非常乾脆的駁了。

一來簡虛白目前在朝堂的地位,皇帝不管心裡希望不希望他走,都得做個姿態;二來狄歷雖然已經是兵敗如山倒,然而餘孽未清,大軍未回,收尾等工作還沒做完,肅泰帝這時候根本離不開簡虛白的輔佐,怎麼肯放人呢?

但爲了彰顯孝心,也是爲了防止被政敵抓把柄,簡虛白愣是在府裡衣不解帶的侍奉了簡離邈好幾日,直到簡離邈病情好轉,不需要獨子天天侍奉跟前的消息了,簡虛白才重新開始上朝。

而這時候積壓的奏章已經快把結實的紫檀木卷草紋圈足長案壓垮了!

作爲他的妻子,宋宜笑也不輕鬆。

簡離邈病情好轉歸好轉,到底沒有全好。

丈夫得繼續上朝當差,爲一家子現在和將來的榮華富貴勞碌,府裡就是她的地盤跟責任。

城陽王妃雖然很擔心簡離邈的身體,但作爲姨母兼岳母的長輩,即使同住一府,她也不可能天天跑去看簡離邈——她自己的身體也吃不消這樣的來回奔波。

然而宋宜笑儘管懷了孕,卻也得每天去看一回公公,問候一回的。

膝下已經落地的四個孩子,義子宋軒是最懂事的,但也只是個纔開蒙的小孩子,不可能完全摞開手;樂源郡主簡清越是親生的長女,一直嬌寵的養着,雖然還沒慣出什麼不好的習性來,隔三岔五總也要哄一鬨;最安靜的妹妹信陵郡主陸茁兒,這麼些年過去了還是一年到頭不肯說兩句話,宋宜笑哄她哄得都快絕望了。

可是想到陸茁兒到底要出閣的,一直這麼個性情,將來吃了虧都不知道告狀,心裡實在難受,也放不下,不能不繼續哄下去——哄妹妹也是需要時間與精力的。

至於才三歲的兒子簡清世,已封世子,已經開始鬧人了,而且可以預見,要沒意外的話,往後幾年,他還可以更鬧騰。

……最坑的是,宋宜笑懷之前的一兒一女時,雖然也有過孕中不適,但都沒有很強烈,稍微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這一胎卻彷彿湊熱鬧似的,從滿兩個月開始,竟是各種折騰。

最激烈的一段時間,宋宜笑幾乎吃什麼吐什麼,人在短短几天裡就瘦了一大圈,不但嚇得城陽王妃接連數日天天來看她,簡虛白都不顧百忙之中告了兩日假專門陪伴左右。

至於皇城以及各家的探望慰問,自不必提。

對於宋宜笑來說,肅泰三年末到肅泰四年的上半年,雖然只是大半年光景,卻過得真心是艱難,完全就是度日如年。

不過再艱難的日子,過着過着,不知不覺,卻也過去了。

肅泰四年的夏末秋初,大睿君臣剛剛從翠華山上避暑結束,攜回帝都的箱籠尚未歸置,接到消息,班師還朝的大軍,即將抵達帝都!

帝都上下歡欣鼓舞,迫不及待想看到五十年前肆虐中原的狄歷,是怎麼樣狼狽的被捆縛押解,匍匐在大睿的君臣民衆跟前時——已經九個月身孕的宋宜笑,卻從繁忙之中驀然想起,聶皇后在去年年末時跟自己說的話。

宮裡到現在都沒傳出聶皇后生育有望的消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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