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是誰?我是你們祖宗!”江同說着飛身便撲了過來,揮刀向土匪們砍去!
被土匪押着的肖來旺可嚇壞了,失聲驚叫道:“啊,不要……”
可是江同的身法極快,在他叫着的時候,已經手起刀落,把旁邊一個土匪砍翻,轉手一抓,抓住土匪頭子壓在肖來旺脖子上的刀背便給移開,同時朝肖來旺叫道:“快走!”
總算重獲自由,不用他說,肖來旺也知道快點跑,見刀離開自己的脖子,便立刻彎腰向前,飛也似地向前衝去。
他一跑開江同更能放開手腳,一把鋼刀大開大合,毫不留情地砍向衆土匪,那架勢若看在別人眼裡,倒好像他纔是土匪,而這些土匪卻是善良百姓一般。
也是這幾個土匪倒黴,之前被桔梗把武器都弄到空間裡去了,僅剩的這一把刀還是桔梗拎出來防身的,忘記弄回去的。現在一個個赤手空拳,拿什麼與江同鬥。
眼見着不行,剩餘幾個沒傷沒死的撒腿就跑,也顧不得地上倒着的幾個是死是活了。
江同只有一個人,能把土匪殺散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不可能去追,蹲在地上拎起一個受傷的土匪,把刀壓在他脖子上問道:“喬桔梗呢?是你們把她殺了麼?”
那受傷的土匪嚇魂不附體,哆嗦着嘴脣說道:“沒、沒殺,我們抓她來就是想問點事情,結果、結果她自己變了,像、像妖精一樣!”
“自己變沒了?你特孃的在騙我吧,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可能變沒了?!”
“真、真變沒了,我們也不知咋回事,可、可嚇人了!”
“在哪兒變沒的?”
“就在屋裡!不,不對,在外面、在那兒、那兒、還有那兒!”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到處指,表情十分驚恐。
江同看着他的模樣以爲他被嚇瘋了,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把他往地上一摔,罵道:“孃的,剩下個活的還是瘋子,真特麼晦氣!”
說完了四處尋找肖來旺,找來找去也沒看到個蹤影,便又嘟嘟囔囔地罵:“這特麼死莊稼漢,老子救了他,他倒先跑了,真特娘不講義氣……”
一邊罵一邊把桔梗和肖來旺的馬,還有他自己扔在路邊的馬一起牽着,向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終於發現肖來旺在路邊的樹從裡蹲着,這才向他叫道:“喂,姓肖那小子,你跑得倒挺快,馬不要了?”
肖來旺這才從路邊過來,哭喪着臉把自己和桔梗的馬接過,問道:“上面咋樣了?那些山賊都被你殺了?”
江同沒好氣道:“他們七八個人,我就一個,我沒死在他們手裡挺好,還指望我把他們全殺了?想得倒美!”
肖來旺沒再吭聲,拉着兩匹馬又往山上走。
江同看得一愣,招呼他道:“喂,你幹什麼,沒聽我說人沒全殺死麼,你想回去送死啊?!”
肖來旺垂着頭說道:“誰想送死,可是桔梗死了,俺得看看她的屍首在哪兒,活人找不回去,再不把死人帶回去,俺咋向她們一家人交待……”
他越說越傷心,竟然蹲在地上哭起來。
江同想想,那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就這麼死了實在讓人心疼,可是這個傻小子也是自己拼着命救回來的,他如果再這樣黑燈瞎火的摸回去,肯定得讓那幾個憤怒的土匪殺了,好不容易救一回人,再怎麼也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
想着說道:“行了,別找了,還找什麼屍首,找也不找不着,他們說都扔到大山溝子裡喂狼去了,你找到零零碎碎的帶回去,不是往他家人心上捅刀子麼,我看還是這樣回去吧,等再過些日子,來把骨頭撿回去埋了算了。”
肖來旺聽他說得這樣慘,哭得更兇了,蹲在地上直不起身。
江同不耐煩再聽下去,過去抓住他的脖領子用力提起,揪着就往山下走。
到了此時,肖來旺也有些迷糊了,就這樣渾渾噩噩跟着他向山下走去。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夜裡,空間裡的桔梗一無所知。這兩天她跑得實在太累了,得到新技能後住在空間裡又很安心,一覺睡得極沉。
到她睡夠時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日上三杆,在空間裡不知外面的時間,憑感覺的話,她覺得應該很早,不過擔心自己的馬被野獸襲擊,便揉着眼睛從空間裡出來。可是到外面一看卻愣了,自己的馬真的不見了!
她以爲是馬自己掙脫繮繩到一旁吃草去,便向拴馬的地方走,可是路過房着長着荒草的地面卻見到那裡躺着三個人。
只看衣服她便認出,這正是綁架自己那幾個土匪中的三個,再看地上大片的血泊,估計這三人已經死了。
桔梗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了,沒有那麼害怕,只是下意識地用手掩了掩嘴,皺着眉頭細看,見這三人都死於刀傷,不由暗想:“看來昨天這夥土匪並沒有走遠,夜裡的時候又回來了,這三個人死也多半是他們自己殺的,沒準是因爲分贓不均什麼的,只是也太不厚道,畢竟同夥一場,殺完之後埋了也好,就讓他們這樣暴屍荒野實在太沒人性了……”
想着她忍着恐懼上前確認了一下,見這三人果然是死了,便回到後面的破屋裡找出鐵鏟,費了半天勁把這三人給埋了。
然後站在那裡看着連綿的大山發愁,馬匹沒了,自己要怎麼才能回家?走回去?幾百裡的路啊,走回去要幾天?到家的時候還不把自己腿累斷了!
可是沒辦法,這深山野嶺的,就算揣着銀子都沒處買馬去,除了走回去沒別的選擇。
不過她也決定了,不再按照之前的路回去了,那樣太繞遠,自己有空間在,不怕迷路,也不怕山澗河流,那就從山裡直接穿回去好了。馬牙山西山連着白羊嶺,白羊嶺西邊盡頭就是石板屯,應該不難找。
決定下來後她認了認方向,便在空間和外面交換使用下,向東南方走去。
她這裡一步一步地向家裡走,卻不知道,姐夫肖來旺正在騎着馬向家裡飛奔,去報她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