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小惜迷茫的眼神，她忍不住心慌，也不知道被欺負到什麼地步。三叔去救他的時候，是不是小惜已經……
想到這裡，四妞覺得這件事很嚴重。
不能問得太直接，小惜畢竟不懂。
只能循循善誘，慢慢證實。
“來，你過來，跟四姐好好說說，那老頭兒都對你做什麼了。”
說着將人拉到了火爐旁邊，安然坐下，雙手拉着小惜的手放在了火爐子上烘烤着。
感受着四妞的溫柔，小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擡手抹了抹淚水。
“四姐……”
“好了，別哭，別哭了，你來說說，你是怎麼被賣到那個老頭兒家裡的？”
“我在逛街買衣服的時候，被周青霖的相好從那間店裡偷偷迷暈了帶走的，然後周青霖他看到我像我娘，一來二去的我就知道他是我親爹，我求他放過我，他卻說看在我孃的面上，不把我賣到青樓妓院去，幫我找一戶大戶人家……那個老頭子出了二百兩銀子，讓他們倆像嫁女兒一樣，給我穿上紅衣服，擡進了董家。”
四妞是個很穩重的人，平日裡很少動氣。
聽着小惜的話，卻覺得自己的頭髮絲都在冒火。
“看在你孃的面上，不把你賣入青樓！敢情他還覺得把你賣給一個老頭兒，你還欠了他人情了？讓他被砍頭簡直是便宜他了，他那種人，就應該拿來千刀萬剮！”以前，她覺得趙明德是個不負責任的爹，就算後面改好了，那也抹不去他仍舊混賬過。
可是跟周青霖這個人渣比起來，趙明德這樣的人都一時間顯得好了起來。
起碼沒有壞透頂，也起碼知道浪子回頭。
“他已經死了，我也無所謂了。我現在擔心的是我自己，我覺得……我怕是得了怪病了。”
“怪病？什麼怪病？你哪兒不舒服？”
說着，四妞就要拽起她仔細檢查周身。
小惜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我身體除了瘦了點兒，沒有別的問題！我說的是腦子裡，我腦子裡……”想到自己腦子裡的東西，小惜就忍不住紅了臉。
四妞看着她面色緋紅，眼神閃躲，不禁覺得奇怪。
“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四姐，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能跟別人說啊，我……我知道這是不好的事情，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四妞配合的點了點頭，“你快說吧。”莫不是真得了什麼怪病，那可就遭了！
“那天，那個董老頭給我看了一本書，很羞人的那種，我……我不想看，可是他說我不看他就要欺負我，我就忍着看了幾眼……”
原來，那天小惜被董老爺猥瑣的樣子嚇得不輕，一聽說他要欺負自己，她就害怕。
她不是怕吃苦頭才裝乖巧，而是被嚇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卻被那個老頭子理解成了自己怕吃苦才裝乖，他還說看她這麼乖讓她少吃苦，所以先給她書看。
可是那本什麼書呀！
上面都是小人畫，而且還是不穿衣服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