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梅一暈厥就是整整一天,圍在她身邊的醫生一堆,都說是因爲驚嚇過度而暈厥的。問題不大,但是不能夠在受到別的刺激,以後要小心一些,不要再讓她受到什麼刺激,否則會有難以預料的後果。
紅雪梅第二天清醒過來後,一直在用藥,可是也難以平復心情,她怎麼也無法接受慕貓貓是自己親孫子的事實。
有個孫子她本來是應該好好高興一下的事情啊,可是眼下要她怎麼高興的起來??她一心認爲慕貓貓不可能是自己的親孫子纔對啊。
那日對慕貓貓下狠手的情景一直在腦海裡徘徊着。
她只有按住腦袋不去想……否則腦袋裡就像被什麼刀子在攪動一樣。
“母親。”門外,軒轅小芽敲門。
見裡面沒有動靜,軒轅小芽推門進去,只見母親狼狽坐在牀上,半身靠在枕頭上,神情恍惚。
“母親,您還好吧……”小芽緊張的走了過去,她真的沒有見過母親這個樣子,嚇得她昨晚一夜都沒有睡覺。聽到母親醒了過來,才說進來看母親。
紅雪梅恍惚的看向自己的女兒。喘着粗氣:“貓……貓呢??”顫抖的問着,她現在相見慕貓貓,卻又不敢見慕貓貓。心裡錯中複雜,情緒也亂成了一團。
“貓貓還在睡覺。不過,瀟瀟來了。”小芽說着,望向門口。
慕瀟瀟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垂着頭,朝牀邊走了去:“紅夫人。”
看到慕瀟瀟,紅雪梅胸口起伏的更加劇烈,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慕瀟瀟,嘴脣開始顫抖:“我,我不要見她。出去……出……出去!!!”突然對着慕瀟瀟大吼起來。
瀟瀟站在原地沒有在朝前走去,只是淡淡的站在那,眸光望着紅雪梅。
軒轅小芽心一緊:“母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如果慕貓貓真的是哥哥的孩子,那麼您就同意哥哥和瀟瀟的這門婚事。”
紅雪梅愣住了,顫抖着脣,手握緊了拳頭,要她承認慕瀟瀟這個女人?:“不……!!不可能!我說什麼也不會認可這個女人的!”
瀟瀟依舊沉默不語。
小芽幾乎已經安奈不住了,一下坐到牀頭,雙手扣住了紅雪梅的肩膀:“母親,您怎麼能言而無信呢?難道你就不替貓貓考慮一下嗎??您想想,貓貓得有多傷心啊!!他可是哥哥的親骨肉,我們的至親,您的親孫子啊。”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是既然如此也只有假戲真做了。反正騙也騙了,也只有一騙到底。
聽到慕貓貓的名字,紅雪梅整個臉都垮了下去,對於慕貓貓只有無數的愧疚,如果以前她還有信心把慕貓貓領回來她養,可是自從小黑屋的那件事後,她已經無顏面對慕貓貓了,她曾經對那個孩子下過那樣的狠手……該怎麼辦啊……該怎麼辦啊。
軒轅小芽搖晃着失魂落魄的母親:“母親……您就別在堅持了,想想貓貓吧,上次他都骨折了,腦袋上的傷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痊癒,他不能夠沒有媽媽啊。”
女兒的話在腦中徘徊着。讓她的腦袋更加的疼痛,她不能夠去回想那天的事情,否則她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胸口劇烈的起伏。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母親,母親,您還好吧。”一看紅雪梅反應不對勁,軒轅小芽再次緊張了起來。緊緊的扣着母親的肩膀。
紅雪梅瞳孔猙獰,看着慕瀟瀟,手緊緊的揪着胸口的衣服,顫抖的脣已經發白,緩緩的將目光移動向自己的女兒:“烈兒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管了……”有氣無力的說着,好像一切都不想要在理會一樣。
紅雪梅躺回了牀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
揮了揮手。
小芽站了起來,擔憂了看了一眼母親,看來真的把母親氣的不輕,不過……似乎目地達到了,雖然母親沒有親口說出承認瀟瀟的話,但是現在的態度也就是默認了。
瀟瀟看着紅雪梅躺着的背影,微微的低了低頭:“紅夫人,請您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我會帶貓貓下次再來拜會您。”
說完,瀟瀟和軒轅小芽離開了她的臥房。
慕貓貓其實也根本沒有睡覺,他和軒轅烈坐在客廳裡等着兩人呢。見到小芽興高采烈的跑出來,就已經猜得出來成果了。
慕貓貓激動的站了起來:“小芽姨,紅奶奶怎麼樣了??”
小芽眨了眨眼睛:“還叫我小芽姨?你該叫我小姑了吧。”母親那邊已經搞定了,只差兩個人的婚禮了。
軒轅烈站了起身,走到瀟瀟的面前,在她耳邊低語道:“還好嗎?”
瀟瀟點了點頭,她知道紅雪梅並沒有認可她,但是說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和紅雪梅之間有過的過節也不可能在撫平了,紅雪梅現在會答應這門婚事,不過是因爲誤以爲貓貓是軒轅烈的孩子。
低語小聲道:“如果有一天,你母親知道真相了怎麼辦?”
小芽皺眉走了過來,幸好他們早已經把客廳的人打發走了,要不然聽到這些話還真的不太好解釋,立馬道:“瀟瀟,你在說什麼呢。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有什麼好說呢。”說着,轉眸看向自己的哥哥:“倒是哥哥你,什麼時候和瀟瀟準備婚禮啊?”
話題一轉,談到這個問題,瀟瀟立馬緊張起來,道:“呃。我覺得這件事……我們是不是還要從長計議。”雖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可是她完全沒有做好要嫁人的準備。
“是該好好算一下時間了,你說呢?我的未婚妻子。”軒轅烈的眸光轉向瀟瀟,嘴角勾起一絲戲弄的笑容,。
刷……
她的臉瞬間紅了一半。一掌推開軒轅烈:“不要這麼叫我……”
“嗯哼??不這麼叫,該怎麼叫呢?還是,老……婆?原來你喜歡這樣叫?”他冷眼一閃,無不是戲弄和調戲。
她的臉已經變成了熟透了的紅桃子了:“……”抿着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她,只覺得或許自己的世界似乎刷上了另一種顏色,如果非要說是什麼顏色的話,那應該就是粉紅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