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回了家。
這一路上軒轅小芽都沒有說過任何的一句話,她坐在車上縮卷着身體,嘴脣一直顫抖着。
“小芽,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不,我不要醫院,我不要別人看到這樣的我。”軒轅小芽瘋狂的搖頭:“我不要……我不要……”
瀟瀟只有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家裡:“小芽,你再沙發上好好坐着。”
小芽沒有出聲,只是點頭。
慕瀟瀟趕緊從屋子裡找出備用電話,說實話,在她拿起手機的時候,根本就不敢撥通出去,可是必須要打個電話給軒轅烈才行……要告訴他……他是小芽的親人啊!
想起早上的時候還和他開玩笑說,怎麼帶出去,就怎麼帶回來的。可是,她竟然害了小芽。把她還成了這個樣子,也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東西。
電話接通的時候,瀟瀟的心臟瘋狂的躁動。
“喂。”傳來軒轅烈冷冷的聲音。
“軒轅、軒轅烈,小芽,出事了……”
“你們在哪!”電話裡傳來軒轅烈着急的聲音。
“我家。”
“到底怎麼回事??”軒轅烈沒有掛電話,但是聽得出來他十分的着急。
“我,我們被玖嵐銀的人迷暈了。然後被抓到了郊區,他們對……對小芽……”瀟瀟無法說下去。
“瀟瀟,你先別急,你告訴我,小芽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瀟瀟哭了出來:“小芽的情緒很不穩定,她被那些人侮辱了。”嘶啞的說出後面那句話的時候,眼淚已經崩塌、
安靜……
安靜……
電話那頭一直安靜。
瀟瀟手裡握着電話,軒轅烈一定恨死她了吧,自己也恨死自己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小芽,是我害了她。我無能爲力,我救不了她啊……!!”
“小芽還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你呢?受傷了嗎?”軒轅烈冰冷的說到,此時他的冷似乎按捺着怒火,聲音十分低沉與恐怖。
“小芽被人用鞭子打了……我……我……”她實在無法說出自己沒事這句話,所有的痛苦都讓小芽承受了,而她卻完好無事。
沉默。
又是許久的沉默。
好一會兒後,軒轅烈道:“瀟瀟,聽着,你現在守在小芽的身邊,不要離開她,我現在就帶醫生過來。”
“嗯,嗯。”
“等我過來,這段時間嗎,一定要守在她的身邊,好好看着她。”軒轅烈再三囑咐後,掛了電話。
嘟嘟嘟的電話聲音。
慕瀟瀟走到了沙發旁,蹲下身,小芽依舊是像個失去靈魂的娃娃一樣,坐在那兒就坐在那兒。
“小芽,你哥很快就過來了了,別怕……”
軒轅小芽雙手環抱在胸前:“哥?哥?我,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的身體…不,不要碰我,都不要碰我!”她像是失去神志一樣大喊大叫着。
“小芽,是我啊,我是瀟瀟。”
“瀟瀟,瀟瀟?怎麼辦?怎麼辦?我已經骯髒了……”
聽到小芽的哭泣,她只有默默流淚。她多麼的想騙小芽,說那一切都是夢,可是那一切卻真真實實的發生了。發生在她的身上……那些被男人留下的傷痕,還那麼刺目的留在小芽的皮膚上。
這是無法逃避的事實。
握着小芽的手,等待着軒轅烈過來,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等待漫長的讓人心浮氣躁。
這時,小芽看向慕瀟瀟:“瀟瀟,我想吃蛋糕。”
“嗯?”
“我,我想吃蛋糕,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吃蛋糕。”小芽滄桑的說道。
“好,我現在打電話叫你哥一起買過來。”
“不要……”軒轅小芽搖頭:“每年都是哥買的蛋糕,今年……我要瀟瀟買的……”
“好,等你哥來了,我去給你買。”
“我現在就想吃……瀟瀟,去給我買好不好,然後,我們三個一次吃蛋糕。我沒有朋友給我過過生日,我好想把生日蛋糕和大家一起分享。”
“一會兒再去買好不好。我們晚點再吃好不好。”
小芽哭了出來:“我現在就想吃,瀟瀟,幫我買好不好……”
“可是……”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會在這兒坐着乖乖等你回來……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瀟瀟,我想吃。”軒轅小芽一遍一遍的哀求。
“小芽……”
“求你了……”
“好吧,那你要答應我,乖乖的坐在這兒等我回來,我很快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好。”
慕瀟瀟拿上錢,和鑰匙出門,爲了以防萬一,她離開時故意把門反鎖上。然後立馬去買蛋糕。
用最快的速度買好蛋糕回來。
剛回到門口,只見一輛車也停在門口,是軒轅烈來了嗎?趕緊跑進花園,只見軒轅烈站在門口,身邊站着兩個醫生。
軒轅烈剛到,手正準備按門鈴。剛擡起……
“軒轅烈!”
擡起的手指震住,停在了門鈴那,軒轅烈回頭,只見慕瀟瀟站在她的身後:“你怎麼在外面?”然後眸子轉落到瀟瀟手中提着的蛋糕上,眉頭緊皺,黑瞳閃現情緒:“小芽呢??!!!”他的語氣明顯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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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小芽,小芽她在房間裡,她說想吃蛋糕,所以我……”
“開門!立馬開門!!”軒轅烈怒吼道。
瀟瀟也失了神,立馬拿出鑰匙開門。兩個人幾乎是衝進客廳裡的。只見客廳空蕩蕩的,沙發上只有瀟瀟的那件外套和一些血跡。
“小芽呢?!”軒轅烈皺眉。
瀟瀟也疑惑了:“我沒有離開多久啊,她剛剛還坐在那兒的。我離開的時候,也反鎖門了,她不可能離開的。”顫抖的說着,換望着四周,想要尋找小芽的蹤影。
突然,她的視線落到了廚房那兒。
咦?記得離開的時候廚房的門一直是關着的,爲什麼現在打開了??
不會吧……
帶着疑惑的腳步,和後怕的心情她朝廚房走了過去。
軒轅烈看到慕瀟瀟走動,也跟着她走了過去。
廚房的門大敞開着,越是靠近,越是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