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雪趕緊用拳頭擋住了他此時的動作:“好了,你別動了,你躺好好不好?剛剛纔止住一點的血,如果你動的話,血又流出來怎麼辦?”
“那你再止唄。”玖嵐朧理所當然的說着。
並不是他將疼痛盡收眼底如同垃圾,他的身體,是肉長的,不管曾經經歷過多少風霜,此時的疼痛依舊來的是那麼的劇烈。可是他卻不以爲然,完全是因爲有她在,所以他纔不以爲然。
“你……好了好了,躺好,就算我求你好不好?”沫雪放軟了語氣,她可以放下一切,此時放不開的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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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懇求,他哪裡還有的拒絕?只好躺在沙發上:“寶貝,你怎麼還在哭?不是已經止住血了嗎?我也沒有說疼啊,你哭個什麼?”
“我怎麼知道。”她憋屈的說着,哪裡知道自己哪裡來了這麼多的眼淚,就是想要哭,眼淚就是要不停的往外流。
他眼裡更多的是無奈:“看來,我只會讓你哭呢。”
沫雪一愣,咬住了下脣,她用紙巾輕輕擦了擦玖嵐朧額頭上的汗水,她知道,並不是熱的,這些汗水是因爲疼痛纔會流出來的,朧對不起……我讓你受傷了……
“朧……你這樣,真的值得嗎?”
“談什麼值得不值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不是嗎?”他簡單的說着。
“理所應當?”顯然她有些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疑惑的看着玖嵐朧,眨巴着眼睛裡全泛着問號。
“保護你,是我應經的責任啊,如果你受了傷的話,你要我怎麼辦?你讓我拿什麼來彌補你受到的傷害?”玖嵐朧說着,心疼的看着她。他幾乎不敢去想象,如果受傷的是沫雪的話,他該怎麼辦?或許會比她更加的措手不及吧。
或許比她更加的緊張,甚至不敢去想那個畫面,因爲只是想到,就令他心裡顫抖,所以無論如何,誰來受傷,他都不要看到她受傷。
心臟像是瞬間停止跳動一樣,沫雪呆呆的看着玖嵐朧:“玖嵐朧……”從沒有想過,會得到這個答案。
當這一刻,她才發現,對你愛,何止是覆水難收,而且更加猛烈。朧……我該怎麼辦?我又該拿你怎麼辦?
他的微笑,太過於溫暖人心了。
“怎麼?看呆了?”他淡淡的問道。
她一下慌神:“對了,今天那些人是什麼人?我聽見你說法之契約?那些人是幹嘛的?爲什麼會衝着我來,我到底做了什麼了?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啊。”
一直緊張的忘了問這個重要的話題,當問出來後,只見玖嵐朧的眼眸瞬間暗了下去,從剛剛的溫柔,瞬間瀰漫上了一層陰暗的色彩。
“沫雪,你有和人簽下過關於黑道上的契約嗎?”玖嵐朧淡淡的問道。
沫雪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簽署什麼契約啊,除了咱們公司的合同外。我都沒有簽過別的東西。那些人,我也不認識啊。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朧的眼眸閃過一抹凌厲,對上沫雪的眼睛,然後瞬間又變得冷沉,他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一樣。
“玖嵐朧,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是幹嘛的?他們個個的伸手都好像很厲害似的。”沫雪問道,看玖嵐朧如此嚴肅的表情,她便知道其中厲害。
雖然四個就被玖嵐朧殺死了兩個,但是那種利落的伸手,也映照着那些執行者的不凡身份。
“寶貝,不要再想這件事了。你只要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就可以了。”他微笑的說道,可是也掃不去眼裡的那一層陰霾。
“可是那些人……”
“沒關係,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沒有任何人能夠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也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玖嵐朧淡淡的說着,語氣即使平淡,可是那裡面充滿着堅定,是絕對不會讓她受傷的承諾,一個男人給予一個女人的承諾。
沫雪只是皺起了眉頭:“那些人……”
“寶貝,我餓了。”他迅速的轉移了話題,似乎不願意她在來觸碰這黑暗的世界似的。
“你餓了?那你想要吃什麼?”沫雪趕緊問道。
“你做的東西,什麼都好。”一瞬間,畫面變得溫馨,玖嵐朧平淡的說着,眼裡帶着太多太多的溫暖。
“我去看一下冰箱裡還有什麼,你先看一下電視吧,在這兒等等。”沫雪說着,帶血的手,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把遙控器放在了一旁,然後去了廚房。
關上了廚房的門,她本來要直接去開冰箱的,可在開門的一瞬間,她注意到自己那帶血的雙手。
趕緊到水龍頭那兒沖洗自己手上的血污,看着純色的水落到自己手上全部被染成了紅色,她一下在想,如果這血,是她流的呢?
朧……
那些人到底是誰?法之契約,還有簽署什麼契約?她完全不知道這些人啊,而玖嵐朧卻好像很瞭解似的。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答案,但是他卻似乎不太願意告訴她似的。
算了,以後再問吧,那些人死了三,走了一個,應該是回去通風報信了吧,就算再有一波人來,也不會是這幾天吧,應該也會消停一段時間,慢慢的去查也會搞清楚的。
現在他的傷口要緊,其它的,都不重要。洗乾淨了手,沫雪開始把冰箱裡能夠吃的東西拿出來。
雖然不多,但也弄一些小菜了。
廚房裡,她弄得咣咣咣的,不一會兒,廚房的門打開,玖嵐朧身體輕輕的依靠在一旁門框上:“寶貝,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需要我來幫你嗎?”
沫雪撇過來,第一眼先看向他傷口的地方:“你,你幹嘛過來啊?你趕緊去休息休息……你怎麼還走路啊。”
沫雪趕緊關掉火,緊張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推着他的胸口,恨不得直接把沙發拉過來讓他躺下。
折騰了好一會兒,沫雪才端着做好的菜走了出來,先把沙發前的藥物全部清理掉:“家裡的東西不多,你只有暫時湊合着吃了。”
“焦了的東西都吃過,何況這些呢?”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