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聲音還很洪亮,看來離死還很遠。”白月冷淡的說着,到了牀邊,伸手從一個小盒子裡面取出一個針管。
他一手抓住了瀟瀟的手腕,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把針頭扎進了她手腕的血管裡。
“呃……”瀟瀟疼的哼了一聲,並不是因爲那針扎的有多疼,而是白月抓的她的手腕疼啊。
看出了她的不適,白月沒有理會,用針管抽出一管血後,才抽出針頭鬆開慕瀟瀟的手腕。
“白月先生,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中毒了嗎?而且是配置混合型的毒藥。這種毒沒有固定的解藥,只有分析出毒液裡含有哪種毒性,根據每一種毒配置解藥。”他將針管裡的血液放進了一個小盒子裡面。
“哦。白月先生,這次真的麻煩了,還讓你單獨過來一趟。”
“這是我們的約定,我自然該遵守承諾。”他說着,湊近瀟瀟的臉蛋,一把捏開了她的嘴巴,把一個藥片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吞了下去後,她道:“那是什麼?”
“推遲毒性發作的藥。”
“哦……”瀟瀟也沒有太明白怎麼回事。
這時,站在輪椅身後的白蘭開口:“慕小姐是這樣的哦。要分析出血液裡含有多少種毒。和配置解藥都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吃下那個藥片後,能夠儘量推遲你毒性發作的時間。”
“哦……”
白月沉默,又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我當初答應過會替你治療,但並沒有肯定告訴你,一定會救活你。只能夠盡力。”
“我知道,生死由命,我也只是爲了我的生命做最後的一搏而已。”當夏淺心說迪諾時,她開口反駁。就抱着死的心態。現在能夠有多一份生機,已是恩賜了。所以她並不想太抱怨。
白月沒有說話。做了一個簡單的調查後,便離開了瀟瀟的房間。
當白月走後,瀟瀟還在想,她所在的位置是二樓吧,白月一直坐着輪椅,他到底是怎麼從一樓到二樓的?難道那輪椅上裝着機動起飛裝置麼?如果她可能夠從牀上爬起來到到處的話,一定想去看看。
軒轅烈在宅院裡安排了一個專門提供白月研究的房間裡。
一連兩天下來,據說白月都呆在那個屋子裡研究從瀟瀟身上抽取出來的血液。要細緻的分析出裡面所含的那種毒,是個極其難的事情。
同時,瀟瀟身上毒擴散的越來越大,她臉色發白,嘴脣乾燥,即使吃了白月給的毒性推遲藥,但卻不能夠減少疼痛。
她疼的發抖。吃下去的所有東西都會吐出來。
軒轅烈每天只來看她一次。一次便是大半天。
“黑夜帝國,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處理吧。你不用在這裡一直陪着我的。”她推着軒轅烈。我已經不想再欠他更多了。
“我自有分寸。”
“軒轅烈……別照顧我了,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軒轅烈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坐在牀邊。依舊陪着她。
瀟瀟雙手拽緊了牀單,這幾天裡,她的手幾乎沒有力氣拿起筷子,是軒轅烈一口一口喂她吃飯,喂她喝水。幾乎把她的生活都照顧的無微不至。可及時如此,他還是很少說話。霸道中時不時透露着些許的溫柔。
“軒轅,拜託你,不要再對我溫柔了。”
“嗯?理由?”
“因爲我無以回報。”
“是嗎?你可以回報的東西太多了,比如你的身體啊。”他平淡的說着,手撫摸上她的腰部。那只是輕輕的撫弄,雖然指尖帶着絲絲戲謔的樣子,卻似乎擔心弄疼了她而收輕了自己的力度一樣。
又一天過去了。
白月第一次離開了軒轅烈準備的那個客房,坐着輪椅來到瀟瀟的房間裡。
正好,他來的時間,軒轅烈也在,正坐在沙發那兒喝茶。
“白月,先生。”比其前三天,瀟瀟已經憔悴了不少,連聲音都虛弱了很多。
白蘭推着輪椅過去。停在牀邊、
軒轅烈則是輕捏着茶杯,黑眸傾斜望着牀邊。
“檢查一下她的身體。”白月冷冷對身後的白蘭說道。
“是。”白蘭從輪椅後面走了過來,站在牀頭上,檢查了一下道:“慕小姐的情況比較糟糕,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應該只能夠再堅持4天。”
只見軒轅烈手指用力,差點捏碎手裡的杯子。表情平淡的將裂開的茶杯放回到桌子上:“白先生,不知你是否檢查出瀟瀟身體裡的毒呢?”
白月看了一眼軒轅烈:“十種毒花毒草。再加上十種毒蟲混合在一起的毒藥,藥勁十分狠毒。配置的也非常狠利。現在已經知道了是哪些毒藥。也列出了所需要的解藥。配置到一起,就可解她身上的毒。”
白月說完,白蘭從身上拿出一張紙片,走到了沙發邊,遞給了軒轅烈:“軒轅先生,這是我們主公列出的所需要的解藥。您只需找到上面寫的東西,我們主公就可以救慕小姐了。”
牀上,瀟瀟細細聽着。也觀察着白月的表情。看着白月的神情,她眉頭皺起又舒展開,又皺起:“白月先生,爲什麼您已經找出瞭解我毒的方法,卻眉宇之間有愁容呢?難道是那些解藥並不容易找嗎?”
真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女人,白月心中冷冷一哼,轉眸看向了慕瀟瀟:“沒錯。相信以黑夜帝國首領的實力,不管多麼名貴的藥材都能夠找到,但是這裡面有一種藥。世界少有。據我所知,全世界,最多隻有三株。”
“是什麼?”軒轅烈開口問道。
白月看了一眼白蘭,示意白蘭代替他說。
白蘭少女點了點頭,對慕瀟瀟,和軒轅烈說道:“慕小姐身上因爲太多毒性*交雜。所以主公配置的解藥裡,不少也是含有劇毒的藥。爲的是以毒攻毒。可這樣下來,就算是鐵的身體也扛不住幾十種藥在身體裡的撞擊。所以必須需要一個能夠調和這些藥的東西,被稱之爲藥引。藥引不是別的,是雪山金蓮。
“雪山金蓮?”瀟瀟眸子一轉,她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軒轅烈則是沉默,劍眉輕輕皺起。
白蘭繼續說道:“雪山金蓮是其實算是天山雪蓮的一種,生長在雪山之峰,卻和天山雪蓮不一樣。雪山金蓮並不爲世人所知道。因爲它
太珍貴了。百年纔開一次花。而且如曇花一般。一次花開第二天立刻花謝。一旦花謝,藥效全無。想要得到雪山金蓮,只有在它花開時採下,才能夠保存下來。”
“這種東西,別說世界只有三株了,就算是有百株。也如同大海撈針。”慕瀟瀟平淡的說着。初步瞭解了這個東西后。她並不浮躁,大概是命吧。別說他們現在找不到雪山金蓮了。而且她也只有四天的時間了。
白月看了一眼慕瀟瀟:“你倒是很平淡,一點都不怕死嗎?”
“怕有用嗎?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哼呵……”白月無情一笑,轉眸看向軒轅烈,示意白蘭把他推到了沙發旁:“軒轅先生,我這裡倒是有一個關於雪山金蓮的情報,不知道你要還是不要。”
“白先生請說。”
“當初我答應過慕瀟瀟,會救她,自然會對自己的承諾盡最大之力。如果我未記錯的話,幾年前,在一個拍賣會上,曾經拍賣過一株雪山金蓮。”
“哦?不知道那枚金蓮最後被誰取得?”
“這我便不清楚了,不過相信以軒轅先生的能力,調查出拍賣會的資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軒轅烈只是微笑:“多謝白先生了,雖然你救瀟瀟是承諾,不過這也是我的一點薄禮。”
只見軒轅烈把一個小瓶子遞給了白月。
白月接過瓶子,打開,看了一眼後,無情的臉瞬間有了變化,他道:“軒轅先生這份大禮,還真是重呢。”
“只是一些平常的東西。接下的幾日,還要讓白先生多多照顧她。”冷眸瞥了一眼牀上的慕瀟瀟。
白月也一個冰眸甩到了牀上。
被兩個冷的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看着,瀟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瞬間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被凍僵了,然後趕緊往被子裡縮了縮。嘖嘖嘖,剛剛那一瞬間,好可怕啊!
“接下來的幾日,我必當盡力而爲。也希望軒轅先生,早日找到雪山金蓮。”
白月說完話,便離開了瀟瀟的臥房。
瀟瀟整個人都縮卷在被子裡,聽到開門關門聲,腦袋才鑽了出來。白月走了??“軒轅烈,你剛剛給了他什麼東西?”要知道白月剛剛那無情的眼神裡竟然帶着一絲神采,那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觀啊。軒轅烈到底給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