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笑了:“銀?那是誰?”
慕瀟瀟也笑了:“如果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識的話,那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呢?玖嵐朧先生!”
她的語氣加重了一點。
朧眼裡的邪魅也更深了,斜眸看向慕瀟瀟。
躲在屏風後面的沫雪聽到了這些,眼睛變得有些空洞,媽媽是爲了銀的事情來找玖嵐朧的?玖嵐朧真的是銀的孩子,這裡面究竟有什麼事?!
不行,她得讓媽媽發現她才行,沫雪扭動了幾下身體,要怎麼才能夠讓媽媽發現她在這裡呢?腦子飛速轉動……機靈的眼珠子一轉,有了!拼了!
“慕總這是過來……”玖嵐朧正要說話的時候。
‘哐’一聲重響從屏風後面傳過來。是沫雪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坐着的椅子
直接倒在了地上。
‘唔……’好痛!她發狠的這一摔,差點沒有她自己也摔暈過去。
玖嵐朧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了後面的屏風,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這樣也能夠發出聲響嗎?!
慕瀟瀟也注意到了,看向了聲音的源頭,疑惑的道:“看來,玖嵐朧先生家裡,還有別人嗎?”
玖嵐朧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
可是這是,屏風開始劇烈的晃動,是沫雪在後面用身體去撞屏風,媽,快點發現我,快點發現我。
慕瀟瀟皺起了眉頭:“玖嵐先生,那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呢。”
“呵,只不過是養的一直寵物,慕總不用太在意。”玖嵐朧說道。
“是嗎?那這隻寵物未免太頑皮了吧,我生來就喜歡這些東西,可以叫出來讓我看看嗎?”慕瀟瀟優雅的說道。
銀灰色的眸子一眯,果然母女都一樣,生有一副鐵齒銅牙。
沫雪在後面瘋狂的撞擊屏風,不行,按照玖嵐朧的性格,不管媽媽說什麼,他都會搪塞過去,她要想辦法自救!
雙腳和雙手都被綁在椅子上,無法自由活動,想要用身體去撞到屏風基本是不可能了,唯一能夠活動的……
沫雪狠狠一咬牙,這回纔是真的拼了,她閉上眼睛,腦袋猛地朝屏風上面撞擊了過去。
‘砰!’哐!
屏風倒了下去!
玖嵐朧皺起了眉頭,在屏風完全倒地的時候,他揉了一下額頭,這個女人,還真是想得到辦法。
“唔……”沫雪躺在地上,腦袋因爲去用力撞擊,額頭都被撞破了,而且流出了鮮血……
“蝶緒!”慕瀟瀟激動的站了起身,鳳眸盯着沫雪,女兒,竟然是她的女兒!女兒怎麼會在這裡!
沫雪已經頭暈腦脹,特別是額頭的疼痛,更讓她有點睜不開眼睛。
玖嵐朧坐在沙發上,這才緩緩轉過頭看向沫雪,銀灰色的眸子一眼注意到沫雪額頭上的鮮紅。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用頭撞!就不怕撞出腦震盪嗎!亂來!簡直是亂來!銀眸裡閃現出怒氣。
那怒火直直的逼着沫雪。
她自然而然的認爲,玖嵐朧是因爲她的反抗而憤怒。
“蝶緒,你怎麼在這兒!玖嵐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慕瀟瀟激動的說着就要朝女兒奔過去。
看着女兒磕破了頭,還被綁在椅子上。嘴巴也被黑色膠布給封住了。一瞬間讓她想到了太多不好的事情。
在慕瀟瀟還沒有跑出一步的時候,玖嵐朧手裡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槍,他揹着手伸到了後面,雖然沒有去看,但是槍口卻是對着沫雪的腦袋的:“慕總,您現在不管做什麼事,都要三思爲好啊。”
沫雪瞳孔顫抖,看着那指過來的槍口,玖嵐朧要殺她?!心裡如同被捶了一下,這些日子以來,不管他多麼過分,都沒有這樣過。
慕瀟瀟停住了腳步,玖嵐朧手裡的手槍幾乎讓她呼吸極速,纔剛剛找回了女兒,又怎麼可能讓人傷害女兒呢?
“玖嵐先生,我會三思而後行,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三思而後行呢?!”鳳眸一眯,慕瀟瀟手裡也多了一把手槍,那手槍的旁邊刻着一隻小飛龍。槍口對着玖嵐朧的腦袋。
“呵……慕總不愧是一代梟雄呢。”玖嵐朧笑道。
慕瀟瀟舉着槍沒有放下,鳳眸陰冷:“我一直很好奇,爲什麼我的女兒會認識你,看來,其中早有牽連了,玖嵐朧,你抓我女兒做什麼?你想要做什麼?”
兩個人都沒有放下手裡的槍。
玖嵐朧更是優哉遊哉的說道:“大概是,想要你慕瀟瀟死吧!呵……你覺得我這有的理由夠嗎?”
慕瀟瀟一顫:“因爲銀嗎?你是銀的兒子絕對沒有錯的,爲了銀,所以想要殺了我嗎?”
沫雪雖然接近暈厥,但是還是能夠聽到他們的談話,媽媽和銀之間有什麼恩怨,和玖嵐朧之間又有什麼怨仇?
“呵……”玖嵐朧微微笑了笑。
慕瀟瀟收回了手裡槍,坐到了沙發上:“沒錯,當年銀確實是因我而死,如果你要恨我的話,我沒有任何理由反駁你,他是死在我的刀下的。”
銀雖然是自殺的,但是卻是她給了銀這樣一個遺憾,如果
早點記起來,或許能夠讓銀活下去。
玖嵐朧的銀眸只是更加的冰冷:“呵,我爲什麼要因爲她的死,而來恨你呢?慕總……”
“那你是因爲什麼恨我?”
“因爲,這個世界上有你……因爲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玖嵐朧的眼眸變得陰狠,他緩緩看向了沫雪:“也是因爲你,把她帶到了這個世界上來。”
慕瀟瀟不理解的看着玖嵐朧:“你是什麼意思?”
“呵……爲了你,他的真的拋棄了很多呢。甚至拋棄是家人……最後竟然可笑的拋棄了生命。”
朧站了起身,舉着手槍,緩緩的走向了那邊的沫雪。
慕瀟瀟皺起了眉頭,銀的事情,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除了小時候共有的回憶之外,銀的全部,她都不瞭解。
瀟瀟沉默不語,或許是對銀的那一份愧疚,讓她此時無法說出一些什麼話來。
朧已經站在了沫雪的腳邊,他蹲下身,看着她腦袋上的傷口:“還真是粗暴呢,沫雪,你怎麼不乖一點呢?”
手指輕輕擦了一點那流到她臉頰上的鮮血。
“唔唔唔!”沫雪像是要說什麼一樣,不停的掙扎着。
玖嵐朧微笑着,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然後撕開了她嘴巴上的膠布。
得到解脫,沫雪也沒有力氣爬起來,她摔下來的時候就全身痠痛,力氣也沒有了,腦也還在疼,處境簡直可以用很慘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