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實告訴他，“這確實是混沌告訴我的，她說天外天是神界分離的一部分，它不上不下的，正好堵截了飛昇神界的路，只要毀了天外天，大家纔可以擁有飛昇神界的機會，這是莫大的功德，我知道你從小生活在這裡很捨不得，但我勸你最好別阻攔，不然就算我不殺你，這天下人都不會放過你。”
姜源擡頭看向落音瑤，面如死灰。
“真的是混沌說的？”他緊緊繃着根神經，期盼的看着落音瑤。
“當然是了，不然我怎麼會知道。”落音瑤說。
嘣的一聲，姜源緊繃的那根神經斷裂。
混沌說的？
她怎麼會？
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天外天毀掉，那麼自己也會……
姜源後退一步，眼角一顆淚珠流下來，落到地上，變成一顆散發着淡淡光輝的月華明珠。
許多事串連在一起，他好像突然明白了。
他最信任的人，最親近的人，一直在算計他。
把他送到無盡沙漠，她自己重生。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騙局，他姜源，寂滅，不過都是她的棋子。
還有眼前的落音瑤……
“哈……哈哈……”
又關他什麼事，讓她們去爭。
死了好，死了好，死了一切都乾淨。
滄凌柯被落音瑤矇住了雙眼，“凌柯，這是混沌獸伴身能力，不能看。”
她自己冷眼看着正發瘋的姜源。
故鄉要被毀是讓人難受，可這姜源，就跟死了老孃似的，又哭又笑，不會就要瘋了吧？
等他瘋夠了，已經落了一地的月華明珠。
落音瑤眉毛一挑，正好她的月華明珠用完了呢。
“寂滅和毀掉天外天的事都由我去做，你們就別去了。”
說罷，他打開了天外天的通道，一躍進去。
“喂，我憑什麼相信你這腦袋被門夾的傢伙？”
滄凌柯一把抓住欲跟上去的落音瑤，略微遲疑了一下，說道：“讓他去，我們就在這裡等。”
落音瑤看了下，天外天的通道並沒有關起來，想來姜源是爲了讓她相信才這麼做。
“哼，信你一次。”
……
姜源一路不知道怎麼回到的天外天，他整個腦袋裡都繚繞着落音瑤說的那些話，混沌讓毀掉天外天的。
渾渾噩噩的，姜源回到了自己的山洞裡，躺在了他的石頭**上。
他輕輕的撫摸着堅硬的石頭，多少年了，他又回到了這裡。
寂滅站在門口，嘴脣有些泛白，“你爲什麼救我？”
爲什麼救你？
“呵呵……”姜源心裡哭笑，卻只能面無表情的表現出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救你！”什麼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她設的局，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伏琰，我們都一樣。以前我覺得你可憐，沒想到我們一樣可憐，其實死了也好，我確實不應該救你！”
寂滅神色一暗，驚道：“姜源，出了什麼事？”
出了什麼事？哈哈……
姜源搖了搖頭，道：“只不過她說要毀了天外天而已，神諭的秘密！”
只一句，寂滅就明白了，她指的不是落音瑤，而是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