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廣州城內,蕭洋和樑靖雯都不由得覺得眼前一亮,相比之前,她們都少了一份擔憂:現在用不着再擔心分散楚飛的注意力,因爲至少她們不用擔心少了楚飛保護而無法面對焚天秋雁等人。
走進茶樓,品嚐着地方特‘色’的功夫茶,享用着‘精’致而香甜酥口的早點,自然別有一番風味。隔着茶樓的窗戶,看着樓下匆忙過往的人流車輛,蕭洋忍不住感嘆:“想不到我現在居然真的被你這臭小子霸佔了。”說罷臉‘色’微紅,嗔視了楚飛一眼,低聲輕笑起來,回想着當初跟楚飛相遇的情形,蕭洋的雙眸裡不覺流‘露’出些許掩飾不住的溫柔。
樑靖雯也是感慨不已,相比蕭洋,她可算是被楚飛真正意義上霸佔的,可是一切又都是如此巧合,以至於現在似乎離開楚飛就覺得空虛,覺得少了很多似的;也許是上天的垂憐,讓她遇到楚飛了吧,樑靖雯遐想着,至少此刻,她不用再擔心自己和弟弟的境遇,再也不用擔心被別人脅迫。
“少爺,跟蹤失敗”一到信息出現在楚飛的腦海裡。楚飛不由得臉‘色’微變,急忙取出小型筆記本打開跟蹤程序,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怎麼回事”楚飛壓低聲音問道。
“白鴿被摧毀,對方使用的是強烈信號干擾,讓白鴿失去正確判斷,直接撞擊山崖,除了芯片完好之外,其他的都不能再使用。少爺,焚天秋雁也許一開始就發現我們的跟蹤了,她們故意滯留在廣州,而從蓉城和北京也沒有什麼消息傳來,相反的是美國方面出現狀況,喬治的藏品是兩部分,我們只得到了其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被秘密運走,其中很可能就有北京人頭蓋骨”
“什麼?”楚飛愕然,不由得想到了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兩個成語:‘欲’擒故縱,聲東擊西如果真是這樣,他的確低估了焚天秋雁和‘蒙’面‘女’子的智商
“另一方面,我們得到消息,出塵的‘門’人正在廣州集結,現在至少有三十人在尋找你和兩位小姐。少爺,要不要我們直接阻擊”
“不用了,立刻撤離廣州趕去美國,一定要查清楚喬治的另一批藏品究竟是什麼人運走的,一開始這批藏品在什麼地方,爲什麼能脫離我們的視線如果是自己人大意,必須接受懲罰還有,凡是參與投運另一批藏品的人,殺無赦記住,沒有特殊情況,不要再聯繫我”說完,楚飛緩緩關掉筆記本收起來,面‘色’上有些冷淡,顯然,楚飛生氣了,因爲他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失敗,一切努力都白費,甚至連北京人頭蓋骨都很有可能從他眼皮子底下被人運走這樣的失敗,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發生什麼事了?”樑靖雯問道,蕭洋也看着楚飛。
楚飛搖頭笑道:“沒什麼,就是你們練手的機會來了,出塵的‘門’人正在找我們,現在,是少有三十人朝我們靠攏,而且擺明了是不怕被人看到他們的手段,這幫傢伙簡直就是氣急敗壞,看來玄‘門’正宗也有人被焚天組織收買或者改造了。”
雯和蕭洋不由得相視一笑,顯然他們不擔心出塵那樣的所謂高手,正如楚飛所說的,玄‘門’正宗高手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甚至被普通人尊爲神仙之流,但是相對於她們和焚天秋雁這樣的人來說,玄‘門’正宗的高手也就只能裝模作樣的嚇唬人罷了。
樑靖雯突然眉頭蹙的問道:“我們有必要直接跟玄‘門’正宗結仇嗎?”
“這個仇已經接下來,我想現在所有的玄‘門’正宗只怕都知道出塵是死在楚飛手上,所以出塵的‘門’人爲了面子纔會大肆出動來找麻煩。至於其他不相干的人應該在觀望之中,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副耳環,它們纔是禍根,當然,另外兩個禍根——鄭偉民父子,已經死了。”蕭洋鬱悶的說道。
楚飛呵呵一笑:“這不怪你,都怪我想不到現在社會還能有人知道煉器,特別是我這種很特殊的煉‘玉’法‘門’。當然,能夠看出來你這副耳環屬於法器範疇的人,已經很不簡單了。呵呵呵呵,我倒真想試一試現代玄‘門’正宗的水深水淺,實在不行,就留爲己用”
樑靖雯和蕭洋不由得面面相覷,楚飛的話的確有些太過,雖說玄‘門’正宗他們無須擔心,但玄‘門’正宗在國內的勢力大得驚人,要是能夠把整個玄‘門’正宗都拿下,的確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但憑楚飛一己之力,真能收服整個玄‘門’正宗嗎?
離開茶樓,還沒有走到車旁,楚飛突然站住,看着不遠處快速走來的一個年輕人。蕭洋和樑靖雯也不由得面‘色’一冷,因爲年輕人看着她們的目光多少有點兒詫異、驚‘豔’,居然對楚飛好像視而不見,即便是走到了三人跟前,也是把手裡的請柬遞給楚飛,眼睛還是望着兩位美‘女’。楚飛不由的嘿嘿一笑,自己的‘女’人有如此的殺傷力,也算是他做男人的榮耀。
楚飛並沒有伸手去接請柬,而是一聲冷笑,讓年輕人不由得呆了一下,立刻回過神來,急忙衝楚飛微微躬身施禮:“在下一鶴,奉家師之命前來邀請楚先生務必到雲峰山雲‘門’觀一敘,有些事情必須和楚先生說清楚。”
“嘿嘿,你師父就只有你一個弟子?”楚飛笑道。
“這個,我有很多師兄和師弟,還有其他同‘門’——”
“那就回去告訴你師父,派來送信的至少也得跟他平級,否則本少爺不伺候。還有,雲‘門’觀在什麼地方我自己會打聽清楚,至於什麼時候去也由我自己決定,如果把我當作朋友,就敞開大‘門’迎接本少爺,否則的話,嘿嘿,就讓你師父他們把脖子洗乾淨了我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年輕人不由面紅耳赤:“楚先生,在下只是送信的,你這麼對我說話——”
“是不是仗勢欺人?嘿嘿,你師父他們讓你來送信,就是根本沒瞧得起我,我幹嘛還要對他們客氣?你回去就這麼說好了,嘿嘿,我沒怪你瞧得我‘女’朋友不好意思就很不錯了,你還想我怎麼樣?滾吧”楚飛作‘色’說道。
年輕人徹底無語,心道這位楚少也如果不是缺心眼,就是太實在,當下把請柬收起來轉身就走;但他有一點很放心:楚飛回去雲‘門’觀,只是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去,暫時還不知道。
年輕人走後,蕭洋說道:“咱們現在做什麼,你不會這就去雲‘門’觀吧?”
“知我者,蕭洋也嘿嘿嘿嘿,現在不去更待何時?咱們走,邊走邊打聽,早去好啊,實在不行我就‘弄’一個觀主噹噹,到時候你們就做觀主夫人,嘿嘿——”
“見過卑鄙的,沒見過你這麼大卑鄙的”樑靖雯嗔怒道,和蕭洋上了車,楚飛笑笑,看看路邊的小店,走到‘門’口打聽了一下,迅速回來上車疾馳。“嘿嘿,好地方,不僅有好玩好看的,還有人陪咱們說話聊天,真不錯”
蕭洋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堂堂楚少,居然做出這樣卑鄙下流的事情,也不知道丟人”
“有什麼丟人的?如果是朋友,我去得早對方一定高興;但如果是敵人,我去的早就無需面對很多正準備來的人,來一撥人咱們就打法一撥,跟你的對手根本不需要客氣,更不需要講什麼江湖規矩,那種老窮酸的規矩,對我來說屁都不是嘿嘿嘿嘿——”楚飛笑道,笑得很得意也很齷齪。
樑靖雯笑道:“就是啊,誰不知道你會這樣啊,要不是這樣子,趙良棟怎麼會輸給你呢?嘻嘻,當然,也多虧你這樣,我才能夠看清楚你卑鄙下流的嘴臉,纔會跟定了你”
“總結的好這就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嘿嘿,兩位小老婆,什麼時候咱們‘洞’房啊,要不然我真的去做了觀主,你們可就慘了,聽說做道士不可以‘洞’房的,壞了規矩我豈不是對太上老君不敬?嘿嘿,要不咱們今晚就——”
“閉嘴”蕭洋怒道,樑靖雯也是惡狠狠的就這楚飛耳朵,想用力又擔心楚飛把車開飛出去,只好忍氣吞聲的把手收回去,和蕭洋不再搭理楚飛,齊刷刷的看想車窗外,卻發現楚飛沿着珠江邊上的大道向海邊開去。
雲峰雲‘門’觀,距離珠江入海口足有三十里,比較偏僻的小山頭,海拔也就八九百米,然而因爲地勢險要,和陸地之間還隔着一片泥沼,因此除了本地人之外,很少有遊客前來。楚飛和蕭洋、樑靖雯的出現在頓時引起不小的震動。
當地人很富有,也都見過世面,只是一下子看到兩位極品美妞兒陪着一位很普通的大男生來到這裡,多少有些意外。甚至有幾個當地年輕人還以爲楚飛帶着美‘女’來做事的,都上前晦澀的詢問,被楚飛直接扔到海水裡,這才讓圍觀的人羣頓時散開。
‘花’了二百塊租借了一條小漁船,楚飛奮力撐篙,片刻之間就到了雲峰山臨海的一面,只見山崖陡峭,怪石嶙峋,山頂卻樹木蔥鬱。把小漁船綁在一塊礁石上,楚飛和兩位美‘女’沿着山崖攀援而上,很快到了山頂,剛要直接向前走,楚飛突然收住腳步,樑靖雯和蕭洋也同時蹲下身子,藏在灌木叢後面,海濤拍擊山岩的轟響聲裡,隱約傳來人語。
“師兄,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咱們真的跟楚家作對,到後來也無法‘交’代,再說那小子當年有極好幾位師父,也都是同道中人,雖然老酒鬼、盜墓的都已經死了,可他們的後人應該絕對支持那小子——”
人聲漸漸遠去,而楚飛的眼睛卻溼潤了,看到楚飛真情流‘露’,蕭洋和樑靖雯不由得默然無語,跟楚飛如此長的時間,他們是第一次看到楚飛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