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玉’緩緩的睜開雙目,但眼角的淚水無疑說明她知道剛纔發生的一切,從現在開始,她和楚飛息息相關,生死與共了,也許楚飛的決定讓她感到意外,但無論如何,她能夠重新來到這個世上,都是楚飛的賜予;而且更爲難能可貴的是,她完全的能夠和楚飛如同早已相知的愛人——之前的意識‘交’流,讓他們彼此完全沒有了隔閡。
緩緩的靠到楚飛懷裡,徐瑤‘玉’微微閉着眼睛,感受着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溫情感覺:“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是的,僅僅是這麼一句就勝過千言萬語。楚飛輕輕‘吻’去徐瑤‘玉’的淚水:“就是你想離開,我也不允許”霸道而且憐愛的語氣,讓徐瑤‘玉’如同小‘女’人一般的朝着楚飛懷裡鑽了鑽。
就這麼擁抱着,誰也沒動,直到天‘色’漸漸發亮,聽到外面客廳傳來輕微的動靜,徐瑤‘玉’猛然臉‘色’微紅的坐起身來:“媽起來了?啊——她不會以爲我們——”
楚飛笑道:“以爲那樣又怎麼了?反正你是我的,早晚都是。要是她不高興了,我就改口,喊一聲爸媽有什麼不好?”
徐瑤‘玉’嬌嗔的白了楚飛一眼,飄然下‘牀’樹立了一下秀髮,又幫楚飛整理了一下衣服,兩人並肩出‘門’。馮秀正在準備去廚房做早餐,徐晃也出‘門’在院子裡晨練。看到楚飛和徐瑤‘玉’並肩出來,馮秀一時沒回過神來,呆呆的看着‘女’兒。徐瑤‘玉’叫了聲:“媽,我——我都好了”上前抱着馮秀的胳膊,回頭看看楚飛,又向馮秀羞澀的一笑:“我幫您做早餐。”
“不用不用都想死我了天哪,真的全好了?感謝佛祖,感謝上帝快讓我好好看看,好好看看——”馮秀‘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左看右看打量着‘女’兒,隨即又向着院子裡喊道:“老頭子,她爸,快來啊,‘玉’兒醒了,全好了——”
徐家的早晨是歡樂而幸福的,徐瑤‘玉’的突然轉醒,雖然徐晃和馮秀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興奮異常,說說笑笑的,連帶着楚飛也融入進來,歡快的用過早餐,又被馮秀留下來聊了一會兒。眼看着十點鐘了,楚飛想起身離開,徐晃沒開口,馮秀卻說道:“小飛,不是我強迫你,‘玉’兒跟你在一起我很放心,也希望你們能在一起,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也不放在心上,只希望你以後對‘玉’兒好就行了。還有呢就是現在,也該叫我一聲媽叫你徐伯伯一聲爸了吧”
“媽——”徐瑤‘玉’忸怩不安的叫道,一邊偷偷看了眼楚飛。楚飛嘿嘿一笑,起身恭恭敬敬的向着徐晃和馮秀鞠躬:“爸媽,感謝你們讓‘玉’兒和我在一起。二老放心,現在我跟‘玉’兒已經是息息相通,誰也離不開誰了。”
馮秀不由得看了一眼徐晃,又看看楚飛和徐瑤‘玉’,面‘色’有些尷尬,徐瑤‘玉’知道老媽是誤會了,急忙羞澀的說道:“媽——你想到哪裡去了,昨天我出關的緊要關頭,團發生變故,要不是楚飛幫忙,我早已經元神和魂魄分離,不得不永遠留在神劍裡面了,而且‘肉’身也會失去生命。但是這樣一來,楚飛就跟我等同於一個人了,無論我們哪一個遭遇不測,另一個也會受到極大傷害甚至失去生命。所以小飛說我們息息相關的。”
馮秀雖然聽不明白,徐晃也是聽得一知半解,但他們都知道一點,那就是楚飛的神奇不可置疑,‘女’兒的神奇也是事實,而且現在就是不想讓徐瑤‘玉’跟楚飛在一起也不可能了。當然,他們最希望的就是‘女’兒快樂,看到‘女’兒開心幸福的樣子,他們做父母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徐晃輕嘆一聲笑道:“這樣更好,免得我跟你媽擔心啊。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小飛還說今天要去江西的,你也跟着去玩玩吧。等回來之後再過來看看我們就行了。”
楚飛起身笑道:“以前阿姨是幼兒園老師,因爲照顧瑤‘玉’才放棄工作的,現在阿姨也‘挺’年輕的,我擔心阿姨自己在家裡沒事做憋悶,所以就讓人大聽了一下,只要阿姨願意,明天就能去上班。”
馮秀聞言不由得驚喜萬分:“好好,工資多少無所謂,只要有事做就行,特別是做我的老本行啊”
“那好,我這就跟他們聯繫,明天會有人來接阿姨去上班,就是中國龍集團的幼兒園,孩子都是職員的,都特別聽話。”楚飛笑道,一邊和徐瑤‘玉’起身告辭。馮秀夫‘婦’送到‘門’口,看着楚飛和徐瑤‘玉’開車離去,不由得都是輕嘆一聲,相視一笑,心裡終究是有些不捨得。
回到別墅內,楚飛安排了馮秀的事情,然後聯繫樑靖雯、苗苗和樑靖宇夫‘婦’,正值五一期間,七天長假安排下來,苗苗才能離開學校,否則的話就只有等到暑假了。中午時分,幾人在中國龍集團對面的飯店聚齊,隨便吃了點午餐,然後開着一輛加長奧迪車緩緩開上高速,然後飛速行駛,朝着樑靖雯的家鄉駛去。
雖然是加長奧迪,一路上也足以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奢侈豪華的車子在國內已經很常見,但加長車卻還相對較少。
第二日一早,進入江西境內,遠遠的看到那高聳如雲的羣山的時候,樑靖雯的心情再一次的不平靜起來,她的家鄉現在很富裕,可十五年前的家鄉簡直可以用窮鄉僻壤來形容,除了風景區看似繁榮一些,其餘的地方都還是低矮的房屋,而今卻高樓林立,變化天翻地覆,然而物是人非,而今的家鄉,除了親人的墳塋之外,還有什麼可牽掛的呢?
在街道上購買了些上墳祭奠之用的物品,一行人繼續行駛,來到山腳下車,低矮的小丘陵的半山腰上,那片公墓園區之內,長眠者之中就有父母以及爺爺‘奶’‘奶’的墳墓,樑靖雯鼻子泛酸,淚水無聲的流下,而樑靖宇也是心情沉重,好在蘇月華已經爲他樑家繁衍香火,怎麼也得告慰一下父母和祖輩。
祭祀很簡單,卻又很隆重,因爲不知道是哪一個走‘露’了消息,估計多半是負責看護公墓的人吧,剛剛過去十多分鐘,趕來的村民就不知有多少了,只是誰也沒有上前打擾,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村中的一位老人上前主動幫忙燒紙錢,上香,也是沒有多餘的話。樑靖雯和樑靖宇口稱二叔,這老者足有七八十歲,看來樑靖雯姐弟在本村的輩份算得上長輩了。
“姑‘奶’‘奶’,老叔爺你們回來了啊”村支書樑川喜等祭奠結束,立刻到跟前搭話,按照輩份,他可是侄子,自然要叫樑靖雯‘奶’‘奶’,叫樑靖宇爺爺的。只是樑川喜也有五十開外年紀,這猛然的一聲稱呼,到讓樑靖雯和樑靖宇有些尷尬,離開家時間長了,這些鄰里之間的稱呼瑣事也都忘卻了,可人的相貌還是依稀能夠辨認出來。
“你好,我和小弟回來祭奠一下爺爺‘奶’‘奶’和爸媽。”樑靖雯迴應道,一邊向村支書樑川喜做介紹,“這是楚飛,我老公,這是我好姐妹徐瑤‘玉’。靖宇你認識的,她叫蘇月華,是靖宇妻子。”慢慢的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樑川喜和楚飛等人打過招呼之後,立刻招呼衆人:“大家都回去吧,讓姑‘奶’‘奶’和老叔爺到家裡坐坐”衆村民一呼百應,擁簇着楚飛等人朝着山下村落走去。
不大工夫來到老房子的位置,樑靖雯姐弟都不由得停下腳步,樑川喜笑道:“姑‘奶’‘奶’,老叔爺,別不敢進啊,這就是你們原來的家。村民感‘激’你們,所以自發的組織起來,蓋了新房,每天都有人過來打掃,只要你們回家,就有現成的住處,而且絕對乾淨”
“這可怎麼是好,天啊——”樑靖雯感‘激’不已,樑靖宇也向村民鞠躬感謝,換來一陣掌聲。楚飛笑道:“都是一家人啊,各位能夠這樣,以後我們一定常來,只要有時間就過來度假,而且距離廬山很近,也不過百餘里,隨時都能去玩。呵呵呵呵——多謝大家了,今天誰也別走,就在這裡聚餐,算是我代表靖雯和靖宇兄弟感謝各位了”
“姑姥爺發話了,大家還等什麼啊”樑川喜說道,一邊把大‘門’推開,卻見院子足有三百餘平方米,中間的場地寬闊如同小廣場,四周‘花’團錦簇的,樹蔭下地面潔淨,顯然是剛打掃不長時間,也許就在一大早那會兒打掃過的。村民們走的走散的散,各自回去關‘門’上鎖,招呼民衆再來。也有不少人上前跟楚飛等人打招呼,湊熱鬧,‘抽’煙喝茶聊天。
楚飛和徐瑤‘玉’還好一些,樑靖宇姐弟也還算適應衆人的稱呼,只是蘇月華卻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而且大多數開口就是稱呼蘇月華老嬸、‘奶’‘奶’、太婆的,只把蘇月華叫得面紅耳赤,卻又一邊答應着,拿出糖果點心招呼小孩子們玩。
之前幫忙祭奠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樑靖宇上前說話,那老者笑看着蘇‘玉’華:“大侄子,你家裡的可是雙身人啊,老天有眼,讓你們家香火繁衍,也算是苦盡甘來。之前大家都窮,雖然幫了你們些小忙,卻讓你們百倍的回報,大家都感‘激’不盡這房子你放心,我負責叫人看護打掃,等到我進棺材了,就讓川喜負責,世代不忘至於咱們村的學校,你也放心,咱們樑家可不是小氣的人,老師是最好的老師,學生也得是最好的學生,纔能有希望去你們那個中國龍集團;所以十里八鄉的孩子,無論是梁姓還是外姓,只要孩子肯學,就讓他們進學堂讀書”衆人都聽得連連點頭。
樑靖雯接口道:“這樣最好呢二叔,您老放心,這學校永遠不會倒閉的。”
“呵呵呵呵——我就要閨‘女’你這句話呢”老者笑道,一邊有跟楚飛攀談起來。感受着濃濃的鄉情,樑靖雯姐弟始終‘激’動着,蘇月華也覺得一股暖流在心裡涌動,久久無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