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算是成功了。”
看着泊泊涌出的泉水,劉青長出了一口氣,這幾天可把他累壞了,在地底控制地下河走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在地下能夠視物,但由於在地底深處,放眼望去,周圍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在缺乏參照物的情況下,結果就是方向很容易混淆。
明明覺得開闢出的地下河道是直線,但當劉青探出頭來,才發現早就歪到一旁去了。
就這樣開開停停,在地下每時每刻都要耗費大地之力,導致進展緩慢,足足花費了幾天時間,才勉強將地下河水引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再高的地方,劉青也無能爲力了,他也嘗試再度將出水口升高。
但由於河水流速、壓力等因素,目前的位置幾乎就已經是極限了,再高半米,水壓都升不上去了。
“在這個位置,買臺抽水機,就可以將水抽上來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買臺抽水機將水源抽上來,然後挖幾道水渠,讓水自然下流,勉強也能夠達到效果。
菸葉已經曬乾了,隨手將黃橙橙的菸葉揉碎,找紙卷好,點燃後劉青抽了一口。
彷彿像是飲了一口香氣四溢的好茶一般,口腔內竟然有種舌生香津的感覺,這香味柔和醇厚,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甘甜,劉青精神陡然一震,“這煙居然這麼香?”他又狠狠的抽了一口,仔細品味着。
一吸一吐之間,煙霧進行一個循環,劉青覺得口齒生香,彷彿不像是在抽菸,而是在喝茶似的,將捲菸往下放了放,聞了聞燃燒時散發出來的煙霧,在菸草自然燃燒時,散發出來的煙霧,也是有那股醇厚茶香味道。
“劉老弟。”
一輛廂貨車停在院外,程明從車上跳下來,走進院裡,和劉青打了一個招呼:“給你送魚來了……咦?這菸葉是你自己種的?什麼品種,聞起來這麼香?”
“嗯,我自己種的。”劉青點了點頭,西峰山都被他承包下來了,整個山上的東西,基本都算是他的。這麼說也沒毛病。
“好香啊!”
程明聞了聞,捏了一撮揉碎的菸葉,拿張捲紙卷好,點燃後抽了一口。
旋即,程明臉上的表情就變了,似驚訝、似疑惑。
他憋住氣,細細品味着口腔中煙氣的味道,大約十幾秒後,兩股白煙從鼻孔中噴出,叫道:“我艹,這菸葉是什麼品種?竟然這麼……香!比中華都好抽。這煙霧感覺有股茶香,像是喝茶似的。”說着,他又迫不及待的抽了一口。
“無名品種。”
劉青隨口說了一句:“自己隨便種的。”的確,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
“隨便種的?”
程明又貪婪的連續抽了幾口,最後一口,他猶如鯨吞長水一般,狠狠吸了一口,直到燙手才扔掉,足足憋了將近一分鐘的氣,意猶未盡的噴出一股濃濃的煙霧,咂了咂嘴,眼神落在了那曬乾的菸葉上,“老弟,你這菸葉賣不賣?多少錢一兩,你說個價格。”
“你喜歡抽,就拿點自己回去抽就行了。”
劉青扔掉菸頭:“談什麼錢不錢的。”
“這怎麼好意思?”
程明眼睛一亮,嘿嘿笑道:“老實說,老哥雖然錢不多,但是也幾乎將市面上所有的煙都抽過,嘿嘿,老弟這菸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抽起來很醇……”他鼻子抽動了幾下,“這煙燃起來的味道,竟然也有這股香味?這菸葉真是絕了!”
說着,程明死死的盯着那曬好的菸葉,“老弟,你真打算將這些菸葉送給我了?”他嚥了一口口水。
“嗯,你拿去吧。”
劉青點了點頭,曬乾的菸葉,其實沒有多少,劉青上次只是隨手拽了幾片葉子回來曬乾而已,況且這段時間程明隔三岔五就來送一次魚,每次都和他聊聊關於生意上的一些經驗,送點菸葉而已,就當是送人情了。
說着,劉青咂了砸嘴,順手又拿起一撮菸葉,給自己捲了一支。
程明見狀,臉頓時抽搐了一下,忍不住肉疼的說道:“少放點兒菸葉,放多太浪費了……”他快步走過去,將那些曬好的菸葉,毫不客氣的都收起來,小心翼翼如獲珍寶一般的放在車上。
劉青登時哭笑不得,不就是點兒菸葉而已,至於這麼心疼?
程明將劉青訂的魚卸下,兩人又聊了幾句,程明就開着車離開了。
看時間還早,程明回到縣城後,並沒有着急去水產市場,而是開着車回到小區,小心翼翼的將那幾片菸葉,都拿到了家裡。
菸葉一旦曬乾,就變的很脆,開門時,不小心掉地上一片菸葉摔碎了,程明沒收住腳步,踩了起來,頓時心疼的叫了起來:“我的菸葉!”
“老程。你弄的什麼啊?”
程明的妻子郝梅看見他一臉肉疼的,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將踩碎的菸葉,一絲不漏的全部撿起來,登時大爲好奇,走過來看了一眼,鄙夷的說道:“不就是點兒菸葉嗎?看你那德行,好像要了你老命一樣。”
“你懂什麼!”
程明笑呵呵的說道:“這可是好東西!”他捧着菸葉,如獲至寶一般,放在了臥室陽臺上。
想了想,他又覺得不放心,怕繼續曬下去,菸葉太乾了,又將這些菸葉,挪動了廚房的陰臺上,叮囑郝梅:“我放在這裡了啊,你可別給我弄丟了。”
“哼。”郝梅撇了撇嘴,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了多少次,讓你少抽點兒煙,你倒是好,過濾嘴的煙抽膩了,又弄回來菸葉抽了?信不信我給你都扔了!”
“行行行,我少抽點兒還不行?”程明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這種事情她完全能夠做出來的,連忙擠出個笑臉:“我保證以後少抽點兒,你可別把這些菸葉給我弄丟了。”他看了看錶,“行了,我得去市場了,記住了啊,這些菸葉千萬看好了。”
程明前腳剛走不久,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敲門聲,郝梅從貓眼裡看了一眼,打開門意外的說道:“郝建,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