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想呢,但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葉*】【*】”桃兒說着,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別哭了,我幫你。”小貝乾脆的說着,就覺得肩頭上的手一停頓,知道怎麼回事,也不回頭看。
“公,若是救了桃兒出這火坑,桃兒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公。”桃兒說着,起身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小貝的面前。
“行了,趕緊起來吧,去陪我哥哥坐,別的不用你管。”小貝沒有上前攙扶,笑着說。
桃兒卻沒有直接起來,而是給小貝磕了頭,才起身抹去眼淚,走到宇文嵐身後,膽怯怯的伸手幫他揉捏肩膀。
這若是往日,宇文嵐一準拒絕,現在見小貝憐惜,也不忍心,就任由她給自己揉捏。心裡想勸勸小貝,買個姑娘出去沒事,但是買出去了別留在身邊,畢竟是這樣的地方出去的。
小貝想要人的話,可以在自己侯府裡挑,不滿意的話,還可以找人牙,帶人過來選啊。但是,現在當着倆姑娘的面,宇文嵐開不了口。
酒菜送來後,小貝招呼倆姑娘一起用。於是櫻桃和桃兒各自坐在小貝和宇文嵐的身邊,邊幫倆人斟酒,邊小心的吃東西。
桃兒因爲一直捱餓,見了滿桌的吃食,卻也不敢放肆,依舊很謹慎的吃。小貝很理解的夾了菜放到她的面前。
小貝身邊的櫻桃,見桃兒能有貴人相助出離開這裡,心裡羨慕不已。但是,她心裡想到自己跟桃兒不同,桃兒現在還是處,而自己已經是殘花敗柳的,有心求這好心的公幫自己出去,也開不了口。
所以,櫻桃強作歡顏的,伺候着小貝。
小貝不傻。就是不明說。反正來這流綵樓幾次,始終找這倆姑娘,自己左右也不差錢,怎麼會只撈一個出去呢。
邊吃着。小貝就跟宇文嵐閒聊着。沒有再提別的事,桃兒因爲有希望了,心境也好了很多,肚裡墊吧點東西后,就說自己會唱曲兒。[ ~]
櫻桃自願的說撫琴,於是,屋裡。小貝和宇文嵐邊吃邊欣賞着,琴聲和歌聲。桃兒唱的不是煙花柳巷裡那種,而是流行在民間的小曲。
一個唱曲兒的因爲有希望跳出火坑,心情自然就愉悅,小曲唱的也歡快。而撫琴的雖然是附和桃兒的曲兒,卻因爲自己沒有未來而失落,絕望,琴聲就顯得很憂鬱。
已經夜半了。小貝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宇文嵐小聲的跟她說了兩次,小貝才起身。叫來管事的,叮囑他們,櫻桃和桃兒暫時不接客了。
宇文嵐留下了銀,揹着手聽着小貝吩咐人家,然後一起下樓離開。桃兒恨不得立馬就跟着離開這裡,眼巴巴的在後面送着。
櫻桃沒想到,那孫公竟然也不讓自己再接客,心裡感動,想着說不定以後,孫公再來自己要更加好好的伺候他。說不定公一高興也能把自己弄走的。
小貝跟宇文嵐出門,上了馬車回到侯府,各自回房間洗漱。
景王府那邊,晏文瑞託着下巴,一副牙疼的樣。傍晚,旆安就親自回來。說孫公和侯爺一起去了流綵樓,真的讓他是哭笑不得啊。而且,晏文瑞是根本就沒心思睡覺。
直到剛剛纔來回復,說人出來了,他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回臥室和衣躺下。怎麼辦呢,她老去流綵樓,明白着就沒安好心啊,自己卻無計可施。
好在頭晚一宿沒睡,現在身一沾牀,煩惱着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豎日清晨,小貝吃了早點後,跟宇文嵐倆人散步,到府門外。小貝站在外面看了看,就跟宇文嵐說,讓他在門口等着自己。
然後,小貝揹着手,溜溜達達的就走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對着大樹幹說;“回去,跟你主說一聲,幫我把流綵樓的倆姑娘贖出來,一個叫櫻桃,一個叫桃兒,別弄錯了。”
小貝說完慢慢的轉身,往侯爺府走。等她和宇文嵐進了大門,看不見。大樹後面一個人擦着額頭上的冷汗,就趕緊往景王府奔去。
還在花園練劍的晏文瑞,見旆安慌張的跑來,心裡一緊,收劍緊張的等着。
“主,剛剛住在侯府的孫公,他,他說叫您去流綵樓贖倆人,一個叫櫻桃,一個叫桃兒。”旆安小心翼翼的說。
“什麼?你被發現了?”晏文瑞聽完,不是小貝離開了京城,鬆了一口氣的問。
“屬下無能。”旆安做錯事的低下頭回答,明明隱藏的很好,怎麼就被發現了呢?他根本就不知道,小貝早就發現了他。
不但發現他一個,還因爲好奇在夜裡從後窗出去轉了一圈,另外幾個在什麼位置,都知道。
晏文瑞沉思了一下,開口了;“既是如此,你去把他吩咐的事情辦了吧。”
“主,那人贖出來,是送恆安侯府去?還是?”旆安見主沒有罵自己,沒那麼緊張的問。
“領回來吧,還有,以後那孫公不管讓你做什麼,不用回稟你照做就是了。還有,注意保護好她,不能有半點閃失。”晏文瑞想都沒想的吩咐着。
“是。”旆安應着,趕緊去找賬房娶銀,好去贖人。邊走,心裡還在糾結着,這叫什麼事啊,主似乎喜歡哪個少年公,而那公卻是很正常,喜歡女的。
好麼,現在主還得幫人家從妓.院裡往外撈人。這樣一想,頓時就得主真可憐,外面喜歡的人還沒尋着,身邊喜歡上一個又這麼難搞定!
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喜歡女,卻遭遇背叛!傷心後喜歡男,卻依舊是磕磕絆絆的不能如願!
下午的時候,晏文瑞親自上門,告訴小貝,交代自己辦的事,成了。今個上門的藉口,可是小貝給的。
“不想給舅舅惹麻煩,所以人就暫時安排在我那裡了,你有什麼打算?”宇文嵐沒在屋裡,晏文瑞含笑問小貝。
“怎麼,你不怕惹麻煩麼?”小貝頭也不擡的反問完,繼續拿着竹籤,扎着廚房剛送來的炸薯條,沾着蜂蜜吃着。
“我現在的麻煩還少麼?京城裡都知道我喜好男風了,府裡多了倆花樓的女,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晏文瑞無所謂的說到,看着面前這個怎麼看,都不像男的小貝。
“明個天氣會很好,不如我們出城春遊如何?”晏文瑞見小貝光吃也不知聲,就提議。
小貝聽見他這樣說,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提醒他一下,一個陰謀已經開始了。
這時候,宇文嵐神情嚴肅的走了進來,悶悶的也不坐下。
“侯爺哥哥,什麼事?”小貝立馬問。
“小貝,剛剛封地來人,說我爹跌下馬,傷了腿。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宇文嵐看都不看晏文瑞,猶豫了一下問小貝。
小貝看出來了,他這是不放心自己;“既是這樣,你趕緊收拾下去看看吧,我等有機會再去拜會二老。”
小貝覺得自己去不合適,加上知道龍袍的陰謀,還想看看究竟呢。
“那也好,我走後你就住在這裡好了。”宇文嵐彷彿算到小貝不會跟自己走,說完就往外走,叮囑曲管家,吩咐下去自己不在的時候,什麼事都由孫公做主。
宇文嵐本想拜託一下晏文瑞,在自己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裡,幫着照顧一下小貝。但是,轉念一想,怕他對小貝不懷好意,還是別開口的好。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啓程了,小貝和晏文瑞一直送到大門口。
此時晏文瑞是最開心的,因爲少了一個礙事兒的,卻不敢流露出來,怕小貝說自己自私。
“老虎不在家猴稱大王。”晏文瑞看着遠走的馬車,嘀咕着。
“瞎扯什麼,侯爺哥哥纔不像你那麼古板。”小貝不服氣的反駁着,就往街上走。
“侯爺哥哥,侯爺哥哥,你還真敢喊,你該叫舅舅的啊。”看看兩邊沒人,晏文瑞小聲的提醒着。
“那是你舅舅,不是我舅舅,對了,我喊他哥哥呢,你也應該管我叫舅舅。”小貝聽下腳步糾正着。
“舅舅?我這差不多把你當姑奶奶供着了。”晏文瑞被小貝的話,氣得口不擇言的說。
“呦,不耐煩了?是你自找的,怪誰!”小貝鄙視的扔下一句,就大步往前走。
晏文瑞嘆了一口氣,暗罵自己怎麼了這是,這麼急躁?趕緊跟上吧!
“小貝,那邊不能去,阮安在。”晏文瑞見小貝往城門那邊走,趕緊好意的提醒。
?那邊呢?小貝真的停了下來,也不開口,而是用手指指另一個方向。
“那邊麼,應該是陸慶吧?”晏文瑞不確定的回答。
“那江雷呢,不用說,不是那邊就是那邊嘍?”小貝手又換了兩個方向問。
晏文瑞老實優雅的點點頭。
“你這樣安排也不對啊,還有一個城門叫誰守着?萬一我真從那裡溜了,他能認出來?”小貝質問着。
“不是爲了防那個的,你不是不想被他們看見麼。”晏文瑞解釋着。
“對哦,你另外安排了人看着我呢,你現在能不能老實坦白,此時跟在周圍的,究竟幾個人?”小貝覺得有必要問一下,因爲感覺很不舒服,周邊尾巴不止一條,雖然自己只是看熱鬧的,那也要分個敵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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