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你說什麼?他現在在哪裡,怎麼樣了?”小貝一聽心更加的慌了起來,焦急的問。 ~
“半路上遇到襲擊了,對方人很多,功夫也都了得,看樣是專門守在那裡等着的。晏公他是受了暗算,才中招的,傷勢視乎很重。”孫福簡單的跟小貝挑重點說了一下。
“他們在何處,我要去。”小貝問。
“小貝,你莫急,阮安把人帶回來了,我是一路暗中跟着,到了碼頭這,才繞過來通知你一聲。人回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要送到咱這裡來的。”孫福對小貝說。
小貝點點頭,要先幫孫福包紮傷口,他拒絕了,說回去找瑜娘處理就行。想着,阮安要是有點腦的話,來了也不會走正門,也一樣會直接來找小貝的。
所以,孫福沒有多嗦什麼,趕緊又從窗口離開。
孫福離開後,小貝焦急的在屋裡走了幾圈,心亂如麻的纔想起吧蠟燭吹滅,也沒有再上牀,就擔心的等着,他究竟惹了什麼樣的麻煩啊?
時間是沒過去過久,但是對於此時的小貝來說,卻很漫長。正急着呢,窗外果然有腳步聲,慢慢走近。
噹噹噹,開始敲窗。
“什麼人?”小貝站在牀邊,儘量抑制着自己跑過去的舉動,問。
“孫公,莫要叫喊,在下是阮安,公受傷了,能不能?能不能……”阮安有點吃力的,小聲試探着問。
小貝是沒法再裝下去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沒等阮安話說完,她就上前打開窗,對着外面的人說;“哪那麼多的廢話,趕緊把人弄進來。”
阮安沒想到,這孫公竟然這樣快,就應承下來看樣跟自家王爺關係是真的真的不錯的。
他上前,攀着窗口就跳了進來,小貝也趕緊的關了窗,點上蠟燭猛的就看見阮安背上那個人,身上好幾處傷,都是血。
小貝是見過血腥的場面的,也動手殺過人,但是看見自己心上人閉着眼睛,不知死活的樣,她的心都揪起來了。
“公放放哪裡?”阮安不敢貿然的把自己背上的人放在牀上,小聲的問。不是怕被發現,泄露消息的話,他本想先把王爺送先前住的屋來着。
“廢話,當然放牀上了,難道你想放地上?”小貝着急的一兇,上前拉開自己的牀幔,幫阮安把人往牀上放卻不能仰着放,他背心上一截東西杵在外面,很像箭桿。
小貝第一件是就是伸手去摸晏文瑞頸部的脈搏,還好,沒斷氣,小貝鬆了一口氣。
“你在這裡看着,我就回來。”小貝對阮安說。
阮安只有點頭的份。
小貝開門就往瑜娘他們的屋走去,輕輕敲門,開門的不是瑜娘,而是換過衣裳的孫福。 Www• тt kΛn• C〇
“來了?”進屋後,孫福小聲的問小貝。
“吃得消的話,過去幫幫我吧。”小貝看着從裡間走出來的瑜娘有點愧疚的對孫福說。
“小貝,這些都拿着,要不我也去吧。”瑜娘臉上可絲毫沒有責怪小貝的意思,男人受傷她是心疼,但是沒有怨恨小貝。剛剛給孫福包紮傷口的時候,就聽了說了。
於是把傷藥,還有一捆新棉布,還有剪刀,都準備好了,遞給了小貝。
小貝點點頭,三個人趕緊的回回到小貝的屋,關了門,進了臥室。
孫福夫妻都是披着袍,一副剛剛起牀的樣。阮安跟他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孫福趕緊檢查了一下晏文瑞身上的傷,回頭對小貝說,最要緊的是要把他背上斷箭先取出來。
他話音剛落,本想伸手去把傷口處的衣裳口撕大點,小貝已經拿起剪刀就到了牀邊,直接的,幾下就把他身上的衣服給豁開了。
牀上的人近乎於全裸着,瑜娘趕緊的轉開了頭,幫阮安處理傷口。
“怎麼會這樣?”小貝不解的問孫福。
“箭上有毒。”孫福已經看見傷口四周是黑色的,而且還在慢慢的擴散。
“爺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阮安剛剛被小貝和孫福擋着視線,所以沒看見。現在聽見猛地起身,站在牀頭,慌了神的喃喃自語。
小貝和孫福沒人理會阮安,確定箭的位置,拔出來不會傷到心脈。孫福要回去找工具,小貝叫住他,拿起匕首在蠟燭上兩面烤了一下就開始取箭。
阮安不肯讓瑜娘包紮自己了,端着瑜娘又點燃了蠟燭在牀邊照亮。瑜娘是不忍心看得,本想把小貝拽開,但是看看她的表情,除了憤怒,緊張還有心疼以外,還真找不到害怕。
是啊,殺人她都敢,眼前這算什麼?瑜娘退到桌邊,那剪刀剪起棉布來。
箭被孫福弄出來了,那帶鉤的箭頭還帶出肉來,就是孫福和阮安都看得咬牙。躺着的人,依舊昏迷,沒有反應。
孫福剛弄出箭頭,小貝就俯身對着那個留着黑色血水的傷口低頭。
“小貝你,這樣不行的。”看着小貝回身往地上吐了一大口黑色的血水後,孫福和阮安才反應過來,她做了什麼,孫福趕緊制止。
小貝沒理他,繼續。
“公,讓在下來吧。”阮安感動的不知說什麼,伸手去拽小貝。
“滾開。”小貝再次吐掉嘴裡的血水,甩開阮安的手,罵道。
瑜娘慌的不知怎麼辦好,她不是大夫,不算江湖人,但是這些年從男人嘴裡,也知道,這樣做的話,吸毒妁人會很危險,弄不好也會中毒。°
她害怕的看看自己男人,孫福無奈的搖搖頭,小貝的脾氣他們是瞭解的,怎麼能勸得了?阮安見孫福夫婦的表情,也不敢再多嘴。
三個人就看着小貝一口,一口的吸着毒血,再吐掉。終於,她吐出的血開始轉紅,那傷口處的黑色也不見了。
孫福把脈過後開口,說可以了,小貝卻不放心的又多吸了幾口。這才退到一旁,接過瑜娘給來的水,漱口。
孫福找了幾粒黑色的藥丸用手捻開,撒在那箭傷處。
“小貝,再漱漱口。”瑜娘流着眼淚,又遞過一大杯的水,遞給小貝。
小貝知道她不放心,也就不忍心拒絕,又連着用了三杯水漱口。然後馬上到牀邊,拽出一個小包,拿出裡面的幾個小瓶和孫福一起幫晏文瑞處理其他的傷口。
“你別站在這裡礙事。”小貝看着依舊站在牀邊的人,兇着。
阮安這才老實的退到一旁,乖乖的讓瑜娘幫着處理傷口。阮安有點不自在,但是瑜娘把他當小輩,孫福也沒覺得什麼不對的。
小貝用水幫着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阮安現在忽然注意到,自己家王爺已經是全裸着,瑜娘就背對着牀,儘量不回身。
牀上的人處理好,小貝讓孫福幫着,把全是血污的牀單什麼都換成乾淨的,嫌麻煩也沒給牀上的人穿上點什麼,就用被蓋了。
帶血的東西,趁宅院裡的人還沒起牀,趕緊拿走處理掉。
“公的大恩,在下日後再報。”同樣也包紮好的阮安,單膝給小貝下跪辭行。在確定自己王爺沒有生命之憂後,就把人拜託給小貝,因爲他還要趕回去,看看情況安排一下。
小貝雖然不知道究竟什麼樣的大事,卻也知道事態很嚴重,也就沒有再勸,給他帶了些自己配置的藥草,就讓他離開了。
阮安依舊沒有說牀上人的真正身份,只是說現在帶他回去,很危險。小貝也沒有藉着個機會追問,反正現在姓晏的還活着,她就覺得很知足。
其他的什麼事,不急!到時候弄清他的身世,再去收拾把他傷成這樣的人。也太缺德了,竟然暗箭傷人,還在箭頭上喂毒?
屋裡,現在就是小貝和俯身躺在牀上的人。她也不打算再睡了,爲了驅散屋裡的血腥和傷藥之味,她找出薰香,點了一截放在牆角。
天矇矇亮後,她又從窗出去,檢查了一下又沒有什麼血跡,纔回屋。巍起牀,並不知道宅院裡半夜發生的事,聽瑜娘說小貝唸叨想吃鴿燉粥,就匆忙洗漱一下出去買鴿去了。
小貝這臥室,除了瑜娘以外,旁人事不會來的,所以,晏文瑞睡在裡面倒也沒什麼事。只是瑜娘心疼小貝沒位置睡,趕緊的叫人去添置了軟榻來。想讓小貝先休息休息,自己照看着傷員,小貝也不肯答應,只說讓她照顧好孫福就行了。
都一整天了,牀上的人依舊昏迷着,水米不進的讓小貝擔心。她想到辦法用蘆葦杆喂他骨頭湯。孫福又送來了內服的藥丸,也是用這個辦法給晏文瑞灌下去的,也就不用費事煎藥了。
小貝叮囑了孫福夫妻,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不但瞞着滿伢,連巍也沒說。不是不放心他們,實在是小貝不想讓他們跟着擔驚受怕的。
“哎,這可不是我不放你走,是天意啊,天意。還說人家孫福會帶來麻煩,你怎麼就沒想想自己也是個危險人物呢?”晚上,小貝坐在牀邊,看着依舊昏迷着的人,小聲的嘀咕着,幫他把頭轉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