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的時候,終於看見了一個小村莊,巍子詢問小貝,怎麼辦,要不要在此休息。小貝就提議找一家留宿。
巍子問到第三家後,回到馬車邊對小貝說這家的人答應借宿,可是就一間空屋子,一張牀。小貝說那就這家吧,畢竟只是個村子,能有間空房,就不錯了。
晏文瑞下馬心不甘情不願的牽着馬跟進那院子,小貝卻是在進院子以後才發現這院子的主人是位年紀很大,眼神和耳朵不太好使的老爺爺。
那老人自顧自的介紹着,家裡目前就他一個人,老伴兒十幾年前就沒了,兒子和媳婦領着孩子在京城討生計。
老人動作很慢,卻是很熱情的招待着上門的客人。拿了蠟燭引着三人進屋子,指着屋子裡的一張大牀對小貝和晏文瑞說,叫他們睡這裡。
很顯然,眼神再不好使,卻也看出小貝和晏文瑞衣着是主子,照顧他們才這樣說。晏文瑞見小貝沒反對,也就沒有吱聲,心想等下看她如何說。
巍子呢,就和老人同睡另一間。
睡前,巍子卸好了馬車後,就借用老人的廚房想做點晚飯。老人也很大方的告訴巍子,糧食放在哪裡。
小貝挽起袖子,打了水,用一塊布沾了擦拭屋子裡的那張牀和桌椅。因爲許久沒人睡的緣故,到處是灰塵。那塊布,晏文瑞看着就是半截補過的褲腿兒。
這樣就得接連的換水,晏文瑞不好意思站不住了,就到院內的井裡幫小貝拎水來。然後就繼續站在一旁看小貝忙活,看着她幹活的動作舉止那叫一個熟練。更是跟自己心裡的十一公主相差十萬八千里。
“沒想到你還能做這樣的事?”晏文瑞忍不住開口問。
小貝仰頭看了晏文瑞一眼,笑着沒答話,心裡卻是在說,哼哼,本姑娘會做的事多了去呢!當她把屋裡的桌椅。牀鋪擦拭乾淨以後,巍子的晚飯也做好了。
巍子很高興的端着晚飯進屋,擺放在桌子上。
“晚飯就吃這些東西?”晏文瑞指着桌上的東西問。
巍子點點頭。擺放着三副碗筷。
小貝洗乾淨手坐下來時,才明白晏文瑞爲啥那樣問。因爲桌子上最好的食物就是從上午碼頭帶來的肉餅,現在已經被巍子熱過了。
一小盆子雜糧飯。裡面有小米有高粱還有脫皮的小麥。菜呢。倒是有四個。其中兩個是野菜,一個番薯葉杆,還有一碟是切成片的閹蘿蔔。
“公子,肉餅給了那老人三個。”巍子坐下後跟小貝彙報着。
小貝無所謂的點點頭,問巍子那老人吃過晚飯沒,沒吃的話一起來吧。巍子回答已經問過,說是早一個時辰前就吃了。
晏文瑞不想坐下,也不想吃桌上那些東西。但是。想到那樣做的話,沒好處,只好硬着頭皮坐了下來。
巍子盛好三人的飯。見小貝動了筷子,也就動手開吃了。
晏文瑞這回沒拿帕子擦拭筷子。因爲他覺得擦也是多此一舉的事,那帶着缺口的碗不是一擦就能變成新碗的。
他也沒有拿銀針試毒,晚飯是巍子做的,再試的話會傷他的心,主要的是巍子是小貝的人,那樣做肯定要得罪她的。
再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倆人已經開始吃了,即便有毒,試也晚了。
巍子吃的香,晏文瑞沒覺得稀奇。但是看小貝吃得也同樣是津津有味的,他覺得那雜糧飯肯定不會難吃到哪裡去。
於是,晏文瑞端起碗,拉起筷子撬了一塊飯送進嘴裡,嚼了幾下愣是沒有嚥下去,起身到外面吐掉。他真不明白,這樣難以下嚥的東西小貝爲何能吃下去。
“你吃肉餅吧,我嚐了下沒壞。”小貝沒有鄙視晏文瑞的意思,理解的把那碟熱過的肉餅推到他面前說。
晏文瑞這才用筷子夾起來,小口的吃了起來,雖然不是新鮮的,最起碼也比那雜糧好吃的多。中午就餓着肚子呢,再不吃的話,餓得難受啊!
“唉,可是這醃蘿蔔,因爲天氣熱都不脆了。”小貝夾了一片醃蘿蔔,吃了以後跟巍子感慨着。
“去年閹的,能不軟麼。”巍子解釋着。
“這菜做包子很鮮的。”小貝又用手指指桌上的一碟野菜對巍子說。
“公子也吃過,我娘就經常挖來做呢。”巍子很驚喜的對小貝說。
三個人的飯桌,就晏文瑞跟個啞巴似的插不上嘴,小貝和巍子一邊吃,一邊的交流。晏文瑞有點鬱悶的同時,不知不覺的就吃了四個肉餅,說吃好了,就起身到院子裡去了。
小貝見還剩三個肉餅,就叫巍子都吃了,不然放不到明天。
巍子這纔沒有謙讓的把三個肉餅也都吃下肚子,因爲小貝說更喜歡吃他做的雜糧飯。吃飽了以後,巍子收拾碗筷,小貝在箱櫥裡捧出被褥鋪牀。
同時叮囑巍子,明早想辦法給老人買些糧食來,看看村子裡有沒有賣肉的也給稱些來。再幫老人買幾隻下蛋的雞讓他養着,吃吃雞蛋也算能補充點營養。
巍子就是敬佩這主子善心,連連的點頭應着。說幫她去打水洗腳,小貝只說自己會做這些事,巍子就端着碗筷走了出去。隔了一會兒在門口對小貝說,洗腳盆清洗過了,就在小凳子邊上。
“晏大哥,有沒有想回家呢?”剛吃飽不能躺下,小貝就到院子裡晏文瑞的身邊,輕聲的問。
“怎麼,嫌大哥我累贅麼?”晏文瑞沒回頭,有點賭氣的問。
“你多想了,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當然是不習慣這樣的生活。”小貝理解的說。
“錦衣玉食?你不也是如此麼?”晏文瑞轉了身子,藉着月光看着小貝的臉問。
“呵呵,我麼?無所謂的。有好的也行,沒有也能將就的。”小貝很籠統的回答。
晏文瑞聽了這樣的回答,眨巴眨巴桃花眼,又轉身擡頭去看天上的月亮。小貝見他又不理會自己,也沒在意。到井邊自己拎水,倒進地上那個木盆裡,坐在一把小椅子上。脫掉鞋襪把腳伸了進去。
聽見身後,嘩嘩的水聲,晏文瑞不相信的回身。結果真的看見那人兒在洗腳。裸露的腳腕和小腿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白。
“咳咳。你在自家也如此?沒人告訴你女子不能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赤足麼?”晏文瑞想到她是自己沒拜堂的王妃,就不能當做沒看見的低聲責問。
“怎麼了,腳丫而已啊,我又沒露大腿,沒袒胸露背的。”小貝不在乎的反駁着。
露大腿?袒胸露背?晏文瑞覺得頭有點暈了,可是自己現在也不是她的親兄長,也不是她的長輩,用什麼理由和身份去教訓指責她呢?
但是。晏文瑞更惱火的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在意她的言行了。自己不是來查看她逃親的原因麼?別的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爲嘛就這樣糾結呢?他真的想不通。
“晏大哥,早點休息。”小貝洗好腳。把水潑到牆根處,套着鞋子說完就自己進屋去了。本想跟他聊聊天的。現在發覺氣氛不對,還是不要自討沒趣早點睡覺的好。
小貝,進屋脫了外套躺在牀上,沒有蓋被子,只用了自己的衣袍覆蓋在肚子上。小貝也納悶啊,自己就洗個腳而已,他爲嘛那麼不爽呢?又不是他的女人,跟他也沒啥關係啊!
被褥雖然是乾淨的,可是卻因爲長久沒有蓋過,也沒曬過,就有一股子黴味。小貝不擔心外面那帥哥,知道他絕對不會上牀睡的,一是因爲知道自己是女子,二麼,這樣黴味的被褥他怎麼能受得了?
所以,當晏文瑞在外面站累了進屋的時候,看見那沒有牀幔的牀上,那個人兒已經沒心沒肺的睡着了。
晏文瑞站在牀邊,看着那睡相很可愛的人,不由得感慨着,一個出生在宮裡的金枝玉葉適應外面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算算日子,派去京城的人也該找來了啊,難道是沒看見自己沿途留的標記?晏文瑞坐在椅子上,看着快要燃盡的蠟燭想。
這一夜,晏文瑞當然是不會躺到那牀上去睡的,即便是那牀鋪上的被褥什麼是錦緞的,他也不會去的。
唉,她一個公主什麼都不顧,倒也跟自己沒關係!可是她也是自己的王妃啊,兩國的子民都知道的事實。她雖然改了名字,可是這秘密能維持多久呢?
照她這樣在外面閒逛的話,就算之前沒有約好的人,也要遇到的。怎麼辦?自己以後能當不知道?晏文瑞現在真的有想把牀上的人拎起來,跟她坦誠談談的衝動。
不然的話,跟她商量下,還是回去做自己的景王妃好了,在景王府裡,只要她不做什麼出格的事,自己都不會管她的,那樣不是也很好?
晏文瑞糾結到快天亮,小貝哪裡會知道,等她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就看見屋子裡一個人坐在椅子伏在桌子上面睡着。
一個身份一定很顯赫的公子哥,忍受着他自己無法忍受的事,他跟着自己的目的真的是散心麼?小貝看着那魁梧的後背在心裡琢磨着……
親愛的書友們,女妖兩年沒回老家了,今天回去看老爸,原想存些稿子的,因爲卡文一直沒存起來。沒有雙更女妖已經很內疚,不想斷更,熬夜到凌晨三點,總算搞定一章。明晚的章節要是來不及更,請大家原諒下,因爲女妖在火車上,三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下車就會先碼字的。
女妖膽小,好不容易有了一羣支持女妖的讀者,所以更加珍惜生命,飛機動車神馬滴,怕怕,還是坐火車慢慢逛蕩吧,又省錢,又可以整理思路,嘿嘿!就請明晚一個晚上的假哦。
說到回家,想起了鄭智化的《水手》每次聽到這首歌,都會自責的哭泣。
長大以後,爲了理想而努力,
漸漸的忽略了,父親母親和故鄉的消息。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戲,
說着言不由衷的話戴着僞善的面具,
總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來騙自己。
總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陣的空虛,
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
女妖沒心沒肺,渾渾噩噩的這樣活着,自認爲活的灑脫,可是對父母的愧疚是無時不刻的,如今再也聽不到母親的嘮叨了,這是女妖永遠的痛……()
第六十五章 借宿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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