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
他剛應了,就覺得手臂吃痛,然後腕上一疼,沒預料到的疼讓他喊出了聲。頸部的利刃已經移開,人也站到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既然要你去報信,就不會要你的命,卻也不能讓你再出來添亂。還不走麼?要不然幫你打算爬回去?”小貝冷冷的說着,眼睛就往那人的小腿上看。
“你,好卑鄙。”黑衣人悲憤的罵道 。天色黑暗,他雖然看不清楚,卻知道發生了什麼。胳膊被卸骨不說,兩手的筋被割斷了。就算能接好,也基本是個廢人了。
“真是好笑,你剛剛想暗箭傷人我都沒說你,現在你也好意思說我卑鄙?”小貝譏諷的說着,手上匕首晃晃,那人趕緊就往另一個方向跑。
沒辦法啊,不跑的話,腳筋恐怕也保不住了!
跑的還真快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廢了他的腿好?小貝看着那人影很快消失在黑夜裡,有點後悔的嘀咕着,再繼續的往前追晏文瑞去了。
追到了宮門口,都沒見到人影,小貝就隱秘在暗處等着,這裡不比凌國皇宮,自己可以瞎竄。而現在呢,自己的身份是景王妃,即便晏文瑞把兵權交出了,沒有爭儲君之位的想法,倘若自己在皇宮裡亂闖,被人發現,一準給晏文瑞扣上不軌,想弒君奪位的帽。
所以,爲了不給晏文瑞惹不必要的麻煩,小貝決定老實點。總不能把人都得罪光吧!
當小貝打着呼哈都想先睡一覺的時候,人終於出宮了。她看得清楚,人好好的!回去的路上,照樣不遠不近的暗中跟着。
晏文瑞一回府就徑直往臥室走。看見屋裡燭光亮着,心裡頓時暖暖的。推門進屋,剛掀開門簾。就看見正由窗口往裡進的一個黑衣人。
本能的反應,他就拔出了腰裡的劍,一步跨進去攔在牀前;“什麼人?”
窗口那位見了,不慌不忙既沒有進來,也沒有往外逃的意思,而是就那樣騎在窗臺上歪頭看着屋裡的人。[ ~]
晏文瑞忽然回過了味兒來,回身拉開牀幔一看。楞了。因爲牀上有人,蒙着頭在被下面。“小貝?”他試探的朝牀上招呼了一聲。
牀上沒有迴應,窗坐着那位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
晏文瑞一時間,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伸手把牀上的被掀開。看見下面的情況後,鬆了一口氣,轉身再往窗臺上看去。
“抱抱。”窗臺上的人開始撒嬌,還對着他伸出了雙臂。
哎,晏文瑞嘆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劍,上前把人抱下來,一隻手關好窗。回身後,順手拽下懷裡黑衣人的蒙面巾。
“去哪裡了?”晏文瑞又點生氣的問。
“就跟着你來着。但是沒進宮。”小貝老實的回答,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所以也不會生他的氣。伸出手摸着他的下巴,看不見的胡茬很好玩。
感覺到她手冰涼,晏文瑞不忍心再埋怨,抱着人進了牀幔裡想把她放在牀上。但是身上的人揪着他的衣襟。不肯下來。
沒辦法,晏文瑞只好抱着她坐下,然後捉了她的手塞進自己的懷裡。一個不開口說,另一個也不問,倆人就這樣緊緊的偎着。
“咱們在路上遭遇的事,父皇知道了很是生氣。他還是想立我做太。”最終,還是晏文瑞沒忍住,先開了口。
小貝聽了依舊不知聲,把手伸出來摸他的下巴。
“我說,你怎麼不問問爲夫怎麼回答的?”晏文瑞伸手在小貝的鼻上捏了一下問。【葉*】【*】
“問什麼問啊,你答應或不答應,我都無所謂的,只要咱倆在一起就行了唄。”小貝懶洋洋的回答。
晏文瑞看着懷裡的人,知道她不是在敷衍自己,索性跟她說了自己的決定-----那就是拒絕了父皇的提議。
小貝也把那個黑衣人的事說了出來,還埋怨晏文瑞太大意,差點叫她做了寡婦。
晏文瑞咧嘴一笑,小貝立馬明白他已經知道有人跟在後面,不樂意了;“你笑什麼?嫌我多管閒事了麼?”
“爲夫怎麼會這樣想呢?只是覺得奇怪,怎麼那人跟到一半路就撤了呢!可是,你約了那人做什麼?”晏文瑞趕緊解釋着。
“當然是跟她當面說清楚唄。”小貝不以爲然的說着,晏文瑞卻知道這當面說不會簡單的,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問題擺在面前了,不是想回避就能避得掉的。
原本沒有放棄爭儲君之位時,就被那些個兄弟算計。現在已經放棄了,只想跟小貝一起過快樂的小日,誰再來打攪的話,他也不答應啊。
小貝還是第一次沒易容,只是穿着一身夜行衣而已,漆黑的衣衫襯托下,小貝的頸部顯得更加的白皙,讓晏文瑞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討厭啊,癢。”小貝咯咯笑着,掙扎着,卻更讓晏文瑞無法自拔。下一刻,二人就倒在牀上,這可是在自己家裡,自己的牀上完全沒有顧忌。
羅帳時而輕緩,時而急促的晃動着,許久上面繡的鵲兒才靜止在枝頭不動。帳內,兩個身依舊纏在一起,二人的神情都是一樣的滿足。
“乖,你躺會兒,我去叫人準備水。”晏文瑞無比溫柔的哄着懷裡的人。
懷裡的人面色緋紅,閉着眼睛搖着頭,胳膊依舊環住他的腰沒有鬆開。本來麼,夫妻倆歡愛過後,好好的摟在一起,就算什麼都不說,那種感覺都是幸福無比的。
可是,小貝跟晏文瑞倆人自打圓房之後,都沒怎麼過消停日。爲了防止有人夜襲,每次歡好後,都是匆匆洗浴,穿好衣袍。
晏文瑞心裡內疚,小貝心裡惱火恨極了那些搗亂的人和幕後主使。現在回到了景王府,在自己窩裡了,她不想再那樣了。
“今晚再有不知死活的來,咱倆就光屁股出去把他宰嘍,反正死人是不會把他看見的說出去的。”小貝帶着歡愉後的疲憊,懶洋洋的說。
“又胡說。”晏文瑞被逗笑,伸手在她豐盈上懲罰性的輕輕一拍。
小貝捱了一巴掌,沒有精神起來,反而調整了一下姿勢,枕上他的胳膊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天亮後,小貝還沒睜眼,就感覺到牀上只有自己了。哎,沒想到男女之間的愛愛,也是個 體力活兒啊,小貝在心裡嘀咕着,伸個懶腰準備起牀。
這個時候她纔有一點點的後悔,爲嘛昨晚偷懶不肯聽他的立馬洗浴!她猶豫着是先披上昨個穿的衣衫叫人送水來呢?還是老實的呆在牀上,等着他回來再說?
可是她聽到臥室門口有動靜,就試探着問;“誰在那裡?”
“回王妃,是奴婢在此,王爺吩咐的。”一個女聲迴應着。
“你是珊瑚?”小貝想了一下問,記憶裡,有這個丫頭。
“正是奴婢,王妃可有吩咐?”珊瑚小心翼翼的問。
小貝一想,也別不好意思了,就大方的叫她去準備沐浴的水。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這裡的主人呢,總不能自己去燒水拎水吧。
再說了,這裡是景王府,也不能叫晏文瑞幹那些雜事兒啊。
很快,珊瑚就說水已經好了。小貝沒叫她進來伺候,而是自己披了外袍進了洗浴間,洗好後穿好衣袍,才叫珊瑚進來。
在珊瑚幫着擦拭頭髮的時候,小貝問她晏文瑞在何處。珊瑚告訴小貝,王爺早上去花園練了劍後,回來洗浴又離開的,現在何處她也不知道。
梳洗好,珊瑚幫她披上滾着兔毛的披風,往餐廳走去。拿起筷夾過一個肉餅剛咬了一口,晏文瑞也進來了。
也不管小貝想不想問,就告訴她,父皇賜的別院已經安排人過去收拾了。還說,那裡有個梅園,今冬就能在那裡賞梅。
小貝其實無所謂的,冬天麼有點冷,也沒打算四處瞎逛。想着冬季就住在別院,等開春後拽上晏文瑞出去晃盪。回閩江住些日,找機會去看看五哥和九哥,那樣的日應該是很不錯的。
眼下麼,得先跟那個皇后聊聊。可是,皇后那邊卻一直沒有動靜,讓小貝懷疑那個殺手就沒去報信兒,而是因爲任務失敗,跑了?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什麼消息。這個不影響小貝二人恩愛,皇上也沒有再宣他們進宮,彷彿是把他們忘記了,倆人每日裡,過的都相當有意義。
早上起來,倆人到後花園練武。小貝怎麼都不肯跟他學劍,倒是晏文瑞心態平和的跟小貝學習擒拿格鬥。
二人白天也不是整天的膩在一起,晏文瑞在書房練字,小貝不喜歡看就跟府裡的丫頭們在院裡踢毽,跳繩。
聽着院裡的歡聲笑語,晏文瑞覺得真的是一種享受,時常是放下筆,笑吟吟的聆聽着。他以前根本沒有想到,某一天會過上這樣的日!
正當二人準備找人選個日搬往別院的時候,皇后終於有迴應了,差了宮人來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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