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黛絡所說,蒼暮第二天果然感到身體不適,乍一看,卻發現右手手背上出現了紅色的、有些嚇人的印記。
應該····沒什麼大礙吧···不就是一個詛咒嗎···只要我對那丫頭沒什麼感覺···什麼事都沒有····
他也明白,這些話無疑是爲了安慰自己。
但是到了下午,卻發現整個手臂都佈滿了那種印記!
什麼····好痛!像被電了一樣!
他依然強撐着,不肯求饒。而希仟,則在角落裡默默地看着蒼暮如此痛苦的模樣,他越痛苦,她笑的越開心。
爲何?就爲你敢殺了幻瞬,這就是報應,懂麼?報應!
每過一個時辰,紅色印記總是得寸進尺的向前移動,而蒼暮則忍着比上個時辰更加痛苦的痛苦。
就這樣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他終於感到自己的手腳沒了知覺····渾渾噩噩的,腦袋也很迷糊,剛剛醒來,無奈又睡去。
希仟打開房門,看見正在垂死掙扎似得蒼暮,不知爲何,一種悽悽的感覺混雜着一種莫名的喜悅和哀痛,涌上心頭。
“該走了。”背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黛絡拿出一支純綠色的笛子,說:“它的力量,可以幫你回到過去,但是隻有一次的機會。”
“隨便,我已經想好了!”
“不過,你得先了解妖界歷史,否則便會誤撞禁區,到那時,只有你一個人靠自己,我不能陪你。”
“說!”希仟有些介意,但是還是跟着黛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耳恭聽。
【七百年前,妖王有四子——蒼絡紗(女)、蒼霧(男)、蒼墨(男)、蒼暮(男)。
其中,蒼暮長得最爲俊俏,法力也明顯高出別的兄弟姐妹,於是深受妖王寵愛。
但是其他三子看不慣了,都想爭寵,於是在一場與反叛妖族的大戰中,蒼霧和蒼墨因爲求勝心切,因爲不注意,在其妖族手下戰死,反叛威力大增,越來越多的妖族反叛,終於,原任妖王實在因爲身體問題撐不住了,與最後一皇子蒼暮約定,原任妖王帶着蒼絡紗隱居山林,他成爲代理妖王,若能贏,便是極好的,若不能贏,便化爲草妖,過着平淡的日子。
蒼暮對這個約定很爽快的答應了,於是第二次征戰,前來挑釁的妖族不知天高地厚,族長被蒼暮一刀咔擦,族心潰散,只得順了蒼暮。
蒼暮爲了放長線釣大魚,隱姓埋名,改爲:夜亦,並對外宣揚自己是個草妖出身,還總是戴着面具,告訴所有知情的妖:若有泄露者,殺無赦!
他的這個計謀果然奏效,許多妖族都看不起草妖,認爲它們沒多大能耐,紛紛宣戰,卻一個又一個的敗在他的手下,最後他的威名天下知曉,即便說是草妖出身也不會讓其他妖族掉以輕心,並且他的事蹟基本上被當時的妖界抄的熱火朝天,甚至有的妖說他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做失敗,也就是說他每一次都有十拿九穩的把握!
說不會失敗也是勉強說得過去的:因爲他總是想的比別的妖族更周到,更精明,總是出神入化,最讓他們懼怕的卻不是他的計謀,也不是他的法術,而是他手上那把被譽爲:只有死亡的魂靈才能拿得起的刀!
那把刀沒有什麼妖精知道它的身世,就連蒼暮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 夠了!我聽得都快煩死了!”希仟非常不耐煩的說。
“你的性子啊,一個急字了得?好吧,既然你聽不下去了,我也不勉強,畢竟蒼暮的日子從此以後就只有20天了,也不能耽擱了。喏,這些東西你帶着。”黛絡皺了皺眉,憑空變出一大袋東西,全部裝在一個袋子裡,默默的給希仟,然後把笛子給她,嘴中唸唸有詞,笛子猛地騰空,希仟感到腦袋裡一陣暈眩,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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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但是蒼暮用它幾乎成爲了王者,可卻發現自己的血越來越黑,最後化成了純黑色。他也變得更加古板,冷漠、冷酷,所以沒有妖姬喜歡他,不過不知何時他在山底下救起一隻小白狐,此狐因爲元氣大傷從此不能變成人形,因爲對蒼暮十分忠貞,所以他們便成了知音,直到一次蒼暮獨自下山遊玩時不知爲何幾天之後帶回一個女孩,稱墨奈,女孩很能吃苦,從來不撒嬌,也不像妖姬一樣黏人,只是喜歡紫羅蘭,於是蒼暮無奈她成天捧個花笑的跟個傻子一樣,就和她約定,等到第二年的春天就帶她去看紫羅蘭花海,但是她不能整天捧着花傻笑。
只是,那個女孩在第二年冬天,就因爲蒼暮的背叛,死在了敵人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