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側着頭,看着季若倫略帶得意地說:“我是瑪桑達,我爸爸是吳登。”她說着,轉身跑到窗前,推開窗戶。
季若倫聽到“吳登”這個名字時,已經微皺眉頭,再擡眼從窗戶望向外面,更是驚了一下,只見窗外奼紫嫣紅,是一大片的花海,花開絢麗無比,這本是最美的風光,然而因爲這些花是罌粟花,眼前的景色就讓他心裡一緊了!
莫非這個瑪桑達的父親吳登,就是他們這次執行的任務中,一直想要苦苦打入內部,卻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潛伏而入的那個大毒梟吳登?
“你看!這座孤島是我和我爸爸的,我們這這座島的島主,島上這些美麗的花兒全都是我們的!”瑪桑達回頭得意地介紹。
季若倫做出一副傻乎乎地樣子問:“這是什麼花啊?這麼漂亮?”
“你不認識這些花?”竹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兇狠地站在門口,冷冷瞪着他。
季若倫假裝被他嚇到,縮成一團,目光呆滯,驚懼地看着男人搖頭。
男人皺眉,上下打量一番季若倫,突然欺身過來,一拳揍向他的心窩。季若倫打定主意裝傻,抱頭慘叫,被男人一拳打得飛出竹牀,一屁股跌在地上。
“爸爸!你幹嘛打他?”瑪桑達驚叫,跑過來拉住父親的胳膊。
季若倫滾在地下,摸着屁股直抽涼氣,好像摔得很痛。
男人就是瑪桑達的父親,也就是這個孤島的島主,大毒梟吳登!季若倫想不到能混到他的島上來,這麼好的潛伏機會他不可能不利用!所以他現在決定裝成一個失憶的傻子,先消除掉吳登的警惕,然後留在這裡,再找機會和隊友取得聯繫。
吳登不顧女兒的問話,緊鎖眉頭走到季若倫身邊,揮起一腳踢向他。
季若倫被他踢得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牆上,然後反彈,重重摔在地上。
“啊——不要打我——”季若倫抱頭慘叫,似乎毫無抵抗。
шшш ◆тт kǎn ◆c o
“你!不可能沒有抵抗力!你說,你是什麼來路?和什麼人搏鬥過,被什麼人推下懸崖!”吳登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提起來,瞪着他喝問。
季若倫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瑟瑟發抖,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哪?你們是誰?我是誰?”
瑪桑達湊過來問:“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是誰?我爲什麼會受傷?你們從哪裡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季若倫驚懼地看着他們,雙手抱住頭,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極其痛苦。
“他失憶了!”瑪桑達看着父親說。
“費了那麼大勁,就撿回來一個廢物?”吳登懊惱地將幾若倫推到地下,順勢還將他踢了一腳。
“爸爸,失去記憶更好啊,以後他就能更忠誠於你!他能和人在懸崖上搏鬥,一定有真功夫,潛能存在,只是現在一時間沒有激發出來而已,一旦激發出來,他就是您的左膀右臂了!”瑪桑達興奮地說。
季若倫偷偷瞅了她一眼,這丫頭還真伶俐!
吳登認同了女兒的話,微微點頭。
“給他打針了嗎?”他問。
“打過了。”瑪桑達回答。
季若倫聽着他們的對話,還以爲他們是爲治療他的傷打針,誰知道瑪桑達接下來一臉壞笑地看着季若倫說:“他和外面那些工人一樣,已經離不開這裡,離不開我們了。”
季若倫琢磨她的話,看一眼外面的罌粟花海,心往下沉!難道他們說的打針,是給他注射毒品了嗎?
“好!他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趕出去幹活吧!”吳登像是踢牲口似得,又踢了季若倫一腳。
瑪桑達忙嬌嗔地抱住他的胳膊說:“不要嘛,這個可不能像對待外面那些人一樣,他可是我未來的老公。”她一邊說,一邊眨巴着眼睛看着季若倫。
季若倫傻愣愣地看着她,心裡去已經“呸”了一萬句了。
“這麼傻給我做女婿,想得美!你先帶他出去,教他幹活,等他不這副傻像了再說別的!”吳登鄙夷地瞪一眼季若倫,大吼着說完,轉身快步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瑪桑達和季若倫兩人了,季若倫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從地上爬起來,瑟瑟發抖地站在瑪桑達面前。
“你別怕,有我呢,我會保護你的,不過你要儘快恢復,老是這副窩囊的熊樣,我厭倦了的話,就不會管你了。”瑪桑達看着他說。
“嗯,嗯。”季若倫點頭。不過他是決定這副熊樣到底了,他可不想惹上這個姑娘,欠下什麼感情債。
“走吧,我帶你去外面走走。”瑪桑達牽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外跑。
走出小樓,季若倫被這片罌粟花海洋震驚了,整座孤島,絢麗得那麼詭異可怖!
“怎麼樣?這些花花期原本要過遲幾個月的,但是在我爸爸這些工人的悉心栽培下,竟然讓它們提前開花了,厲害吧?”瑪桑達快樂地跑進花海,在花海里轉圈跳躍。
季若倫哪有心思欣賞,他想的是這麼多罪惡之花,將來能製造出多少毒品,然後害掉多少人!
他看到花圃地裡,很多的勞工在默默勞作,這些人看上去來自各個國家。
“這些人給我們幹活,只要給他們少量的工錢,保證他們的吃住,然後保證他們最美妙的供給,他們就安安心心落戶在我們島上了,永遠不會逃跑。”瑪桑達指着那些勞作的人,得意地笑着說。
季若倫已經明白了她所說的意思,這些人全都是癮君子了,他們只要瑪桑達父女提供毒品,就寧願在這裡做被人剝削的黑工,也不會想法逃出這個地方。
“你也不會逃了,因爲你也已經和他們一樣了,哈哈哈——”瑪桑達轉頭肆無忌憚地看着季若倫大笑。
季若倫深知毒品的可怕,即使他經歷過再多生死,面對再大的危險都能鎮定已對,但親眼目睹對戒毒者那種生不如死的慘狀,他還不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瑪桑達看着季若倫的神情,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說:
“你不要怕啦,只要你乖乖地在我身邊,那個東西我永遠會按時提供給你。”
“瑪桑達小姐!”
有勞工看到了她,朝她歡呼,另外那些默默勞作的男人也丟下手裡的工具,一齊歡呼着朝瑪桑達跑來。
“哈哈哈,你們拿去吧!”瑪桑達大笑着,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朝他們丟了過去,那些人頓時朝那個紙包撲去,大家一頓哄搶後,各自拿了一個小紙包,蹲到地裡貪婪地吸食去了。
季若倫看着他們,心裡一陣異樣的躁動,像是無數只螞蟻在心上爬過,有說不出的難受卻無從抓撓。
他連着打了幾個哈欠,又打了幾個噴嚏,這樣的反應讓他心裡很清楚,他已經中毒了!
“你是不是也想了?”瑪桑達靠近他,嫵媚地笑着問。
季若倫含含糊糊地應着,爲了能在這裡潛伏,他必須裝得和普通人一樣,但爲了毒癮不再進一步深入,他又絕不能繼續吸食或者注射!
“來吧!”瑪桑達拉着他返回竹樓,把他推倒在牀。她拿出注射器,準備給季若倫靜脈注射。
“我自己來!”季若倫把胳膊藏在身後,不讓她碰。
“爲什麼?”瑪桑達疑惑地看着她,嘟嘴說,“多少人想要這樣的優待呢,你還推辭?”
“我從小就害怕打針,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懼怕針頭的樣子。”季若倫一臉難爲情的樣子說。
“哦,那好吧,你自己弄。”瑪桑達把注射器地給他。
“你可以迴避一下嗎?”季若倫還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好啦好啦,我出去。”瑪桑達皺眉,對他這副樣子很不滿意,不過還是跑出去迴避了。
季若倫迅速將注射器裡的藥水從窗戶擠出去,然後拿着注射器坐在牀上,在手臂上刺破一點皮。
“好了嗎?”瑪桑達在外面問。
“好了。”季若倫那種抓心般的難受越來越強烈,他不想瑪桑達看出端倪,強忍着難受,做出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瑪桑達進來,帶着一臉的媚笑看着他,走到牀邊時,她開始解裙子的鈕釦。
“你幹什麼?”季若倫這次是真被她嚇了一跳。
“不想達到極樂嗎?”瑪桑達朝季若倫湊過來,上衣的鈕釦已經解開,黝黑的上半身露在他眼前。
季若倫趕緊往後縮,他不敢強硬地拒絕瑪桑達,情急之中,他裝起了抽風。
瑪桑達站直身子,看着突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眼淚鼻涕橫流的季若倫,皺起了眉頭。
“喂!你怎麼了?”
季若倫似乎根本聽不到她說什麼,繼續抽搐,好一會才蜷縮成團,停歇下來。
“你怎麼了?”瑪桑達看他的眼神帶着幾分厭惡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不記得了——”季若倫顫抖着說,他現在一半是裝,一半是真難受。
“真掃興!白長了一副臭皮囊!”瑪桑達對他失去興趣了,罵了一句後出了竹樓。
季若倫聽着她的腳步聲走遠之後,趕緊跳下牀將門反鎖了,靠着門坐了下來。
萬箭穿心一般,他越來越難受了,雙手不由自主地抓向自己的心窩。
“我要忍住!要忍住!趁着中毒不深,我一定不能繼續陷入這萬劫不復的沼澤!”他牙齒打顫,雙拳緊握,含混不清地勉勵自己。
抓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一波一波襲來讓他有點生不如死一般了,他意識有點不太清晰,身子趴倒在地,雙手狠狠地在地上抓撓,一直抓到手指頭都流出血來,還是難解那渾身如密密麻麻地螞蟻爬過的感覺。
緊咬牙關,他不敢發出聲音,好幾次,他都想拿着頭往牆上撞去,但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夠!
爲了不傷害到自己,他艱難地爬到牀邊,撕下一條被單,自己將自己的手腳捆綁起來,滾到屋子中間。
一陣陣的發冷,一陣陣的抽搐,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彷彿又落入了茫茫的大海之中,黑暗與冰冷將他緊緊包圍。
“小丫!小丫!”他呢喃着她的名字,“我要活着回去娶你!好好活着回去娶你!”
……
這一晚,他如熱鍋裡煎熬的泥鰍,一直掙扎到天亮,才精疲力竭地停歇下來。爲了不被瑪桑達看出來,他將捆綁着的繩索解開,丟到牀底下,然後爬上牀躺下,用被子裹着自己睡下。
“這一晚堅持住了,接下來就會慢慢緩解,一般來說,淺中毒一週之內可解除掉,我一定可以熬過去!”他緊咬牙關,忍受着痛苦安慰激勵自己。
他太困頓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知道瑪桑達來敲門,他才醒來。
爲了讓瑪桑達嫌棄他,這幾天不再過來看他,他索性顧不得形象了,將小便全都拉在屋子裡,才跑去開門。
“哎呀好臭!你瘋了嗎?”瑪桑達才邁進一條腿就捂着鼻子,大叫着退出去了。
“我肚子疼,嘿嘿,嘿嘿。”季若倫裝成傻子,呆滯地看着她笑,裝成還要拉便便的架勢。
“滾出去拉!氣死我了!折騰這麼久,撿了個瘋子回來!”瑪桑達氣急敗壞地嘟噥着離開了。
季若倫趕緊跑到外面,找了個鏟子,進屋打掃乾淨。
“哈哈!小丫,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這等糗事我一定不會讓你知道!”一邊打掃,他一邊還自得其樂地嘀咕。
重新關上門後,他躺回牀上,手習慣性地摸摸他的戒指,繼續與毒魔抗爭。
瑪桑達沒有再過來看他,倒是怕他餓死,派人從窗外丟了幾次吃的進來,甚至還丟了兩包藥粉進來。
這對於季若倫的意志是一個強大的挑戰,已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他從地上撿起藥粉,顫抖着手打開包裝,像是餓狼盯着獵物一般,睜大血紅的眼睛盯着這一小撮粉末。
“小丫!小丫!我若吃下這個,就再也見不到小丫!”
季若倫念着她的名字,終於戰勝了心魔。他爬起來,將粉末倒入窗外的水溝裡。
“再熬一天,明天就沒這麼痛苦
了!”他數着時間,分分鐘如在遭受凌遲。
……
顧童在季若辰的“保護”之下,在醫院靜養了半月有餘,胎兒已經穩定,她的傷也基本復原。
季若辰自從若倫“死”後,想着顧童非他莫屬,反而不逼得那麼緊了,只是似絕世暖男一般,更加虛僞地守候在顧童身邊,連艾麗和小文都深受感動,不時勸顧童接受他。
顧童在出院的這天,站在窗前看着醫院高樓下面來來往往的行人,莫名緊張。
季若辰走到她身後,伸出手牽住她的手,柔聲說:“別怕,有我在呢。”
顧童的心微微顫了一下,這麼多天,她想了很多很多,還是做不出決定。爲了這個孩子能好好出生,好好成長,她要不要接受眼前這個人呢?
住院期間,閔倪都甚至悄悄來醫院探望了她一回,雖然兩人都沒提到孩子的父親,但顧童看得很清楚,閔倪已經知道真相,她言語之間,並沒有咄咄逼人的不讓她進季家,反而試探地問她,對若辰感覺如何,似乎有意讓她和若辰交往。
“放輕鬆點吧,我不逼你,我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考慮。”季若辰很溫暖地笑着說。
“謝謝。”顧童轉頭朝他笑笑,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回。他不逼她,她確實一下放鬆了很多。她想現在腦子裡滿滿的還只有若倫,不如讓時光淡化了她對若倫的記憶,她再考慮伴侶的事情吧。
“我們走吧,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艾麗衝進來,咋咋忽忽地說完後掩嘴往後退,“你們繼續聊,我什麼也沒看到,沒聽到。”
“鬼丫頭!”顧童嗔了她一眼。
“顧童姐,你是在家休假算了,還是繼續去上班?”艾麗問。
“上班吧,在家閒得慌。”顧童笑笑,她現在很害怕一個人獨處,害怕陷入思念若倫錐心的悲慟之中。
“也好,人多一點,你會開朗一些。”季若辰很善解人意地說。
艾麗看着他問:“若辰哥,何家的人還會來找顧童姐的麻煩嗎?太可怕了!”
“不會了,若辰哥這點小事還是可以擺平的。”季若辰微笑。
顧童看着他感謝:“謝謝你。”
“不用謝,我只等你以身相許。”季若辰半開玩笑半認真。
艾麗插進來說:“若辰哥耐心等待吧,你終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哈哈,但願如此。”季若辰笑了,意味深長地凝視着顧童。
顧童避開他的目光,走到牀頭收拾她的東西。
回家之後,季若辰待了一會離開了,剩下小文和艾麗陪着顧童,兩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的,顧童一走神,就被她們喊了回來。
“顧童姐,你懷着孩子,不能這樣沉浸在悲傷裡,你把這個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來,纔是給孩子爸爸在天之靈最好的慰藉。”小文拉着她的手勸慰。
“是啊,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應該更堅強地活着,顧童姐,加油!”艾麗也過來握住她的手。
“嗯!加油!”顧童鄭重點頭。
“……走到思念的盡頭,我終於相信沒有你的世界,愛都無法給予,憂傷反覆糾纏,我無法躲閃心中有個聲音總在呼喊,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顧童的手機音樂響起,那憂傷纏綿的歌詞,讓三人都沉默下來。
“顧童姐,換個音樂吧。”艾麗悄然落淚,低聲說。
“顧童姐,換了吧,你這樣我好心疼。”小文也落淚了。
顧童從她們手裡抽回手,拿起手機查看,是晴子打過來的。
“晴子!”她接通,這些天,向晴一直不顧時差的不方便,堅持打電話陪伴她。
“小丫,我過幾天要去一趟緬甸,我去若倫殉職的那個海灣拜祭一下他。”
“好!”顧童鼻子一酸,瞬間淚如雨下,“告訴他他有孩子了,告訴他我會把他的孩子好好生下來,好好撫養成人——”
“我知道,我會告訴他,你也會好好的,讓他的靈魂安息。”
“是——”
掛了電話,顧童趴倒在沙發,又情難自禁地狠狠哭了一場。
“顧童姐!”
“顧童姐!”
艾麗和小文已經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了。
“我沒事,沒事。”顧童好不容易纔擡起滿臉淚痕的臉,搖着頭看着她們微笑。
“對了,我買了胎教音樂的碟,我來放碟片。”艾麗像是突然纔想起,趕緊打開她的包,拿出一盒胎教音樂的碟來。
“哇!顧童姐,你看這個封面的寶寶好可愛,聽說懷孕的人要多看可愛寶寶,以後生出來的寶寶也會很可愛!”小文指着碟片的包裝封面,攬着顧童說。
顧童看着寶寶圖片,微笑着點頭。
“明天我去買很多漂亮的寶寶圖來,把房子裡到處都貼滿。”艾麗一邊放碟,一邊笑着說。
愉悅的胎教音樂響起,大家把話題轉移到寶寶身上,總算緩解了之前的悲傷氣氛。
兩個女孩子張羅着做飯去了,顧童在音樂裡靜靜調整自己,爲了孩子,她的確是不能再這樣深陷在悲傷之中了,她必須振作,必須堅強起來。再說了,她如果一直這樣沉湎於悲傷,也會令身邊的朋友感到是沉重的壓力,她不能讓自己的負能量長期反射這些陪伴她的好人。
想到這裡,她用紙巾擦乾淚,長吁一口氣,站起來腳步輕快地走進廚房。
“兩個女孩子都是廚房殺手,廚房裡已經被她們弄成重災區,顧童看着一塌糊塗的配菜,還有艾麗刀下如門槓一般粗大的土豆絲,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顧童姐!不要嫌棄我好不好?人家這是第一次下廚!”艾麗停下刀,回頭抗議。
小文滿臉幸福的小模樣說:“我們家胖子會做飯菜,都不用我下廚。”
“哼!稀罕啊!小心把你喂成大胖子,到時你就扭着水桶腰,成了真正的土豪婆!”艾麗朝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又叫我土豪婆!”小文抓起一顆大蔥打在艾麗的屁股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