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原因,吊頂塌下來,我下意識地就這麼做了,這你也要糾結嗎?”何俊昊皺眉。
“下意識?爲什麼你下意識救的不是我?你知道當時我有多恐怖無助嗎?”顧童顫聲。
“我知道啊!所以我不是馬上就來找你了?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我有一個人逃生嗎?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何俊昊不耐煩了,“你看你!韓林剛剛答應給我們顧氏注資,你就把他氣跑了,你知道我爭取到這麼機會有多難嗎?”
他看着顧童停頓一下,隨即“嗤”一聲笑笑,“我忘了,你一直養尊處優呆在家裡,怎麼會知道我在外面打拼的難處。”
顧童說一句,何俊昊就頂回一句,還頂得似乎句句有道理,讓她無法爭辯,卻又心塞得厲害。
“你說我養尊處優?我還不是爲了你的自尊和麪子退居家庭的嗎?你現在怪我了?”
“誰怪你了,我就是說,你也要體諒體諒我嘛,不要胡攪蠻纏,算了,別說了,你休息吧,一身傷痛,虧你精神還這麼足。”何俊昊皺着眉頭,俯身想去按着顧童躺下。
“我胡攪蠻纏了嗎?那個女人對我咄咄逼人,我連說幾句都不能了嗎?”顧童憤怒地想打開他的手,卻動了針頭,痛得齜牙咧嘴。
“你看你!”何俊昊像是萬般心疼地用責備的眼神瞪了她一眼,隨後大喊醫生。
等醫生進來處理好針頭後,何俊昊趁着顧童情緒稍有緩和,柔聲說:“別鬧了,那個女人說什麼,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聽嗎?她不就是想讓你和我吵?”
“哼!”顧童慪氣地別過臉不理他。
“記得《天龍八部》裡的馬伕人嗎?很多女人就是和馬伕人一樣,她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聰明的女人就不會上當。”何俊昊說。
“呵呵,你這算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嗎?”顧童聽他這麼貶低那個女人,冷笑着問。
“你別打岔,讓我說完!也許她以後還會在你面前說很多很多類似這樣的話,你要一直這樣生氣下去嗎?這樣是在折磨你自己,女人生氣老得快,你想想後果吧。”何俊昊一邊說,一邊爲她掖好被子。
“我生氣,還不都是你惹來的嗎?”顧童氣憤地瞪着他。
“我不是認錯了嗎?難道你要和我爲這事不依不饒一輩子?”何俊昊的嘴總是能把對的人說成似乎都是錯的,而錯的似乎錯得頭頭是道。
顧童不想再和他說下去,盯着倒掛的藥水瓶發呆。
何俊昊說她養尊處優,她突然驚覺了什麼,這麼多年,難道自己都錯了嗎?把顧氏全都交給了他,退居家庭,難道是一個錯特錯的決定?
七年了,她沒有管過一天顧氏的生意,父母還在的時候,她腦子根本就沒有過公司。
三年前父母相繼去世,尤其是母親突然病逝時,她還在美國學習攝影,連送終都沒趕上,回來參加葬禮,都是何俊昊一手操辦,她像個孩子似的,除了悲傷哭泣什麼也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