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快速的行駛着,整個車裡的氣氛,卻很安靜,安淺夏不想說話,廖思思不敢說話。
安淺夏忍不住的想笑,廖思思還真是……和顧千夜以往的那些小三小四不一樣。
以往的那些小三小四,哪一個不是飛揚跋扈,迫不及待的在她面前想要宣誓主權。
如今這個廖思思倒好,得到白素素那麼大的重視和優待,卻在沒人的時候一直和她示好,並且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想得罪自己的姿態。
安淺夏越想,越覺得奇怪,是顧千夜的口味變了嗎?
勞斯萊斯快到西郊別墅的時候,一直沉默着的顧千夜突然開口了,“淺淺,你說,景皓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處理完他的危機了沒有。”
安淺夏身子一僵,的眼睛憤怒的瞪着顧千夜,“顧千夜,你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卑鄙。”
“我卑鄙嗎?”顧千夜若有所思的看着安淺夏,“既然你這麼想我,那我要是不做點卑鄙的事情,是不是就對不起你給我的這個稱號了。”
“顧千夜,你不要亂來,算我剛剛說錯話了。”安淺夏語氣卑微下去,她是真的,景皓那麼好的人因爲自己受到牽連了。
前面的秦向南,已經讓她感到害怕了。
“淺淺,你該知道,自從安念死後,對你好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顧千夜一字一句的說着,嗓音清冽,字字冷酷,不緊不慢,彷彿帶着一種魔咒,讓安淺夏當場愣住。
廖思思安安靜靜的縮在角落裡面,她搞不懂,爲什麼顧千夜和安淺夏要互相傷害,兩人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過不去嗎?
爲什麼顧千夜有的時候明明就很喜歡安淺夏的樣子,卻還要故意做出那麼厭惡安淺夏的樣子出來。
越想,廖思思就越覺得顧千夜和安淺夏之間,應該是有什麼很深的誤會。
可是眼下的她,自身都難保,哪裡還管的了別人。
“淺淺,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父親被誰帶走了嗎?我已經查到了,但是我卻不想告訴你,怎麼辦?”
顧千夜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起,安淺夏的臉色愈發的蒼白,本就還沒有徹底的好起來,如今在聽到顧千夜的話後,胸口處又開始隱隱的疼痛起來。
指甲緊緊掐進掌心裡面,強忍住那股越來越劇烈的痛。
顧千夜看向廖思思,廖思思低垂着腦袋,雙手規矩的放在膝蓋上。這個女人,倒是比Andy那個蠢貨要聰明的多。
知道自己能夠得到什麼,不能得到什麼,就安安分分的兩邊討好,小心翼翼的保護着自己。
呵……
只是這樣的人,顧千夜最後還真的不會留。因爲廖思思,知道的太多了。
“思思,你剛剛在宴會上不是沒有吃飽嗎?等下回去,想吃什麼,就讓安淺夏給你做。”
顧千夜一把聲音涼薄,裡面卻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和肯定。
“是,謝謝千夜。”廖思思急忙微笑着答應。
勞斯萊斯駛進西郊別墅,安淺夏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她好怕,怕自己撐不下去。
車子剛剛停穩,她就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一把推開車門,踉踉蹌蹌的快速跑了下去。
一直跑進別墅,也不管傭人那些異樣的眼光,朝着樓上跑去,進了臥室顫抖着雙手拿出藥瓶,快速的倒了好幾粒藥吃下去。
“咳咳咳”
因爲沒水,安淺夏差點被藥粒噎死,咳嗽了好幾下,使勁的撫着自己的心臟處,過了好久才慢慢的好一點。
“咔嚓”
門被打開,顧千夜大步走進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毯上,手裡還緊緊捏着藥瓶的安淺夏。
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慌張,快速的蹲到安淺夏的身邊,一把奪過安淺夏手裡的藥瓶,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是醫生開的止痛藥,因爲安淺夏的病,還沒有查出具體的原因,在發病的時候,她就只能吃止痛藥。
“顧千夜,你不是希望我死嗎?現在你只要把我的藥拿走,我很快就可以死了。”
安淺夏有氣無力的靠着大牀,顫抖的聲音泄露了自己的脆弱。
在疾病面前,她是真的害怕,但,她卻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只能自己一個那樣孤零零的害怕着。
“想的美。”顧千夜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聲,“安淺夏,你的命,只能是我的。你想死,除非我先死。”
安淺夏嘴角的苦澀拉大,是啊,她怎麼能夠指望顧千夜對自己好起來呢!隨着安唸的死,他們之間的情分,也早就隨風而逝了。
“顧千夜,我想請假,我今天難受,做不了吃的給廖思思了。我求求你,告訴我父親在哪裡好不好。”
安淺夏的語氣,卑微至極,已經低到了塵埃裡面。
“求我,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不做飯可以,但是你得餵飽我。”
話音落下,顧千夜的脣就貼上了安淺夏的脣,慢慢的嘶磨着,大手攬過安淺夏的肩,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顧千夜愈發用勁,安淺夏愈來愈瘦了,骨頭硌的他心疼。
安淺夏被迫的承受着顧千夜的吻,她的疼痛吃了藥,已經慢慢的不痛了,但是內心的難過,卻是怎麼也壓不下去的。
顧千夜就是個,她又怎麼可以指望,這個男人會放過她。
吩咐覺察到安淺夏的分心,顧千夜低沉迷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淺夏,給我專心點。”
頓了頓又霸道的開口:“迴應我。”
安淺夏一把推開顧千夜,快速的起身,手指顫抖着虛指着顧千夜,“顧千夜,是不是……是不是……這樣以後,你就告訴我我父親的下落。”
顧千夜眼裡已經有了,卻還是走到了沙發前坐下,雙手慵懶的搭在了沙發上。
“安淺夏,你以爲,你還有什麼資本可以和我討價還價。”
安淺夏慢慢的垂下腦袋,只是過了一秒鐘,再次擡起腦袋,快速走到顧千夜的面前,撲到了顧千夜的身上。
毫無章法的吻上前,一點技巧也沒有,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扯着顧千夜的西裝釦子。
顧千夜被安淺夏的動作弄得有些心浮氣躁,本就戒不掉安淺夏的美好,這一下,就更了。
一把抱着安淺夏翻轉身子,快速的把人了,深邃的眼眸裡面滿滿的都是,看着安淺夏微紅的小臉,毫不猶豫的吻下去。
安淺夏伸出雙手勾住顧千夜的脖子,他們不是第一次親熱,可是這一次,卻讓她緊張無比。
因爲她的主動,換來了顧千夜更劇烈的熱情。
那種熱情,彷彿要把她整個身子都燃燒起來了。
顧千夜越吻,呼吸就越沉重,沙發不夠大,索性一把抱起安淺夏朝着大牀走去。
柔軟的大牀陷下去,安淺夏只感到身上一沉,隨即就被男人強勁有力的身軀壓住了。
一室漣漪慢慢散開,繾綣的聲音不時發出,微風吹拂着窗簾,外面的鳥叫不停的響起。
安淺夏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一片又一片的煙花絢爛的在高空中綻開,讓她的眼睛徹底的迷亂。
顧千夜要着安淺夏,眼神迷離,頭髮被安淺夏抓的很亂。
後背被抓出道道血痕,印證着這場激烈的情愛。
顧千夜說,對她好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那她讓自己變的只要他一個人,好不好。
安淺夏看着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燈,漸漸的,陷入了自己的深思。
這場愛情,只有性,沒有愛了。
時間過了很久,安淺夏撐不住,索性閉上眼睛睡覺了,顧千夜看着安淺夏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抽身離開了。
饜足過後的男人,心情無疑是極好的,眼角眉梢都掛着滿足,在看向安淺夏的時候,眼神也要溫柔了許多。
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着安淺夏,低沉的再次慢慢的響起,“淺淺,這一生,我只要你一個人,好不好。”
只是已經累到睡着的安淺夏,沒有聽見顧千夜這不算告白的告白。
翌日,安淺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身體痠痛的彷彿被車子碾壓過。擡起手臂看了眼,上面佈滿了曖昧的吻痕。
昨天的那一幕幕,又再次浮現在腦海裡面,她,是徹底的被顧千夜困住了。
慢慢的走進浴室洗澡,換衣服,等到下樓後,顧千夜已經不在西郊別墅了。
廖思思正在插花,看到她下來,眼睛微微挑了一下,快速的上前,把手裡的報紙遞給了安淺夏。
“安淺夏,好好看看,因爲你的任性,景皓丟失了在A城好不容易纔有的事業和口碑,景皓要想在爬起來,那就真的不容易了。”
廖思思的語氣裡面,還有着幸災樂禍。
安淺夏不動聲色的接過報紙,看了眼周圍的傭人,很好,大家都在準備着看好戲。
想要看她安淺夏痛哭流涕、還是苦苦哀求?
安淺夏嘴角勾起一抹笑,就算她要去求顧千夜,也不會當着這羣人的面。
這羣人,不過是白素素的走狗罷了。
白素素……
安淺夏心裡一驚,她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和顧千夜約在外面談離婚的事情了?
看到大家說不喜歡顧千夜,現在顧千夜是不討喜哦,不過到了後面,他會求着夏夏回來的。前面越虐,後面才越甜。嗚嗚,這算不算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