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進'逃出第九層閣樓後慌不擇路,聖魂探查到陣法變故的地方後就徑直飛往。而在這之前,龍頤耐心全無開始行動,自忌諱'白玉進'後,看到東方恪一行人接連走出了第四層閣樓時終於是無法再度容忍對方,率衆將其攔住,隨即雙方爆發出衝突,此時仍在對峙中。
東方恪和龍頤再對一掌分開後,怒道:“龍頤,你龍元殿行事真的要斬盡殺絕嗎?”
龍頤率人堵在閣樓第二層的入口處,他以'龍元令'的名義,命令所有從第一層出來的人不得再進入高層閣樓中,劍宗除了少數幾人外其餘的人都被攔下,隨即這些人被強行搜魂後斬殺。除此之外,龍頤對他劍宗特別對待,七大勢力的人他一個都不動但單獨不放過劍宗的人,所有從第二層閣樓出來的劍宗之人都被他率衆圍殺,到東方恪這裡已經有四人死在了龍頤的手中。
來時劍宗三百多人馬,到這裡時也還有五十多人,可是如今除了他身旁的八人,其餘的人多半遭了不測,如此東方恪怎能不怒!
東方恪怒的時候,龍頤也不好受,他被東方恪這羣人所作的困獸之鬥傷到,他所率的部下同樣損失慘重,來時五十多人,到如今也只剩下三十人不到,那二十多人多死於東方恪的劍下。
龍頤強壓下他左臂上的劍傷,收到風雋的暗中魂音後,看着東方恪身旁的幾位幫手,威脅道:“你們一個是碧海瓊華宮的金釵,一個是王者百戰府的戰將,與他劍宗可沒有那麼多交情,現在離開這裡,我既往不咎。”龍頤也沒想到東方恪這邊還有兩位歷經三重命隕的魂者,交戰起來他這邊頂尖戰力被牽扯住了。
被圍的九人中有幾位算得上是運氣好的,桃胄和豐晟居然沒死,聶天河和樓盅一路小心謹慎這時也走到了這,加上東方恪僅剩的三位劍衛和吳越,劍宗當前局勢頗爲嚴峻。
見龍頤開口,九人中豐晟最弱故而此時心驚膽顫的,想開口說句話但他身份不夠只能在衆人身後唯唯諾諾,沒死也是因爲東方恪太強,四重命隕的他天階中品的魂劍都在與龍頤的魂刀交戰中兵解了。
同樣聽到龍頤的承諾,封朔和柒霓都看了一眼東方恪,眼神中充滿無奈,他們自交戰起都私下幫東方恪牽制住了對方的兩位頂尖戰力。但龍元殿他們不敢得罪,這時對方認出他們來了,而他們的身份特別,再插手雙方爭鬥就不再是個人行爲了。
東方恪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朋友不一定要做到不顧一切爲你犧牲,能夠在危機時刻不離不棄幫你一把那就是一輩子的交情。
敵衆我寡,東方恪看了看四周觀戰的七大宗門之人,冷笑着傳音道:“脣亡齒寒,你們今日在這看我劍宗笑話,來日災難降臨到諸位的頭上時,不知又是何人會作壁上觀?”
東方恪接着對着身旁的劍宗之人說道:“劍宗之人何懼生死,生亦當人傑,死後爲鬼雄,上不負宗門,下不愧劍心,隨我殺!”
龍頤也是大喊一聲道:“斬劍宗一人者,賞天階極品魂源一顆,爲我龍元殿,戰!”
雙方強者隨即戰在一起,東方恪以一當十,一人對戰對方十人,強大的魂韻之力直接拖住了對方最強的戰力,而吳越和其他四位劍衛劍光不斷魂波翻涌,各自與對方的一人大戰起來。同時桃胄將小傘護在身前,將從白玉進手裡奪過的斷刃緊握手中,與樓盅和豐晟一起對戰對方的同境之人,而聶天河則是從魂戒中拿出了一件漆黑像鴉羽一樣的衣服披在身上,也不和對方打鬥,只顧着躲閃,而對方即使追來,他的那件衣服卻很是奇特,每次聶天河被斬中只是化爲一道黑影,接着他就在另一個方位出現。
桃胄時刻注意交戰中東方恪的狀態,將魂力隨時聯繫他魂戒中的霽靈舟上,退路他早想好了,一旦東方恪身死,他立即催動霽靈舟逃命。
閣樓本久不大,東方恪他們的交戰自然被諸天聖殿的衆人看到,水沁聽見東方恪那幾句頗爲壯烈的話再看着四周觀戰的人皆默不作聲,輕笑道:“人族還真是奇怪的種族,既能於危難中團結一心絕處逢生誕生出像永劫帝君這樣的曠世人傑,也可以十萬年不作爲內鬥不止四分五裂恰如今日縮影。”
隨行的五位男子都搖了搖頭,族內爭鬥在哪個種族都有,但像人族這樣大規模和長久分裂廝殺的確實少見。
回眸泠霜打斷衆人的心緒道:“人族之事不是我們該關心的,那人在我們身下的帝煌印裡,帝浩好像也在追他。”
“帝族也想獲得人族的帝陣圖嗎?”薛諳不解道。
回眸泠霜臻首微搖道:“不確定,不過真的要爭,我自然不會懼他。”
水沁嬌聲笑道:“那是當然,我們諸天聖殿豈會懼怕帝族。”
幾人沒有停留插手這裡的爭鬥接着追尋'白玉進'而去。
此時 '白玉進'這裡是真的倒黴,他的聖魂才探到陣法相對薄弱的位置,飛身趕來時就發現這裡全被佈滿了靈網,他的蹤跡也隨即被兩位靈境強者發現。
“什麼人?”帝戈魂力立刻鎖定到'白玉進'的身形,喝止道。同時諸天聖殿的那位強者單手成網就將'白玉進'的後路封住。
'白玉進'知道他斷無可能在這兩位的手下正面逃脫,當即主動現形反問道:“我是宗門弟子,兩位爲什麼擋住我的去路?”
帝戈撇過'白玉進'察覺道他的魂境後說道:“人族,這裡不是你該來的,速速離去。”
曠鳴將他佈下的靈網撤去道:“人族,離開這裡。”
'白玉進'察覺到身後的帝浩將至,這些人估摸是一起來這的,如果他被那少年追上免不了還要一戰,思慮再三,'白玉進'假意往後退,同時聖魂開始洞察這兩人佈下的靈網,無獨有偶他發現越靠近深淵內側那裡的靈網強度越低,有吞噬之力在削弱那裡的靈力,'白玉進'當機立斷將數百塊血淵石擲出爆裂開來,藉着這股魂能他再用聖魂之力瞬空而至到那最弱的地方。
突然的變故讓帝戈和曠鳴反應不過來,誰能想到一個魄魂境的人族會突然有這樣驚天的手筆。
“遭了!帝戈,攔住他!”曠鳴見狀腦後顯出一輪靈胎,那輪靈胎光華瑰麗又沉靜安穩,接着只見曠鳴眉心靈光大作後這靈胎變成一頭兩面雙嘴的火鷹,它高起百丈如蒼穹的王者,隨即火鷹唳喝一聲,那聲音中的力量所過之處直透靈魂亦欲穿心破體,這種力量不是魂力它直達魂者的命魂,而被這一聲喝住的'白玉進'聖魂立刻黯淡了下去,接着鮮血從他的四肢破開流出,明明肌膚表面沒有傷口但就是血流不止。
'白玉進'暗自神傷道:“靈境強者,果然不一般。沒有這百來顆血淵石,我恐怕真就再次隕落了。”只是他也受了極重的傷,經脈什麼的都是小事,重要的是靈境魂者的靈力破壞了他這副身軀的靈性,他未入靈境身軀根本沒有凝成靈胎,遭此重擊他身體內蘊含的靈性被打散,對於他日後能否度過魂境是個嚴峻的挑戰。
此時帝戈的一擊也朝着'白玉進'而來,躲無可躲'白玉進'只能靠着他積累下來的血淵石硬抗,幸運的是他衝過了靈網的封鎖,進到了帝煌印的最裡面,也就是現在整個帝陣封印最脆弱的部位,陣源處。
還沒等'白玉進'喘口氣打量這裡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旁:“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