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語又看了看南宮淼的樣子，問道：“那他現在到了那一步？”
“已經突破到九重天元境了，現在正努力地消化體內能量。等到真元飽和，就是一舉突破入聖的時機了。”墨雍上前看了看南宮淼的情況，隨後說道：“大概還要一陣子，我們去外面聊吧。”
“墨雍，入聖境，到底是個什麼概念？”嚴麗麗還是半懂不懂的狀態。
“按照你們的理解方式，入聖境是突破武者極限後的第一個境界。入聖之後，還有化凡、歸墟、涅槃三個大境界。”墨雍解釋道，“可以說，入聖境纔算是修真大道的起點，從黃元境到天元境，不過是打基礎罷了。”
“嘶……”聽完墨雍的解釋，嚴麗麗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昨晚墨雍說的“真元”就刷新了一次她的三觀。今晚，看來是要刷新第二次了。
“麗麗，你也不用太緊張，只要按照昨晚我給你的功法修煉，把武者元力變成修士真元，就有很大機會突破入聖境了。實際上，武者極限止步在天元境，就是因爲他們只有元力。”墨雍安慰道。
“嗯，我一定要好好修煉。對了，這個功法能不能也給我爺爺一份？”嚴麗麗突然問道。
“嚴老？”墨雍遲疑了一下。
“暫時……還是不要吧。這有點太驚世駭俗了。而且我懷疑修道正統的消失，恐怕是有人刻意爲之。嚴老名氣又大，萬一被人發覺，會有危險。”
嚴麗麗也沒有多想，只是答應下來。
“墨雍，壽康鎮的事情，你有頭緒了嗎？”安雅一點都不在意修煉的事情，反而對壽康鎮的怪事格外好奇。
在安雅看來，反正墨雍會煉丹，隔段時間吃個丹藥，修爲不就堆上去了？
“有是有了，不過這解釋起來就很麻煩了。”墨雍搖了搖頭，“而且我也不確定我的推測是不是正確。要想驗證一下，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安雅急忙追問道。
“在豬圈裡住一晚。”
語出驚人，三女幾乎同時腦部出了畫面，隨後就是一陣乾嘔。
“你瘋了？去豬圈住一晚？”
韓笑語實在理解不了墨雍的想法了。
“唉，我就說解釋起來很麻煩吧？等一下我自己去，你們就在這好好休息。”墨雍看向了窗外，今夜，格外寂靜。
“墨雍，南宮淼他出狀況了！”
聽到林木焦急的喊聲，墨雍兩步便跑到了衛生間。
南宮淼的身體褪去了紅色，轉而變成了青藍色，就好像電影裡的外星人一樣。
“他……不會是中毒了吧。”林木有些擔憂地問道。
“並不是，你注意看化蛇的動作。”
在墨雍的指引下，衆人都向着盤旋在南宮淼身上的化蛇看去。只見那化蛇扭動了一下身體，好像有什麼東西讓它很癢似的。
“它在做什麼？”韓笑語不解地問道。
“蛻皮。”
“蛻皮？它只是個戰魂而已，又不是真的蛇。”韓笑語顯然不太相信。
“這纔是戰魂奇妙的地方。”墨雍平靜地說道，“儘管不是真的化蛇，卻保留下來了大部分的習性。就連進化的過程，也是那麼的一致。”
說話間，只見那化蛇的身軀逐漸變得虛幻起來，可表皮卻定格在了那裡，如一層薄膜，清晰可見。
倏爾，那碩大的、長出了角的蛇頭衝了出來，一對翅膀扇動着，帶着頎長的蛇身盤旋而上，似要直衝雲霄。接着，那一層清晰的表皮轟然破碎，化作顆顆光點灑在地上，消失無蹤。
花灑中依舊噴着清涼的水，南宮淼的氣息突然內斂，可身上的青藍色褪去，轉眼又渾身發紅，身體的溫度稍有降低，但依舊燙的嚇人。
“他……入聖了？”感受到南宮淼的氣息變化，嚴麗麗不確定地問道。
“沒錯，他已經突破了入聖一層。不過剩下的能量還有許多，他還要很長時間才能消化完全。”墨雍回答道。
“你給他吃了什麼？”韓笑語驚訝地問道，“居然能讓他一舉衝破武者的極限？”
“沒什麼，一滴精血而已。那東西能量極高，但不是什麼人都能消化的，否則平凱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了。”墨雍並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待三女都離開後，墨雍跟林木交代了兩句，隨後消失在了夜色裡。不多時，豬圈裡多了一個客人……
“咳，真夠臭的。”
墨雍捏住了鼻子，連連搖頭。不過一想到那奇怪的陣法，墨雍也只好強行忍了下來。
“沒辦法，只有在最受影響的地方，才能追蹤陣法的源頭。”
墨雍翻身跳進豬圈，而家豬們顯然也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但只是哼哼了兩聲，遠遠躲開。
靠在圍欄上，墨雍也是無聊的緊，只是觀察着每一頭豬的情緒變化。可一連過了兩個小時，家豬們依舊那麼地平靜，沒有一點變異的前兆。
“難道我的推測有誤？”
就在墨雍都要懷疑人生的時候，一頭豬突然“站”了起來，沉悶地“哼”了兩聲。
“嗯？”
一個恍惚，那頭豬居然朝着墨雍撞了過來。
墨雍輕鬆地抓住了豬頭，也不攻擊，只是這樣相持着。其他的豬對此視若無睹，依舊該吃吃該睡睡，很是悠閒。
墨雍當然沒閒着，一道真元悄悄打入豬的體內，眨眼間便循環了一圈。
“是了！對任何生物來說，體內的生命能量都是有定數的，生物等級越高，生命能量就越多。然而，當其突然被注入生命能量，又沒有能力去引導的時候，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變異……”
“這個未知的陣法，首先會使動物煩躁，而當體內多餘的生命能量被這種負情緒引導，就會使動物退化，出現類似‘返祖’的現象。”
“至於所謂的傳染，就像平凱，他只不過是在被黑毛抓住的時候，被注入了超出他承受極限的生命能量！玄級武者的承受力又遠比普通人來的強，所以他只是發狂而沒有變異……”
墨雍的大腦正飛快地運轉着，思緒越理越清晰，很快就想清楚了所有異象的來龍去脈。
後果已經發生在了眼前，現在就差追出前因！
“歸墟衍生錄！”
感受到身前這頭豬體內激增的生命能量，墨雍運轉起了歸墟衍生錄，一邊導出多餘的生命能量，一邊對其來源進行追蹤……
“西南方向，是壽山！”
墨雍神色一凝，隨即眯起了雙眼。
與此同時，壽康大酒店裡，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