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來做什麼?看我是好是壞?”
洛輕眠語仍就不善,她不只是蘇雨沁這個時候來是爲什麼,她只是心裡有氣,她要問候早就來了,這麼多天究竟在做什麼?
“輕眠姐,你這話說的,我只是關心你,你在監獄怎麼樣?警察沒有刁難你吧?”
蘇雨沁小心翼翼開口,對洛輕眠她還是有些畏懼,但抵擋不住好奇,對洛輕眠那些天的監獄之旅很感興趣。
“我不知道,還有誰什麼要問的?”
洛輕眠顯然已經不耐煩,見蘇雨沁眼神往房間看來看去,懶得再搭理理會她,簡明直白的扼住要害,讓蘇雨沁無話可說。
“沒,沒了……”
“那你走吧。”
洛輕眠話音剛落,門砰的一聲關上,把她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她性子爲什麼突然之間轉變,好像……把她當成了仇人?
這和她以前認識的洛輕眠可不一樣,蘇雨沁摸摸鼻子,對洛輕眠的喜怒無常沒發理解。
有錢的性格啊,總是那麼難以揣摩。
蘇雨沁剛走,月兒見她臉上未惱“是你給紀念琛找的女人嗎?”
洛輕眠聞言白了她一眼,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月兒開口,走在她身邊見她氣好像更多了一些,想了想,忠言逆耳,有些話該說的她還是要說。
“她的心思不純,接近你沒什麼好事的,這對你可不好。”
“本來我找來的人這種身份,心思也純不到哪裡去。”
洛輕眠開口,漫不經心看着電視,不是蘇雨沁,換做王雨沁、陳雨沁,都是一樣的結果,想要的無非就是紀念琛的疼愛和名分。
錢嘛,能驅使很多人去做很多事。比如說陷害她媽媽,牽連她,再比如她再怎麼傲氣,也要吃飯和生存。
不然她也不會來雲城。
“我的意思不是這個,你要小心她這個人。”
月兒反駁她的話,想多提醒一點,話剛在嘴邊又收了回去,她知道她的性格,洛輕眠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看的人也是這樣。如果她說了,說不定還會讓兩人之間產生距離與隔閡。
這不是她的本意。
她顯然不認同這個說法,再怎麼心思不純,只是想爬上紀念琛的牀,或者當正兒八經的紀太太,她到時候會離開紀念琛,紀太太這個位置,誰來當對她來說無所謂。
離開雲城、離開紀家和這個男人,她何必再去想那些呢?
“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這話就說到這裡吧,我不想再提了。”
洛輕眠搖搖頭,她最近經歷的事太多了,這種身邊人都要大防的感覺,會讓她覺得就算阿貓阿狗都想害她。
類似的話她記得杉月也說過。這兩人是怎麼回事?明明沒有交際,卻說的話都如出一轍,彷彿商量好的樣子。
蘇雨沁吃了個癟下樓,卻看見在客廳看電視的紀流錦,她繞過彎想走,紀流錦施施然放下手中的果汁,傲慢的擺弄兩下剛做的指甲“喲,上趕着舔臉沒人搭理吧?看你這副挫敗的樣子。”
蘇雨沁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確定她在和自己說話,本不願理會,可她在紀家的身份,尷尬得很。
她一直想要的就是得到紀念琛的喜愛永遠住在紀家,而紀家人最喜歡的,就是她的乖巧和懂事。
故訝然的四下看了一下,蘇雨沁走到紀流錦面前“二小姐,您剛纔是在跟我說話嗎?”
“不然呢?呵~”
紀流錦輕蔑的從口中冷哼一聲,一副高傲冷淡的姿態,素日她在公司和外界面前就是這番模樣,蘇雨沁以爲她在故意給自己找氣受,裂着嘴角淺笑,手稍用力的掐了一下手心,她要忍。
“你剛纔上樓了,洛輕眠可給你好臉色。”
她隨意一句,戳中蘇雨沁要害,啞然,失落的搖搖頭。她本想問候洛輕眠一下,沒想到人家壓根沒領她的情。
“你也別在意,她就是這副傲慢可惡的性子,也不知道我弟弟喜歡她哪點,輪身份嘛,不過是個繼女,家族裡上不得什麼檯面,輪樣貌和脾氣嘛,還是你討喜一些,也不知道我弟到底什麼時候瞎的。”
紀流錦喝了一口果汁慢條斯理開口,蘇雨沁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想到平日裡紀家人對她的看法和態度,隱約相信她的話。
“你別這麼說,輕眠姐還是很好的。”
蘇雨沁公式化的讚美,她不知道紀流錦究竟把她叫過來幹嘛,不過兩邊不得罪,還是比較好。
“好個屁!我覺得紀家的女主人,應該是上得檯面,溫柔大度的女人。你也看得出來,我家人都很喜歡你,你看要不要跟我一起把洛輕眠趕出去?”
紀流錦前面說的話讓蘇雨沁洋洋得意,後一句沒料到她竟然這麼公然的昭示她的野心和目的。
不禁啞然。這麼做好嗎?還是在她在樓上的時候就計劃要趕走她?
“這……”
蘇雨沁遲疑,不知如何回覆。現在局勢未明,紀家人她不是全然瞭解,他們想捧她當紀太太,可她看江西雅比她更有資格,如果貿然站隊……
想到後果,那是把她最大的王牌交出來,被趕出紀家的結果。
能在一衆優秀的人中脫穎而出被洛輕眠選中,這只是開始;能被紀家人喜歡,不被紀念琛那麼厭惡反感,這也是開始,一切,都不應該過早。
“怎麼?你不敢?”
紀流錦見蘇雨沁這把吞吞吐吐,頓時知道她不傻,在權衡,脣角不屑勾起,看來還是一個有思想的棋子。
不過紀家明爭暗鬥幾十年,還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就能攥在手裡的。
“這是原則問題,如果念琛喜歡我明說了,紀太太是我,我自然歡喜,但如果讓我設計把輕眠姐趕出去,抱歉,我做不來那種事,也不會做。”
蘇雨沁在心底措了一下辭,拒絕了紀流錦拋出來的橄欖枝,她是聰明的。紀流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在紀家已經沒有她第一次看見她時那般手足無措,躊躇的樣子,更多的是安之泰然,儼然把自己當做這個家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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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的身份定位比較尷尬,高不成沒名分,低也不是女傭。但以紀流錦這麼多年的毒辣眼光來看,她可從未把自己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