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說不當說？
一衆長老們很想說：那你最好是不要說。
但是這話從蕭然口裡道出，他們又不敢這樣回。
連忙請他一說。
蕭然自不會不說。
當下立馬就道：“各位，我想買一點玉石，方便以後好佈置陣法，同時也方便學習更高級的陣法之術。”
這回，蕭然直接道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了。
他想要玉石。
而且不是一枚兩枚玉石。
衆長老一聽，暗暗鬆了口氣。
相互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玉石而已，那玩意他們有不少。
至少陣法師公會是不缺的。
一長老站起身來，衝蕭然道：“蕭陣師客氣了，玉石是一個陣法師公會的基礎，我們自然也有。
不過買這種話你就不要多說了，搞得大家好不生澀，你這就見外了。
不就是一些玉石嗎？直接送你便是。”
大手一揮，這位長老也是捨得，毫不客氣的樣子。
看得蕭然一驚，“這些傢伙這麼大方了？玉石都能直接送人了？”
“蕭陣師也不要驚訝，玉石對於我們陣法師公會而言，還真的不值錢，外面倒是賣得老貴，但那都亅不知道的人才會去買。
如今蕭陣師你也是我們公會的客卿長老，一些靈石送予你也無妨！”
還有長老站起身來擺擺手道。
對於他們來說玉石而已，都不算什麼。
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索性送人，還能有個人情在。
指不定以後關鍵的時候蕭然就會念着他們的好。
抱着這樣的想法後，他們就更加不在意那些玉石了。
送人也不虧的。
蕭然微微一猶豫，最後還是道：“不過我想要的玉石可能有點多，要不你們還是考慮一下賣給我？”
買，那就不存在人情了。
這點蕭然自然也懂。
玉石如果多了，他們會不會給還是一回事。
到時候搞得大家都尷尬。
他率先挑明，就不存在尷尬了。
一個長老好奇，小心翼翼地問，“蕭陣師，不知道你需要多少枚玉石？”
這樣問，也是爲了防備接下來的尷尬。
萬一超出他們所承受的範圍，那就不好了。
說不定還得尷尬呢。
想了想，蕭然道：“至少三萬枚玉石，要是有多的也行，你們還是直接賣給我吧，價格倒是可以便宜一點。”
蕭然笑了笑，提議起來。
這樣也是爲了大家都好下臺階。
三萬枚？
嘶！
便是那些長老，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他們真的不想送了，而是想賣。
三萬枚啊，可不是三千枚。
這麼多的玉石，你拿來練習陣法之道？
確定這可行嗎？
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不鬱悶。
心裡一驚一愣，駭然失色。
憤然的怒火，好不驚奇。
太兇猛了。
簡直太可怕了。
這本事絕對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一下子若送出那麼多的靈石，估計整個公會都要窮上一圈了。
這可不行。
幾個長老小聲地商議起來。
對此，蕭然也見怪不怪。
那麼多的玉石，他們要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出去，那纔是真的怪呢。
那纔是不對勁。
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是不一樣的。
嘴角泛起一絲別樣的神色。
他靜待那些人商議完畢，等着那最終的結果。
反正他是不在乎的。
得，你們慢慢商量就是。
是賣還是送，都行。
反正最終他是要那批玉石。
“怎麼辦？”
“三萬枚玉石是不是太多了點？”
“那咱們賣？可這樣一來就沒有什麼人情可了！”
“但三萬枚玉石也不少啊，如果咱們送的話，每個人都要虧大了！”
“我起初還以爲只是幾百枚，最多也不過幾千枚，誰知道這麼多？”
“唉，現在就好尷尬的樣子了。”
一衆長老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
大家都好不尷尬的樣子。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絕不想出醜。
可現實就像是一記狠狠的耳光扇在他們的老臉上，火辣辣的疼。
那種感覺，有種被哈士奇上了一樣。
總之，很憋屈。
也很鬱悶。
“要不還是送吧，畢竟我們剛剛已經誇下海口了！”
“就是，現在要撤回來可能有點難了！”
“三萬枚玉石，公會還是有不少的，雖然最終都會由我們大家攤，但其實每個人攤下來也就幾千枚玉石而已！”
“用玉石換取蕭陣師的一個人情，很划算。”
“更何況他現在是我們陣法師公會的客卿長老，實力很有可能是五星陣法師的存在。”
而後，又開始議論。
蕭然的種種因素，讓他們都放不開。
也不想失去這個送人情的機會。
但還是依舊肉疼不已。
那畢竟是玉石。
即便是以他們的職位可以挪用不少，但那也是冒着風險的。
該怎麼辦？
如何取捨？
做決定的時候，他們覺得最是困難。
搞來搞去，都有選擇困難症了。
一個個長老欲哭無淚。
誰讓之前誇下了海口呢？
坑是自己挖的，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
現在他們忽然有點理解此前那個華服公子了。
自己挖了一個坑，本來是想坑別人的，結果發現坑太小，別人根本跳不進去。
得，最後被迫無奈，還得自己跳進去。
這下就好不尷尬了。
送吧。
七八個人一對眼，相互一合計，就直言不諱地道。
當下，麪皮微微抽搐。
那是僵的。
鬱悶的心情，還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但總之，他們都不太爽。
只是在蕭然面前卻依舊要強裝很喜悅的樣子。
送人，自然會讓蕭然欠下人情，以後說不定還要找人家幫忙，這也爲以後交好而打下基礎。
事，自然也是好事。
“蕭長老，這三萬枚玉石我們就直接送你了，你也是我們公會的長老，就不要說什麼買不買的事情了！”
一個長老做代表。
當即大手一揮，就豪言壯志地說道：“蕭長老，這百寶囊裡有三萬枚玉石！”
說完，將一個百寶囊遞給了他。
蕭然點點頭，將裡面的玉石轉移走，剩下的百寶囊也還了回去。
“如此，蕭然就多謝諸位長老了，以後但凡有要事，只要我蕭然能做的，定不會推遲！”
微微笑着，衝這些長老拱手道。
衆長老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他們送了三萬枚玉石，這樣做不就是爲了蕭然的那個人情嗎？
不就是爲了這句話嗎？
現在終於等到。
也不枉費白送一場。
三萬枚，可不少。
衆長老齊齊點頭，對蕭然的表現倒是很滿意。
“蕭長老客氣了！”
“能夠爲蕭長老做點什麼，也是我們的榮幸！”
“蕭長老今後在玄墉城裡只需要報我們陣法師公會的名號就行了！”
“區區一些玉石而已，對我們來講不算什麼，哈哈哈！”
一衆人擺擺手，豪氣沖天，哪裡還有肉疼的樣子？
現在更多的是豪雲壯志，一副興奮、激動之態。
都想在蕭然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畢竟機會也是難得。
能留下一個印象，以後說不定會有天大的用處。
這是好事。
於是衆長老似乎也忘記了此前的事情，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一樣。
露出一絲輕笑的表情的。
拱手回敬着禮，並且還不停的說這些玉石又算什麼？
怎麼可能比得上他們之間的情誼？
這話是真是假，那就不好說了。
但是蕭然也沒有拆穿，而是很平靜的點點頭，彷彿天崩地陷他都是這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一樣。
不少長老暗暗震驚，這位蕭長老才構竅境的修爲，但心境卻如此之好。
養氣的功夫也不是誰都行的。
光這本事，就不是別人能比擬的。
厲害。
果真是厲害無比啊。
暗暗心驚，好恐怖的存在。
這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
絕非一般人能比。
暗暗驚訝，臉色也疑惑不解。
心裡想着，若有朝一日，說不定能看看這位蕭長老的前途。
這絕對是不可限量的。
看得他們這些長老好不心驚肉跳。
旁邊伺候着的小姑娘們，同樣是暗暗瞪目結舌。
蕭然，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年輕。
而且還是構竅境的修爲。
居然得那麼多長老青睞。
還成爲陣法師公會裡最年輕的客卿長老。
應該說也是玄墉城陣法師公會裡第一個客卿。
這位存在未來的前途，將不可限量。
就是不知道他們未來有沒有機會見證？
“蕭長老客氣了，以後若有空閒多來公會看看我們就好了，哈哈哈！如果蕭長老還能指點一下，那就更美妙了！”
“就是就是，我等可都期待着蕭長老的大駕光臨呢。”
“蕭長老莫要客氣，大家都是長老，是一家人而已。”
很多人微微笑道。
蕭然面色一抽，心想：讓我經常過來和你們交流，這纔是你們的主要目的吧？
說什麼指點，那都是客氣話。
交流論道纔是真的。
可實際上是蕭然一個人在論，其餘的長老都在聽。
這就有點費力不討好了。
當下嘴角一抽，臉上露出鬱悶的神色來。
也不太高興。
鬱悶得一愣一愣的。
不想多說話。
很快，他就應付完畢，道：“諸位長老，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這便打算告辭了！”
說着就要離去。
他今天出來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索性還是離開的好。
當即笑着，臉色也平靜。
衆長老一聽，微微點頭。
“蕭長老慢走。”
一番告別之後，蕭然才帶着孫日昊、趙飛二人出了陣法師公會。
而此刻，已經快到下午時分。
趙飛和孫胖子盡是崇拜。
心裡也震驚得不行。
出了陣法師公會，蕭然也沒着急回去。
他並不知道那些辛苦排隊等待的人。
帶着一個學生一個管家，在大街上四處閒逛起來。
時不時走到小攤販旁邊，似乎想看看有沒有好貨可淘？
丹王樓裡，沈十三他們卻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然而，人還是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