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教之教子,竟被人斬殺於魔族祖地城裡,這是對冥皇教的挑釁。
但凡敢肆虐挑釁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冥狂霸心裡冷如冰鐵一般。
這不僅僅是挑釁,還是和他結下死仇了。
待那些長老過來後,冥狂霸就把這件事說了。
可一長老卻眉頭皺起,說道:“教主,教子身邊不是有一個法神境六層的長老在保護着嘛?
難道,他沒出手?”
否則那就難理解了,爲什麼冥玄幽死了,而那位庇護之人的命石,卻一點破碎裂縫的痕跡都沒有。
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冥玄幽這個教子,結果教子沒了,他卻還在,命石連裂痕都沒有,那說明他連傷都沒有受。
這麼一分析,衆冥皇教的長老就覺得那個保護冥玄幽的長老很可疑,他究竟是怎麼保護的?
沒有向宗門回報不說,連傷也沒受,他究竟想做啥?
脫離冥皇教?
還是說,他本來就和那殺人兇手裡應外合,才導致了冥玄幽有這場劫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一個隱藏在他們身邊多年的存在,要不是此番鬧出事故來,說不定都不會暴露。
“這麼看,那人很有可疑,但是當初他自告奮勇,大家也理解同是魔族,加上本身有着法神境第六層境界的修爲,也就沒誰有異議,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冥狂霸的心裡凌亂如麻繩一般,之前是無名長老覺得心頭像是有巨石橫陳,這回換作是他了。
心間的不滿,依舊存在。
那種種不甘和憤怒,宛如積壓在山底深處的熔岩火山,就等着什麼時候徹底的爆發。
冥玄幽不僅僅是徒弟,還是養子。可現在這一切都沒了,冥玄幽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命石破碎,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來,也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他恨當初自己爲什麼要派冥玄幽去祖地城宣揚名聲,要是沒有這一遭的話,說不定也不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
可現在這場面,叫他如何收場?
“教主,我覺得應該派遣弟子出去尋找那兇手的蹤跡,就由各大長老帶隊,遇見了不要聲張,先通知各自,等人到齊後再動手!”一長老建議道。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建議,並且可以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兇手,兵分四處。
也有長老點頭認可,說道:“冥玄幽是我們冥皇教的教子,肩負着冥皇教未來的重任,現在他竟被人殺掉,那幕後兇手這是在挑釁我們冥皇教啊,絕對不能容忍。”
哪怕是傾盡所有,他們也要把那幕後之人抓住,碎屍萬段。
冥皇教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被人滅了教子,和被人滅了教主沒什麼兩樣。
等於是把他們這些教中高層的臉都吊起來在打,搞到最後,便是慘不忍睹。
“教主,我等請命,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殺害冥玄幽教子的混蛋找出來,無論他是人也好,妖也罷,亦或者是魔,我們冥皇教都不可能放過!”
有長老冷厲地說道,冥皇教低調,但不代表冥皇教就什麼都不是。
他們可以不問世事,但被人招惹到,也如龍被觸犯了逆鱗,不可饒恕。
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拿着冥玄幽的命石碎片,一旦靠近那兇手就會有異常的光芒反應,這種手段是當初冥皇教的老祖宗們很獨特地開發出來的。現在,就等着教主冥狂霸發話。
“不錯,便是掘地三尺也絕不罷休!”冥狂霸點點頭,心中一點冷漠揚起。
自有那寒芒依舊在,如果不是怕人偷襲了冥皇教大本營,他都想親自帶隊去掘地三尺一番了。
甭管是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冥皇教不是普通的教派,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趁着魔主大壽日子還沒到,足夠他們去將這兇手找到了。
整個魔地就那麼大,只要把整個區域內的地盤都封鎖住了,任由你再強再猛,也逃不過他們冥皇教的搜捕。
看着這些長老同仇敵愾,冥狂霸的心裡這纔好受很多,便衝那些長老們說道:“你等各自帶一隊弟子,手持一片玄幽的命石碎片去尋人,務必要把兇手找到,這件事事關我們冥皇教的顏面問題。
另外,我已經讓教裡但凡築神基境以上的弟子都在演武場集合了,你們各自去挑選吧。”
吩咐完畢後,他便一屁股坐在主座上的一張椅子上,臉色有些鐵青和難看。
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被戲耍。
或者說,整個冥皇教都被戲耍了。
“究竟是誰呢?”腦子裡如同高速運轉的計算機,他在推算、分析誰最有可能。
可想來想去都沒點結果。
只能暗暗詛咒那個混蛋不得好死,遲早也要被他們冥皇教捉住,爲他弟子冥玄幽報仇雪恨。
“這筆賬,我會記在心頭的,誰也躲不了!”閉上眼睛,彷彿已經看到那幕後動手之人被抓住了,心情如秋風蕭瑟。
再看着衆長老們各自在演武場上帶着一隊隊弟子走出,他心裡也不平靜。
掘地三尺,說得倒是很霸氣,大有將這天地都攪亂一樣,如同當年魔族乾的事情那樣。
但是他也擔心,哪怕是掘地三尺,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把兇手給挖出來?
對方既然都已經殺了冥玄幽,而現在他們也沒得到任何消息,肯定是逃走了。
至於逃向了哪裡,他們不知道。
整個冥皇教的長老們,同樣也不知道,衆多人只能每個人帶隊走一個方向,只祈禱着能儘快遇到,否則對於他們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
十萬大山很大,至少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而且在很多長老看來,這一次掘地三尺不僅僅是報仇,還有一雪前恥。
這羞辱,他們不要。
如果能夠趁機獲得各種好處,那就再好不過了。
心情臉一陣悲切,也有些無可奈何。
當然,鋪天蓋地般的搜尋,也跟掘三尺之地沒什麼區別了,一旦碰上,絕對不會放過的。
這一次,是他們冥皇教的劫難。
“冥皇教的弟子們,就在今天,我們得到消息,教子冥玄幽的命石徹底破碎了……”
當一個長老說出這番話後,整個演武場上頓時一片譁然,很多人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長老的口中說出來的,簡直就跟夢幻一樣。
教子,居然隕落了?
命石徹底破碎,那不就等於是隕落嗎?
而且,還是今天發生的。
“可是教子不是已經法神境第三層,擁有三神格了嗎?”很多弟子不明所以,有點發懵。甚至,他們都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結果就聽長老繼續說:“殺我教教子,這是對我教的羞辱,爾等身爲我教弟子,理應爲冥皇教的崛起而奮鬥,殺我教子,便要掘地三尺也要抓出人來,明白嗎?”
長老一席話後,頓時有不少弟子都興奮起來,連忙說道:“好,我們都聽長老的。”
“不管是誰幹的,殺我們冥皇教的教子,那就等於是給我們找麻煩,豈能放過他?”也有一些弟子拍着胸膛就開始保證起來。
無論怎麼樣,都要鬥志昂揚,氣勢恢宏霸氣。
至少他們敢去拼,這就夠了。
不少長老都暗暗點頭,心想:既然大家都這麼熱血沸騰,軍心可以一用。
這樣的隊伍帶出去,至少是有戰鬥力的,哪怕只是一些築神基境、道神境。
法神境的,基本上就是鳳毛麟角了,在演武場上並沒有看到。
“出發!”
有長老一聲令下,立馬率着隊伍就出發了,一刻也不願意停留。
他們都不知道那兇手是不是已經出了十萬大山,是不是早就不在魔地了。
畢竟從冥玄幽的命石破碎,到無名長老過去給冥狂霸說,再到冥狂霸給他們說清楚情況,吩咐他等帶隊出發,半個小時是過去了。
在這種時間下,對方要是不逃走,那纔怪了。
絕對是已經跑了。
“每人走一方,儘量封鎖魔地,務必不要讓人跑出去,哪怕是沒有找到,也要把範圍給我封死了,聽明白了嗎?”一長老說完,也出發了。瞬間,整個冥皇教就變得空蕩蕩的,好像經歷了一場什麼似的,讓人不禁一呆,暗暗皺眉。
冥皇教很大,光是這一次出動的長老就有二十多位,這還不包括一些手頭有事,或者外出的,或是像無名長老那樣的。
而出動的弟子,一位長老帶隊一百來人,二十多個長老就是兩千多人,這還不包快一些低於築神基境的弟子,或者是達到法神境的弟子。
這一次出動,便震驚不少人。
落空子也沒找到,他倒是直言不諱地說出了姬無月的相貌特徵,以及一些基本信息。
而被蕭然用冥龍鎖天陣封印住的魔尊,也被這羣冥皇教的長老、弟子找到,本想解開陣法,誰知道也無果。
最後只能是詢問魔尊一些基本情況,包括蕭然的事情。
因爲聽完落空子的話後,他們總覺得蕭然纔是這一切事件的導火索,或許找到他後,就知道後面的事情。
當然,這也不是特別肯定的事。
蕭然是一個邪門的傳奇人物,哪怕是魔尊,也有點顫顫巍巍了,說不清也道不明,這個人就像是謎一樣,讓他捉摸不透。
而且,還有心有餘悸之感。
要是蕭然封在他身上的不是禁錮陣法,而是一個殺陣,可能他已經不存在了。
如果蕭然沒有被那個叫姬無月的傢伙一同轉移走,或許他就真的落在蕭然手裡,怎麼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惹了那小子,他就覺得世界突然都黑暗下來,這日子也沒辦法繼續過下去了。
他找過落空子,也找過藍憂、姬月兩位公子,甚至是找過開班稷下學宮的慕楓老人,依舊無果。
他身上的這個狗屁陣法,依舊是解不開。
被封印住,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沒有真氣,也沒有超脫自然的力量,更沒有飛天遁地和劈山填海之術。
魔尊,此刻也只是一個倒黴鬼罷了。
要不是看在他身份高貴的份上,曾經追隨魔主大人一起征伐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
要不是這樣的話,他都不可能還繼續活着。
生活,對於他來說已經變得太鬱悶和無奈。
現在他多麼想時光倒流,也省得去招惹蕭然了。
而不去招惹他,也就不會有後續這麼多屁事的發生,他也不可能變得那麼悲催。
“唉!”
一聲長嘆過後,看着離去的冥皇教衆長老、弟子們,魔尊其實很想勸一句,“你們追到了也是無用,有那小子在,便是清一色的法神境修士,也未必是對手。”
他對蕭然的認知,已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了,認爲他很強。
而事實證明,蕭然也確實是很強。
至少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得多!
而就在冥皇教的這些長老、弟子們追逐殺害冥玄幽的兇手之時,蕭然卻有點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