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黑暗動亂，他問幹嘛？
吃多了不成嗎？
氣得孫獨夫覺得自己這道虛幻的殘魂都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了，萬一不小心就被頂下來了，搞不好，這人就完蛋，什麼也沒了。
到時候那才叫苦。
不過估計那個時候，他連叫苦的機會都沒有，不禁心裡一嘆，悲切萬分。
“那你老人家就說說看，對於黑暗動亂，我也研究過不少資料，但是除了知道和魔族有關外，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蕭然一番耐心的解釋後，孫獨夫總算是明白了，敢情這小子就一個三不知，啥也不懂的存在。
真是氣死他的心都有了，不免狠狠地瞪了一眼，說道：“那你小子就老實給我聽好了，這事兒我可只說一遍，它關係着我們正道人族的生死存亡，你務必要上心一點。”
人族不能有事，那也是他的牽掛。
哪怕是幾千萬年的歲月過去了，他也依舊在牽掛着。
人族英雄這個稱號，他也當之無愧。
“好！”蕭然點點頭，說道：“我保證！”
孫獨夫一聲長嘆，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便開始娓娓道來，“有一點你說得沒錯，黑暗動亂的事情確實和魔族有關，而且還大有干係！
傳說中，魔族生於魔界，是九天十地裡的一地。
但實際上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要擴張出來，也從未放棄過要攻佔人族獨自享受的中洲！
所以纔有這個據點，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年剛剛建立的時候，那魔主還沒過來時，他們手下的天才弟子們就被我等中洲天才殺了個落花流水，這纔有中洲幾千萬年的安寧。
不過當時他們一怒之下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發動黑暗動亂！”
聽孫獨夫說這些辛秘之事，蕭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聽大片一樣，簡直匪夷所思。
黑暗動亂，是當年魔族那羣王八蛋們發動的？
這難道只是一場運動？
什麼鬼玩意兒？難道還見到假的魔族不成？這可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似乎有些特別，也有點別具一格，和想象中的真的是不太一樣嘛，這能怪他？
絕對不能。
“老鬼，你能不能詳細說一說，這黑暗動亂到底他孃的是個什麼鬼玩意兒？”蕭然急忙打斷孫獨夫，他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這黑暗動亂是個啥東西。
額！
只剩下殘魂的孫獨夫卻愣了愣，不禁問道：“你，你小子不知道嗎？”
他一臉震驚和好奇，有些驚疑不定。
“我應該知道嗎？”蕭然哭笑不得，心道：當年我雖然來十萬大山住過，但是對於這檔子事還真不知道啊，那黑暗動亂也是在我轉世重生後發生的，我哪裡知曉？
根據後來的資料研究，但是因爲資料有限，也研究不出來什麼，這就讓他感到有些腦袋瓜仁都疼了。
最煩的就是這種事了，動不動就要思考。
“那些魔族從來就沒有安好心，這點你應該知道吧？”孫獨夫說道，還問着蕭然。
點點頭，蕭然應道：“這個我知道，魔族自私自利，自墮落魔族後，實際上修煉者的慾望就會被無限放大，加上自身的實力，又是強者爲尊的地方，所以大多數魔族修士的性格都比較畸形，我說得可對？”
他緩緩地道着，還面帶笑容，心想：這些事兒我還能不知道？
哪怕是隨意一分析，都應該清楚的。
“當初，殺完那些魔族的天驕後，我們這邊也所剩無幾了，所以我就打算帶着剩下的人進入小世界躲一躲，誰知道那羣魔頭也追逐到小世界去，搞得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又逃出來，打算來個金蟬脫殼之計。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會撞見魔族那羣王八蛋說黑暗動亂的事。
要知道，當時黑暗動亂已經發生了。”
孫獨夫緩緩地說着，哪怕時隔這麼多年，蕭然聽得也是熱血沸騰的，心裡一陣歡喜，不免高興着。心頭一凜，道：“後來，我聽說這些傢伙還要再舉行所謂的黑暗動亂，就是要讓整個天下都大亂起來，讓中洲的修士們更容易失去理智，更容易走火入魔，成爲他們的人。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不少年頭，這才被鎮壓下去。
但是當年死在黑暗動亂下的人不在少數，包括正道人士，也包魔地裡的那些混蛋。
但凡沾染上，就會淪爲殺戮的機器，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是去自我，成爲一個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
這些秘密，原本都在孫獨夫的心底深處，要不是蕭然偶然闖進來，還在姬月的藏書閣裡一本書中發現的話，只怕這個秘密被他帶到棺材板裡都不會有人知道。
可惜，這麼多年的歲月過去，他終究還是說出來。
現在除了他外，還有一個蕭然知道情況。
對於當年的事情也比較瞭如指掌。
“那是病毒嗎？”蕭然好奇地問道，一臉好奇之意，心想：聽這老鬼的描述，我他孃的怎麼覺得這所謂的黑暗動亂其實就是一場病毒呢？
宛如瘟疫一般，只不過傳播得更廣更恐怖罷了。
也不知道孫獨夫這老小子是怎麼度過的，那可是人人談之而驚悚無比的黑暗動亂啊，一般人又哪有機會享受呢？
想想就覺得瘋狂無比，簡直太令人震驚了。
“可以說是病毒，但又不能說它是絕對的病毒，那東西總之是一種很操蛋的東西，讓他覺得有點蛋疼。”孫獨夫想了想，隨口解釋了一句。
仔細回想起來，當初因此而發瘋發狂的人不在少數，其中不乏有天驕有大神，可惜最後還是跪了。
不涼也涼了。
可悲也可嘆。
當年那三萬同伴，還不是都埋骨於此了嗎？
可惜啊，歲月流轉，他沒有把控住，要不然的話，會有一番好結果的，只是可惜了。
一切都過去了，但結果卻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它是怎麼產生的？”蕭然眉頭一挑，皺了周眉問道，心中也是萬分好奇。
那個所謂的黑暗動亂，真的那麼恐怖嗎？
當年，得死多少人啊？
這還不算，在十萬大山禁地裡的那些天才，還有很多是因爲病毒瘋狂傳出去而導致一些不可思議之事爆發後導致的，還有那殺人不眨眼的瘋狂。
雲海雲動，不禁令人驚奇。
曾經，那是多麼瘋狂和殘忍了，多少不相干的無辜的人死於非命？
當然，那種是鴻遍野的情況蕭然是想象不到的，他只能體會到那種遍地都屍骨的場景，還是想象。
哪怕曾經見過比這還恐怖的，但黑暗動亂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爲魔族那些王八蛋們做了一些很愚蠢的事情，所以黑暗動亂就如同瘟疫、病毒一般，產生了，那個時代，整個中洲幾乎都是屍骨遍地，差不多都的修士都會走火入魔，只要心志稍微有點問題，最終都要跪。”
這可怕的場面，實在是讓人震驚着。
而他孫獨夫就是在這樣一個時代過來的，當年他已經是法神境。
原本是一個大天才，受人追捧，大有繼承宗門的意思，他也夠努力夠爭氣，偏偏還有那一身實力。
所以相比較起來他並不弱於人多少，一身本事相反還很強。
但就是這麼大好的前途，卻因爲一場可怕的黑暗動亂來襲後，就導致他所有的計劃都被破壞一空，最終什麼也沒剩下。
他原本是想獲得莫大好處，結果卻造成現在這局面，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如果早知道自己會有今天，會變成一縷幽魂鬼的話，便打死也不躺這一趟渾水了，找一個深不見底的山洞自己躲起來，等這場災難過去後再出來，豈不是更好嗎？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也可惜歲月無法倒流，我也再也回不去當年的那個環境了，唉！”
一聲長嘆後，不免有些落寞。
歲月催人老，命運終究比運氣更加無情，也更加令人無可奈何啊。孫獨夫知道，眼前這個叫蕭然的後生晚輩小子是不可能體會到自己那種心態的，苦苦在這裡待了幾千萬年，苟延殘喘地活着，比死了還痛苦。
隕落，並不代表完全消散，還有靈魂。
但是一般情況下身體的隕落靈魂都是隨之一起消散的，只有在少數的時候纔會出現，但這種情況卻很少。
“老鬼，你老實告訴我，當年那羣魔族的王八蛋們都做了哪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於你這麼悲憤？還導致了黑暗動亂的產生？”
蕭然的話音響起，卻讓孫獨夫短暫的沉默下去，心情凌亂。
幾千萬年前，那是一個修士最好的時代，但同時也是最差的時代，有黑暗動亂，也有魔族來犯。
但那也是一個天驕輩出的時代。
只是可惜，那個大好的時代卻並不那麼容易，能活着就更加不容易了，稍不注意就會隕落在某個旮旯角落裡，估計連屍體都不會有人收拾。
“唉！”孫獨夫嘆了嘆，卻又問道：“你確定你要知道這些嗎？以你小子的聰明才智應該已經猜到，這件事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倒是可以說，但我怕我說了以後你這傢伙會不相信，還會瘋掉！”
一想到當年他告訴朋友的時候，對方還不是瘋掉了？
還不是死了？
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不知道倒是更好，對那未知並不害怕。
“相不相信在我，至於會瘋掉這件事，我覺得不會。”會不會相信還要看事情，但會讓人瘋掉這種事他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
至少他有自控能力，不會因此而瘋掉，他還沒那麼脆弱。
“所以，你這老傢伙還是趕緊說吧，你都憋了這麼多年了，難道還要繼續憋住嗎？你不難受我還替你難受呢！”蕭然調侃地笑了起來，事實上他一點也不相信那黑暗動亂的真相會讓人瘋狂。
一個消息，一個秘密，哪怕是再恐怖可怕，那也僅僅是消息而已，不會真的憋死人的，更不會讓人瘋掉。
那種事在他這裡不存在的。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孫獨夫冷冷道，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說：“你可知道，當年老夫就是因此而隕落的，要不然的話今天你見到老夫估計就真的如你說的那樣，閘血停壽了。”
要不是知道那個秘密，他當初也不可能被魔族那羣王八蛋們不顧一切地圍追堵截，甚至是自爆。
正是擁有這些手段，讓才他隕落下去，從一尊高高在上的人族英雄高手，淪落爲一縷幽魂鬼的下場。
只剩下一道殘魂了。
這結果不免有些太悲慘了，讓人不免一嘆，心情落寞。
他不知道蕭然這個傢伙爲什麼偏偏要聽，那事兒有什麼好的？
真是的。
暗暗地撇撇嘴，有些不滿。
不過看蕭然那表情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安慰道：“小子，我可是警告過你了，要是一會瘋了，你可別把本座打散啊。”
“原來你也怕啊？”蕭然突然笑了，有些哭笑不得，露出怪異之色，心裡不禁想：這老傢伙還真是可愛，也知道被打散了他什麼都不是。
“廢話！”孫獨夫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道，心情同樣是凌亂不堪的。
告訴蕭然秘密會出什麼事兒他也不知道，但想來終歸是沒有什麼好事就對了。
“唉，說出來你又能怎樣？以你小子法神境的修爲，難不成還要把整個魔族都剷除不成？”喃喃地嘀咕一聲，孫獨夫頗有些鬱悶。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蕭然這廝居然還有這份本事和心性，倒是令人有些惆悵了。
“你這老鬼，倒是說啊！”蕭然埋怨地瞪着眼睛，暗道：別光練不說，嚇唬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露出真功夫來唄。
反正他是不害怕的。
誰知道孫獨夫這老傢伙聽後，便點點頭道：“行，既然你堅持要聽，那老夫就勉爲其難的跟你說一說這件事吧，至於會不會瘋你自個看着辦。”
這事過去多年了，他就算是想管也管不着。
索性放開了說，扯開嗓子，便將那事兒娓娓道來，說道：“當年，我進入魔族祖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