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關村星速網吧大門前。兩架直升機突然迫降了,一共下來了五個人,其中兩個就是羅基和費曼,另外三人正是刑警總署派來的警員。
羅基和費曼立刻衝進去,總署留兩人把守門口,警官芬特緊跟着進去,正好遇到一名健碩老人迎面撲來,只見老者手捧灰色氈帽,身披紅色袈裟,高不過五尺,背微駝,頭平禿如鏡,削臉窄額,眉長及腰,雙眼若有淚光之狀,精神卻十足。
他身後跟着一名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只見那小男孩目光清澈明亮,額頭微凸,下巴偏左有一顆微紅的肉痣,項上戴着一個自由女神的玉佩,眉宇之間氣定神閒。
芬特竟然沒有理會這一老一少兩人,任由他們從從容容的走出大門,然後竄步闖進門去,朝天花板鳴警告槍說道:“刑警總署,所有人站起來,呆在原處不許動!”
羅基把網吧網管人員一腳踹到地上,網管員一邊疼得咬牙切齒,一邊大叫道:“你們非法襲擊,我要報警。”
高大威猛的芬特立刻出現在他跟前,說道:“我就是警察。”
網管員望着芬特犀利的目光,心頭不禁一陣寒顫暗忖道,這個警察想必是個厲害角色,好漢不吃眼前虧,胳膊擰不過大腿,我還是不要和自己過不去爲好。
他失望而無奈的說道:“哦,算了,算我倒大黴了,反正這幾天倒黴的事情已經不少。”
“是28號,28號,28號搞的鬼!”費曼興奮的喊道。
羅基一聽,迅步奔到28號包廂,打開一看,空空蕩蕩,頗爲失望的叫道:
“人呢,人呢?!”
芬特一把將網管員從地上楸起來,大聲喝道:
“28號,去哪了?”
網管員面呈懼色,心想道,遭了,他剛剛走出門口,警察就來了,我可不能出賣他,乾脆就撒個慌吧。
他如此一盤算,便回道:“走了,剛走不到二十分鐘。”
芬特威嚴的注視着網管員道:“二十八號的身份證號碼。”
網管員大驚失色的說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芬特高聲喊道:“費曼,查對方的身份證號碼。”
費曼很快就報出了號碼。
芬特嚴肅的看着網管員,暗想,網管員舉止失常,一定有隱情,便大喝道: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網管員心忖道,糟糕,我的身份證是假的,如果被他們看出來,可就大不妙啦。
網管員道:“啊,我?我也沒有身份證。”
芬特在他身上搜查,在黑色的錢包裡找到了身份證,快速的瞄了一眼,就知道是假的,暗想道,這身份證明明是假的,怪不得他不肯說出來,但這也證明他可能和此事有關聯,然後不露聲色的說道:
“請跟我們走一趟,你被捕了!”
網管員一聽,心內一陣大駭,暗思量道,這警察可真不簡單,瞄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證是假的,等下要是他們盤查我,我該如何應對呢?我可不能出賣他哩,算了,我還是先將責任扛下來一部分,即使以後警察查到他,也會將罪名加上我頭上,何不先將罪名頂下來,隨即說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乾的,他沒有身份證,是我借身份證給他用的。”
芬特滿腹狐疑的逼視他道:“真不是你乾的?他又是誰?”
網管員心內駭然道,哦,這可真讓我左右爲難,如果不以實相告,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但如果我告之事情,以後讓表叔知道,只怕他也饒不了我,畢竟我還欠他的太多,這又如何是好?他略一舉頭,看見芬特明察秋毫的目光,又想道,哦,算了,我還是說實話的好,但事先得發個短信給表叔,好歹也有個交代哩,思前想後,他只好具以事情道:
“我只知道他住在中關村和信大廈四樓一零二室。”
芬特暗想,看他猶豫這麼久,說出來的話,只怕有假,我還得將他帶上,否則,讓他逃跑了,線索可就斷了,隨後說道
“那你還得跟我們找到他。”
網管員心想,我這樣一走,這裡就無人管了,網吧損失慘重,我總得安排一下人手,替我先看着。
他點點頭道:“那好吧。不過還得等等,我得安排一下人接班。”
幾分鐘後,芬特將網管員押上了直升機,想啓動,因爲太冷結冰了,一時啓動不了,只好打開暖氣,將馬達和螺旋槳烘熱一會兒,才啓動起來,迎着漫天雪花,很快就到了住所的陽臺前,芬特從飛機順着攬繩下來,用鋼管狠狠砸爛了茶色玻璃,然後躍上陽臺,闖進房間裡面,同時灌進來了一陣雪花。(17k首發,盜鏈者亡!)
“誰啊?”一個男子警覺的問道,聽那聲音大概也不過三十出頭。
男子顯然剛剛被吵醒不久,身上還披着一件黃色睡飽,雪花襲在他臉上,讓他頗感到有些冷,不住的用雙手摩擦着臉。
芬特立刻出示牌照逼視道:“刑警總署,什麼名字?”
“林道夫,”他平靜的回道,然後又明知故問道:“請問,出了什麼事?
芬特望着林道夫,見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似早有準備,他迅速回頭望了一下網管員,網管員慌得轉而他顧,嘿嘿冷笑了兩聲,便大喝道:
“什麼事?你問我們什麼事?我還問你呢。什麼職業?”
林道夫不慌不忙的回道:“IT業。”
芬特一聽,暗暗驚喜道,沒想到案情進展得如此神速,這麼快就找到了嫌疑犯,然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
“IT業,赫赫,很對口的職業。”
林道夫暗道,他是想請君入甕,我偏偏來個假癡不癲,然後說道:
“對不起,不明白你說什麼。”
芬特一看他那副樣子,暗罵道,真會裝蒜,竟然裝得不留痕跡,可惜遇上了我這**湖,你小子就甭想蒙人了,然後方纔說道:
“你別裝孫子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明白。”
這時,臥室裡面走出來一個睡意闌珊的少婦,二十五六歲左右,一邊攬着頭髮,一邊不解的問道:“道夫,出了什麼事?”
林道夫走過去摟一下她的肩膀,寬慰道:“沒事,公司出了點狀況。”
芬特威肅的說道:“你,跟我們走一趟。”
“不是他……”網管員剛剛把話說了一半,林道夫馬上插話道:
“小文,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回網吧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不能拖累你。”
林道夫打開門口,將小文推出去,然後,鎮靜的對芬特說道:“先生,有什麼事情,一律由我負責。”
芬特把頭搖得波浪似的說道:“你以爲你能負責得起?你知道嗎,因爲你的所作所爲,讓我們的頭頂出現了極大的麻煩。”
他剛說完,樓下突然爆炸起來,機上四人不顧一切撲進房間來,窗外的飛機跟着也爆炸開來,伴隨着一股濃煙,濃密得讓人幾乎看不到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