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太陽升起之前,四輛華麗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了蕭寧酒樓的門口。而蕭寧酒樓的門口早就聚集了許多消息靈通的獨孤家或者皇族,或者其他家族的衆人,準備觀看這難的一見的局面,而坐在酒樓上層的默默注視着這一切的皇族,則面帶着玩味。
其中一輛極爲特別,從外觀上面看車身的顏色是較爲暗沉的黑楠木所製成,邊緣的位置雕樑畫棟,上面雕刻這栩栩如生的圖案,果實爲晶瑩剔透的寶石,包裹着果實的則是用金銀所製成的枝幹葉片。馬車的簾子和窗戶上的簾子使用的是絲綢錦緞,此時陽光傾灑下來,立刻讓這馬車偶像的雅氣十足,那五彩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衆人不由的看呆了,隨後那錦緞簾子被車伕恭敬的掀開,一襲紫色長袍,光彩柔滑的錦緞,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逛回來,穿在身上非常的貼合顯得飄逸舒適,烏黑亮麗的髮絲零碎的散落在背後,此時兩道秀氣的眉毛之下的深邃眼眸,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周圍許多圍着觀看的少女少婦不由的心砰砰的跳動着,心中暗想着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美貌的男子,皮膚如雪不說此時的嘴角輕輕揚起讓人覺得亦正亦邪,舉手投足當中帶着貴族的氣質,雲清澤似乎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場景,徑直的從馬車上下來站在蕭寧酒樓門口搭建好了的比試臺前。
隨後另外一輛馬車也打開門簾,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英俊男子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相比較於紫衣男子亦正亦邪的慵懶氣質,穿着白色長袍的男子讓人覺得非常清新,衣裳是白的如同他細膩的肌膚,薄的像是玫瑰花瓣一樣柔軟的雙脣,眉眼中透漏出一種堅韌,宛若一個優雅的貴公子。
之後一個膚色雪白眉眼靚麗的身穿藍色長裙的高挑女子帶着一名五六歲大左右的小男孩從馬車上下來,衆多圍在酒樓周邊的男子不由眼前一亮,女子長得脣紅齒白,猶如新生的嬌豔花朵,彷彿多看一眼都會讓人覺得受到損傷,一雙眸子眼波流轉卻帶着令人逼退的冷淡。
而後其他兩輛馬車上獨孤木幽等人和花家兄弟也下了車,獨孤木幽在中間,血狐和白狐在兩邊,花家兄弟站在左邊而獨孤青蘭獨孤紫藤等人則在右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到酒樓門口的比試臺前。
衆人幾乎都看呆了,早就知道傳聞當中獨孤家家主是原先的廢物九小姐,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可遠遠不能扯得上廢物了吧,光是那個架勢,恐怕修爲不會低於天階。
蕭寧酒樓四個燙金的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赫赫生輝,酒樓老闆看到這個場景便上前輕輕的福身雙手抱拳有禮道:“這位就是獨孤家主吧。真是久仰大名,沒想到獨孤家家主這樣的年輕,在下就是蕭寧,這家蕭寧酒樓的老闆。皇族的人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自稱蕭寧的男子長的非常清爽乾淨,年紀不是很大約莫三十多歲上下的樣子,保養的倒是非常好,身上穿着的錦緞不屬於獨孤家或者皇族的任何人,此時面帶着笑意,顯得非常的和睦恭敬但是卻不低三下四。
早在以前獨孤木幽就聽說過這個人,從當初一無所有的狀態,逐漸在晉南國定下腳,不僅如此還開啓了很多酒樓旅店,在這大陸上因爲他的性情溫和結爲人處世公平穩重,再加上十分有經濟頭腦還很講義氣,讓他結識了許多朋友。
獨孤木幽點頭示意:“久仰久仰,早就聽說蕭寧酒樓是這晉南國最大的酒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在這靈淵大陸今日有能夠蓋起六層酒樓的人存在,真是難得一見。”
獨孤木幽一邊客套的說着,一邊上下的打量起這蕭寧酒樓的建築,在以前所生活的地方,六樓可能不算是什麼,而在這邊,最高也不過是三層樓,這蕭寧酒樓大概相當於這裡的摩天大樓了吧。
“哪裡哪裡,獨孤家主謬讚了。”蕭寧客套的笑笑。
“難道獨孤城離這蕭寧酒樓比較遠嗎?竟然這麼晚纔來,讓我們皇族等的好苦,架子可真夠大的。”從蕭寧的身後傳來一陣子冷嘲熱諷,光是聽聲音獨孤木幽也知道是那脾氣暴虐恃寵而驕的皇族長公主。
緊接着長公主身穿着黃色華麗的長袍出現在面前,看着獨孤木幽眼神當中帶着較勁,似乎在等獨孤木幽反脣相譏。
從那日去獨孤家被獨孤木幽一腳踢飛之後,長公主就一直在心中咽不下這口氣,今日總算是等到時候了,這次的決鬥她也會上臺,早就發誓要報那一腳的仇,所以事情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乾脆故意挑釁獨孤木幽。
“喲,這不是上次被家主大人一腳踢飛的長公主嗎?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啊?”還沒等獨孤木幽開口說話,獨孤琪便在一邊笑道,從第一次見面她就非常討厭這個驕縱蠻橫的長公主,也是這個長公主讓她第一次看清楚自己實力,從被長公主踢到的時候,她就不斷的想要尋找機會不爲了報仇,只爲了向家主獨孤木幽證明自己的實力。
聽到這話獨孤木幽反而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獨孤琪依然對那件事情耿耿於懷。
“好了,都別吵了,反正都是要打的,何必在乎這一時半會呢?”長公主身後來了一個身形高大,眼神魅惑的綠袍少年,約莫十五六歲比長公主還要捱上半頭,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聽到這話,平時容易被挑撥的長公主卻沒有在繼續發作下去,那個綠袍男子是秋陽商會的供奉之一,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如果說長公主有那麼一個優點的話,那一定是識相。她雖然驕縱但是欺負的對象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專門找軟柿子捏,但是要是遇到了有點實力的,她就會好好的掂量一下,就像是現在,被人當衆揭傷口她都會忍下來,因爲那個人,不是尋常的人。
獨孤木幽眼尖的注意到長公主的退縮,隨即仔細的打量起那個穿着綠袍的少年來,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渾身散發出一種攝人的氣場來,而跟隨在身後的皇族皇上,二皇子和五皇子的等人都顯得非常忌憚那個少年。
正想着的時候,君羽行忽然用神識對獨孤木幽低聲道:“這個綠袍少年模樣的人就是秋陽商會的供奉辛鴻羽,突破踏仙水系。”
獨孤木幽有些好奇:“那他的容貌爲什麼這麼年輕?”按理說,什麼時候進入踏仙,就會保持那個時候的容貌狀態,但是十六歲,未免也太過年輕了些吧。
君羽行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就聽到綠袍少年辛鴻羽嘲諷道:“這不是有名的雪狼傭兵團嗎?竟然連大統領都出動了,莫非雪狼傭兵團中除了大統領之外沒有別的能人嗎?”
獨孤木幽不由的眉頭微蹙,好像這兩個人是認識的,而且非常的針鋒相對。
雲清澤笑了笑:“秋陽商會也是彼此彼此嘛,既然讓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二跑來決鬥,未免太過兒戲了些,不過不用擔心,我們這邊的人會注意尊老愛幼的。”
辛鴻羽沉下臉:“希望這次能抽籤抽到和你決鬥就好,我一定會把之前遭受到的屈辱完全的還給你!”眼中閃爍着怒火死死的盯着雲清澤,像是很不得把他活剮了似的,說着狠狠的白了一眼雲清澤,轉身跟着其他人走了。
“哈哈,我很期待。”雲清澤笑了笑,卻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看看人都到齊了吧,我看不如別弄那個抽籤了,反正都是仇人見仇人分外眼紅,不如輪流派出一個人來,然後對方那邊派出一個人自願挑戰比較好吧。”林彪大嗓門衝着獨孤木幽嚷嚷道,掩飾着自己的心虛。
林彪心裡面很清楚,自己出來跑到皇族這裡,不管是因爲什麼願意,都算是背叛了雪狼傭兵團,按照慣例,背叛雪狼傭兵團之人必須被大統領親自斬殺,這讓林彪有些不敢去看大統領的眼睛。
要是抽籤的話,有一定的機率是自己對大統領雲清澤,君羽行,秦風三人,而他根本不是他們三個的對手,要是廢棄掉抽籤的話,自己就能夠有機會躲過和那個三個人,只要躲過那三個人,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在話下了。
在林彪身邊的還有兩個看上去有些陌生的面孔,其中一個穿着龍紋銀色長袍是皇族的三皇子,另外一個穿着青色長袍是秋陽商會的供奉。
“你說道也有幾分道理,不如放棄掉抽籤也行,就像你所說的那樣輪流挑戰的話倒也不錯,不知道皇族的家主是否同意呢?”獨孤木幽挑挑眉道。原本打算由這邊提起這件事情,沒想到皇族那邊反而先提起來,這倒也不錯。
前面上去挑戰的五個人全部獲勝了的話,就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獨孤木幽心中暗想着,看到林彪那副神情,恐怕是因爲那林彪害怕自己抽籤碰到雪狼傭兵團的三人躲不開,所以才先說出這些話來的吧。
皇族的家主姬無敵聽到這番話有些高興,要知道他本身就是這麼想的,原本以爲說起來會比較困難也沒有抱希望,沒想到這獨孤木幽竟然這樣爽快的答應了,便連聲道:“既然獨孤家主不反對,我們皇族也對這件事情沒有什麼意見。”
獨孤木幽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姿態,皇族的姬無敵也非常的客氣,之後雙方的人一左一右坐在了比試臺上的兩端準備好的桌椅附近。而蕭寧看到這樣的場景便上臺站在比試臺的中央,清了下喉嘍之後大聲道。
“我蕭寧酒樓有幸成爲兩個大家比試的地點,現在我宣佈以下決鬥的規則,首先這是決鬥並不是友誼賽,所以生死有命請各位儘可能放開手,不需要手下留情,其次從抓鬮改爲挑戰賽,每一輪派出一個人,對方派出一個人來挑戰。以此改爲十輪定勝負,五比零就算五全贏沒有必要在繼續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