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張莉折騰了一大頓,還是不敵酒精的作用,咂咂嘴睡了過去。
在白熾燈照耀下,潔白的牀單反襯出張莉健康的小麥膚色,仔細看她的皮膚緊緻,沒有一點贅肉,露出的半截手肘也有肌肉,充滿不拘的野性,正是他喜歡的類型。
剛纔的口乾舌燥感更甚,文亮找了一杯水喝,這種燒灼感不但沒減輕,反而變本加厲席捲上來。
“頭兒?”文亮小心翼翼叫了張莉一聲。
張莉咕噥着他聽不清的話,翻了個身。
文亮欣喜地以爲她應了他,忙湊過去聽,誰知卻聽到:“沈飛,你這個混蛋……我饒不了你。”
上次頭兒去林江市,手下人說有個叫沈飛的幫了頭兒不少,文亮那時並不在意。
但是現在看着嚴肅刻板的上司,變得魅惑萬分,神志不清躺在他面前,文亮忍不住心動了。
這時候再聽到沈飛的名字,就覺得刺耳。
“頭兒,我是文亮。”文亮反覆糾正,卻沒起到任何效果。
沈飛沈飛,張莉醉得一塌糊塗時嘴裡喊得全是他。
文亮惱了,男人都有領地意識,頭兒就躺在他面前,嘴裡卻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
旖旎的念頭從心頭閃過,嚇了他一跳,但之後他不禁回味。
若是趁這個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頭兒會接受他的吧?頭兒今天穿着背心就趕他出去,應該是很傳統的女人。
心中這個念頭愈演愈烈,文亮吞了口口水,貪婪地看着毫無知覺的張莉,伸出了手。
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張莉的衣領時,張莉雙目大睜,露出爍爍精芒,一手狠狠擒住了文亮的手腕。
“你幹什麼?”
文亮慌張得不敢看張莉。
頭兒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剛纔不是還醉醺醺的麼?
的確,張莉是醉了,可作爲警察的警惕心時刻都沒放下過。
彼時因爲文亮是她信任的下屬,張莉對他的叫喚懶洋洋的不想回應,就放任自流了。
沒曾想這個文亮是披着羊皮的狼,想趁她酒醉意圖不軌?
張莉迷濛的大腦登時清醒了,狠狠抓住文亮的鹹豬
手,另一手乾脆利落掏出了槍,頂在對方腦門上。
“立刻給我滾!”
文亮驚恐之下屁滾尿流滾了。
張莉扶着陣陣作痛的額頭,腦子又昏蒙起來。
“沈飛,不行,我要找他問清楚。”
不知哪裡來的力量支撐着張莉,她就拿着槍直接衝出了門。
“給我來一間包房。”櫃檯前,沈飛正帶着紀霏霏開包房,卻沒想到張莉會拿着槍衝出來。
所幸現在是用餐時間,鮮少有人在包間外頭,饒是如此也嚇到了湊巧和沈飛出來吃飯的紀霏霏。
“啊……”紀霏霏在治安混亂的國外也沒近距離接觸過帶槍的危險人物,看到張莉瞳孔一縮就叫出聲來。
沈飛被叫得頭都大了,再一看張莉,那沖鼻的酒氣令他直皺眉。
這是喝了多少酒?
大步走過去拉起張莉,面對藤衝美娜子看人渣似的目光,沈飛好說歹說才叫人相信自己是張莉的朋友。
“這人誰啊?大晚上拿着槍,你難道跟黑社會有關係?”
看張莉的確醉醺醺,目光都找不準焦距的樣子,紀霏霏頓時不怕了,好奇地問。
沈飛對她翻了個白眼,“白天爲維護治安的就是這位張大局長,你竟然不認識她。”
紀霏霏被說得慚愧,又不想和沈飛低頭,哼了一聲傲嬌地轉過頭。
詭異的三人組來到包房,頂着服務生古怪的目光,沈飛臉色發黑地撈住不斷折騰的張莉,提出要帶她收拾一下。
紀霏霏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撇了撇嘴。“欲擒故縱,渣男。”
忽略心裡的酸意,紀霏霏對沈飛離開還是很滿意的。
在她開懷大吃的時候,沈飛幾乎半抱着張莉來到洗手間,嘭一聲將包房門提上,抓起噴頭就朝張莉噴去。
“啊,什麼人?”張莉被水噴醒,睜眼怒喝。
在她看見自己狼狽地坐在馬桶上,沈飛臉色嚴肅地拿着噴頭噴水的時候,記憶立刻回籠。
張莉糗得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飛。
“醒了?你的酒品是真不好,下次出來喝酒不要帶槍了。”沈飛放下噴頭俯身邪笑說。
張莉羞赧地低下頭,
訥訥半天才問:“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陪紀霏霏出來吃飯,她叛逆的性格你也知道的。”沈飛站起身,無奈道。
提到紀霏霏,張莉想起白天沈飛和紀霏霏親暱的模樣,目光一暗,就要出去。
沈飛沒來得及攔住她,門一開,隔壁廁間的仁兄看到張莉渾身溼漉漉地出來,佩服地衝沈飛比了比大拇指。
沈飛哭笑不得。
“你現在一身水,去外面吹冷風會生病。”沈飛對女人硬不下心腸,還是邀請張莉和他們一起吃飯。
淋了水張莉現在腦子清醒,不想去做電燈泡,架不住沈飛強勢拉着,她也只能跟着到了包房。
哪知他們二人回了包房,看到的卻不止紀霏霏,還有個陌生的男人。
景東市億城房地產的老總房富成,一直以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爲榮。
整個景東市商業圈無人不知道這位色膽包天的老房。
房富成今天和合作夥伴有飯局,中間出來放水的時候,正巧看到大堂因爲張莉的出現尖叫的紀霏霏。
房富成事業有成後沒少玩明星,風騷的清純的他都嘗過滋味兒,一顆色心越養越肥,這回玉女掌門紀霏霏來景東市開演唱會的消息他也是第一個獲悉,心裡早已蠢蠢欲動。
憑他縱橫歡場小二十年的眼力,這個紀霏霏絕對是個雛兒。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房富成想吃吃不着,湊巧趕上大明星出門吃飯,他色心就開始蠢蠢欲動。
先買通服務生,知道紀霏霏身邊沒人,房富成果斷出擊,先來到包房和紀霏霏湊近乎。
紀霏霏起初開門以爲對方是沈飛,結果一張猥瑣的臉探了進來,衝她嘿嘿一笑,差點沒把她剛吃的東西笑得吐了。
她想趕人,房富成卻做好了一切準備,讓手下支走了服務生。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紀霏霏心下暗恨沈飛走得不是時候,卻不得不爲了貞操和房富成虛與委蛇。
沈飛來的正是時候,房富成色膽包天,不時想吃紀霏霏的豆腐,這會兒已經掩飾不住更貪婪的一面了,眼看着紀霏霏要招架不住,他和張莉推門進來了。
“沈飛,快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