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拎着梅澀到半道發現人有甦醒的跡象,捻指拔了他頸間不起眼的牛毛銀針,很快梅澀就睜開了眼。
“我這是在……啊,沈大神!沈大神你怎麼在這兒?莫非丹尼斯他們已經得手了?”
梅澀一清醒就咋咋呼呼的舉動讓沈飛一下明白了聖光海豹之前搗了什麼鬼。
心下閃過嘲諷,爲對付他兩隊也算不擇手段了。
見梅澀還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沈飛忙溫聲安撫:“沒事了,我剛從丹尼斯他們那兒設下的套回來,毫髮無傷。”
“怎麼可能,聖光和海豹可是結盟了!”梅澀傻眼地叫道,儼然一副在狀況外的樣子。
沈飛也懶得與他多解釋,反正事實勝於雄辯,現在他跟着埃爾法來到圈套裡,可不只是爲了搞清楚丹尼斯他們在搞什麼。
能再見梅澀,說明這黑小子和自己真有點緣分,他背後的巴聯也有點拉攏的價值。
總不能坐看丹尼斯失去理智下爲了鬥倒自己不惜和非洲獅隊聯盟,狼牙現階段除了剛熊巴聯之外,真可謂是處處皆敵。
偏偏丹尼斯這傢伙夠心黑手毒,上來就拿剛熊那些二愣子撒氣,令狼牙只剩巴聯一個選擇。
得,剩一個巴聯也沒什麼,重點是沈飛擔心丹尼斯手段老辣,抓梅澀的時候不忘把巴聯連根拔起,那就難辦了。
於是沈飛問梅澀,“你被抓的時候,你的隊友們還好嗎?”
梅澀不蠢,沈飛一問他還有點迷糊的大腦立刻清醒了。
甩甩頭,梅澀相當興奮地抓住沈飛嚷道:“就知道沈大神你會用到我們,巴聯的所有隊員集合之後,因爲困擾隊伍內的間諜,就一直沒敢在其他隊伍前露頭,只盼着能邂逅沈大神和狼牙,好再度結盟。”
至於途中,隊長提姆那些猶疑,梅澀有意無意給忽略了過去。
還有什麼盟友比有沈大神坐鎮的狼牙還厲害麼?
沒看見丹尼斯他們爲了對付沈飛還得費盡心思下那麼大一個圈套,結果人沈飛還毫髮無傷把他也救出來了嗎?
沈飛在梅
澀眼中,已經算神化了,好似沒什麼能難倒他。
沈飛要的就是這句,巴聯沒事最好。
點了點頭,“被催眠之後你還記得隊伍原來位置嗎,帶我去見你們隊長。”
說話時,沈飛腦子裡還在想着字條上那只有他知道的字跡,深邃的眼愈顯晦暗。
梅澀忙不迭地帶沈飛回去,但是沒想到兩人剛到巴聯臨時營地,就碰上一個人影隱在暗處,準備對巴聯衆隊員下手。
沈飛眼尖,第一反應是巴聯隊伍裡的間諜未除,這位間諜搞不好還是最後一名毀滅者,爲了得到積分不惜喪心病狂對同隊人下殺手,當即神色一凜飛快出手阻止。
鐺!
沈飛的銀針正打在暗處人伺機而出的軍刺上,嚇得來人一驚,反手射來一槍。
這一發子彈打得又狠又急,角度刁鑽,要是葛明順常羽其中一人在此,定會眯起眼暗呼一聲高手。
哪怕是在受驚的情況下,這人出手也不失穩定水準,這一發子彈挨實了就是經驗豐富的特種兵也得飲恨。
但沈飛不是一般人,先天氣罡自發運轉周身,即便那人的槍做了手腳子彈爆發力不是一般的強,在氣罡的干涉下,也緩慢得猶如時針行走,對沈飛根本不算威脅。
沈飛一擡手就打掉了空中旋轉的子彈,擡指又是三根牛毛針射出,這次對方是發了狠,形如一道黑旋風撲了過來。
沈飛咦了一聲,“這是要以卵擊石?”
當下不懷好意的邪笑,妄圖一擊搏命?簡直愚蠢。
在沈飛正想問身旁的梅澀,這個不自量力出手的傢伙是不是巴聯隊的人,卻見那道黑旋風即將迎面刮來之際,方向猛地一轉,襲向了梅澀。
“還想在我面前殺人滅口?”沈飛笑了,毫無溫度的笑容凍得空氣都寒冽起來,也叫來人暗暗凝眉。
有攝像頭全程跟隨盯拍,沈飛不好露出逆天身手,但對付小小偷襲者還是足夠了。
就見沈飛一拳陽剛正面撼對面,拳勁離人臉尚有數寸距離,卻有如實質刮出道道血痕,來人駭然急退,內心驚悚於沈飛實力。旋風來時洶洶去
時匆匆,梅澀如夢初醒,知道躲到沈飛身後時,那個來襲者早沒了影。
“沈大神,那是誰?”梅澀驚悸之下汗水嘩嘩的流,也顧不得擦。
沈飛詫異地問他,“看他身影,你也不覺得熟悉?不是巴聯的人?”
如果不是巴聯的人,那就定是和他一樣的毀滅者了。
沒錯,沈飛正是被安排好的本項關卡中最坑爹的三個毀滅者之一。
三個毀滅者,除了他,聖光裡那個倒黴蛋沒等大顯身手就被亂戰中砍死了,反害得聖光再無爭逐之力,那麼剩下的那個久未露面,若被自己身份矇在鼓裡還好,若早知道自己身份還遊刃有餘混跡人羣,那纔可怕。
所以沈飛有理由相信,對方先他一步摸透了毀滅者的任務目標,已經準備向各色肥羊下手了。
“不認識。”
梅澀誠懇地道,“大神你要是擔心我們隊伍裡有間諜的話,那根本不算問題。其實我們隊伍裡的間諜不是別人,正是我們隊長!隊長他就是因爲不放心我們大家,纔敢冒大不違繼續領隊。現在有大神你在,隊長可以不用再擔心了。”
原來是這樣。
隊長就是間諜,沈飛摸摸鼻子,敢情在狼牙他是毀滅者常羽是間諜還不夠慘,人巴聯的隊長乾脆就是間諜了。
像巴聯這種小隊,隊長是間諜明顯這項賽事的勝利與他們無緣了。
幸好丹尼斯多此一舉抓了梅澀給他下套,拉巴聯一把爲時未晚。
話說回來,剛剛那名毀滅者想挑軟柿子捏沒能下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不要會會他?
沈飛眉梢一揚,不禁有些意動。
在他陷入思緒的時候,梅澀已經忙着去叫醒被麻藥弄暈的隊員們。
由於背對着茂密的樹叢,梅澀脆弱的脖子無知無覺暴露在暗處的人眼皮底下,一種嗜血的衝動油然而生。
在那人忍不住要將軍刺伸出去割喉的時候,一隻手驀然出現,穩穩抓住了軍刺尖上。
這一手,也宛如抓住了來人的咽喉,迫得人毛骨悚然。
“出來吧,我們好好談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