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表哥的電話,武兆軍登時來了精神。
“哥,你來的可正是時候啊,你弟我被人坑毀了……”
武仲源此時帶人坐着軍部的車朝林江市殺來,一聽電話裡自家兄弟委屈的叫聲,表情立刻沉了下來。
“軍子怎麼了?我不是找房世龍當你保鏢了嗎?怎麼還是出事了?你等着,我就快到林江市了。”
有強力的表哥靠山在,武兆軍也冷靜了下來,講明白事情經過後,武仲源按耐住心頭滾動的怒氣,忙安撫了他幾句就立刻掛斷了電話,打給房哥。
還躺在醫院病牀上起不來的房哥就苦逼了,還沒等歇幾天氣,就被過去的老上司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我說仲源,這次倒是真不怪我,是軍子惹上的人他媽的太變態了!”
房哥衝武仲源倒了一大堆苦水,武仲源聽出他的話裡和武兆軍話裡的出入,有些詫異地反問了句:“你說,是三個女人折騰的你?”
“可不是嘛,長得扶風弱柳的,一個賽着一個能打能折騰人,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她們拆了!”房哥是大聲叫苦。
武仲源若有所思地掛了電話,現在想想才覺得自家表弟開武館出事,背後也許有更深的黑幕。
不過即便那學生開的古武社團再有來歷,到他這兒也就到此爲止了。
敢欺負他武仲源的兄弟,管你是學生還是混社會的,照打!
他可一點不會憐香惜玉。
葛明順偷溜出來畢竟不是好招搖的事,武仲源頭頂的首長們巴不得營造出葛明順在自家地盤常駐的假象,好向其他軍區的人“示威”,免得他們再不要臉來自家地盤搶人。
武仲源來林江市這一趟,也算是另類的秘密任務了。
他沒告訴武兆軍有關葛明順的事,武兆軍就只以爲自家表哥秘密任務完成了,一如既往聽到他有事就來撐場子了。
那叫一個人逢喜事精神爽,前面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
才閉門老實幾天的騰龍武館又開始招搖起
來了,這次打出的乾脆就是“武林正宗,捨我其誰”的大牌子。
在古武社團穩坐釣魚臺的衆女一看這架勢,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等的就是你自己迫不及待跳出來作死啊。
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
還“武林正宗,捨我其誰”?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爲了做大生意,良心都被狗吃了,就知道糊弄忽悠無知學生。
“剛接到消息,武仲源執行秘密任務來了林江市。”
謝雨欣一早接到武仲源抵達林江市的消息,眉頭一挑,脣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衆女交換了個眼神,都玩味地笑了。
難怪,有在部隊混得風生水起的表哥當壓箱子王牌,這個“捨我其誰”確有幾分含金量。
但是部隊出身就能打?算武林正宗?那未免太兒戲了。
她們得教教這兩兄弟,什麼纔是正宗的古武術!
“你們說,我們模仿武俠片裡演的那樣,下個挑戰貼,公然踢館打他們臉怎麼樣?”紀霏霏體內的惡魔因子已經忍不住蠢蠢欲動了,兩眼放光地建議。
衆女聞言眼前亦是一亮:好主意。
你們打得不就是武林正宗的牌子嗎?那麼真金不怕火煉,她們就公然下個挑戰貼,看騰龍武館怎麼應對。
他們應也好,不應也好,一頓折騰是絕對免不了的。
事實上,在接到來自林江大學古武社團的正式挑戰貼時,武兆軍還覺得很不可思議。
古武社也就作爲社長的高陸傑,還有名義首席戰將的馬爵能打吧?這兩人早被房哥修理得很慘了,即便修養了幾天,也不至於傷勢痊癒活蹦亂跳。
沒見房哥是退伍兵王出身,累虛脫之下還是在醫院躺着掛糖水嗎?
是古武社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老闆,我看他們就是不跳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站在武兆軍身邊的一個打手忿忿道。
上次馬爵和高陸傑兩人當衆撂翻他們的仇他們還記着呢,要不是後來莫名其妙被押進局子裡接受調查
,他們非要聯手找回場子不可。
現在都知道馬爵和高陸傑戰力大減,古武社那羣傻憤青送上門給他們虐,他們都求之不得。
一個個打手都叫囂着要給古武社那幫一天不教訓就不舒坦的孩崽子們好看,武兆軍自己一再被古武社捋了顏面,心情也是大爲不悅。
背後有人怎麼的,表哥他人都來林江市了,再牛氣能有荷槍實彈的部隊牛氣?
慫個蛋,幹他孃的。
武兆軍重重將挑戰貼一扔,當天就掛上了鮮豔的大紅條幅:明日召開武林大會,不分任何界限以武會友,介時希望各方朋友賞光來閱。
這下古武社裡的衆女一聽騰龍武館都扯出武林大會這面虎皮大旗,一個個都不禁花枝亂顫笑得七倒八歪。
“武林大會?呵呵,他是真敢吹啊!”
“逗呢?世俗武館開的小型比武會,好意思叫武林大會?他怎麼不放狂言這是華山論劍呢!”
尹玉兒和蕭瀟更是窘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個做過綵鳳門代掌門,一個乾脆白手起家建立起了古武聯盟都爲之忌憚的瀟湘閣。
她們二女想召開個以武會友的大會都得多少避忌一下“武林”這個大統稱,結果到騰龍武館這兒倒好,無知者無畏,人乾脆就不按套路出牌。
“這個武兆軍,腦子沒毛病吧?”這是衆女所有人的心聲。
你不懂古武界的規矩,有口無心,可要真有古武界高手當真了來湊熱鬧,你是想砸招牌呢還是更悽慘點直接被卸掉胳膊腿兒揚名古武界呢。
那可真成了全古武界的大笑話了。
一個外行,連練家子都不算,練氣都沒碰到邊界的外行隨隨便便就能開“武林大會”。
古武聯盟那些視面子重過一切的大佬們還不齊齊出來興師問罪啊,不壓死你沒商量。
“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方晴聳聳肩,“所以衝這頂‘武林大會’的大帽子,身爲武林人士中的一員,我們怎麼着都得出面好好跟他探討一下正統的武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