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看着門外的月夜,嗜雪木呆呆的坐在牀上,一時間沒明白月夜剛剛說的意思。
笨蛋?
“弱湖之所以被稱爲弱湖,那是因爲不論任何生物都不可飄浮在上面,那弱湖可是王爺號令巨資打造的,王爺要是不傻,怎麼那條湖不掉,非去掉自己院們前的湖?”
輕步上前,坐在嗜雪的對面,雖滿臉笑意,可那眼底的冰川快把嗜雪給凍死。
訕訕的朝月夜笑了一下,迴應的卻是月夜冷冷的一瞥,僵硬的笑容在脣角抽搐了幾下,終是消湮不見。
弱湖,什麼生物都漂浮不起來,那不是跟天上的那條弱水差不多嗎?
“月夜,我錯了,你別生氣哈?”手指扯了扯牀邊的月夜,聲音內的討好意味極其明顯。
“我氣?怎麼會?”一手打落嗜雪的手指,凝着嗜雪的雙眸探身湊近“王爺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妾身生什麼氣?”
本該慵懶撫媚的聲音卻透露着一股幽冷的寒氣,可見月夜對此事是多麼在意,她都不在乎,他有什麼可在乎的?
望着月夜漆黑如墨的眼眸,嗜雪身體一怔,彷彿又回到了剛剛的夢境一般,冷,透過四骸從心底散發的寒氣,冷人難以逃離。
“哇哇哇。”上前一把撲進月夜的懷中,嗜雪哇哇的就哭了起來,剛剛上官白在這,她不想再讓她擔心,所以一直忍着,一直忍着。
可看到月夜那嚴肅的表情,嗜雪再也忍不住了,當恐懼充斥滿全身,只有大聲哭似乎才能宣泄出來,窩在月夜懷裡,全身抽搐不停。
溫熱的液體順着嗜雪的眼角,滲進錦袍沁溼了月夜的胸膛,悶沉的抽泣聲從懷中傳來,月夜蹙了下彎眉,低下眼角看着窩在懷中的嗜雪,僵硬在半空的手臂不知該放在哪裡。
思沉了許久,手指才慢慢放在嗜雪後背輕聲拍打,聲音中的柔情,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到。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
端着剛剛熬好的藥,站在門口,碧兒的雙眼瞪成了駝鈴般大,老天爺,她看到什麼?
哭夠了,也宣泄夠了,眼睛乾澀的難受,嗓子也因爲用力過猛而顯得有幾分沙啞,靜靜的窩在月夜懷中,眼角無意瞥見某人胸口上溼漉漉的一片,臉頰瞬間漲紅一片。
雙臂緊緊抱住月夜的腰身,輕輕用臉頰來回蹭着錦袍,企圖想要擦乾,幾個回合下來,錦袍沒幹,臉卻越來越紅,突然腦袋似乎被什麼東西定住,任她怎麼動,也動不了,耳後一熱,緊接着絲絲慵懶的氣息從耳畔傳來。
“在怎麼擦,也擦不幹了。”
騰的一下,嗜雪幾乎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要燃燒一般,心跳彭彭跳個不停,深深吸了幾口氣,感覺聲音不再那般激動,這才慢慢開口。
“抱歉,剛剛……。”
“我知道。”素指輕輕撫摸着嗜雪的發頂,月夜脣角揚起一抹笑意“沒事了,沒事了。”
“恩。”滿足閉上雙眸,靜靜的感受月夜手指的體溫透過髮絲,傳送到頭皮,似乎有種奇異的安心作用,撫平了嗜雪不安的內心,其實,……這樣的月夜她挺喜歡的。
“那月夜,不要生氣了好嗎?”半眯起眼,看向月夜,聲音有些膽卻,剛剛月夜那副嚴肅的樣子,她實在是有點怕,雖說是擔心她,但她還是不想見到月夜那種嚴肅的神情,在她的印象裡,月夜應該就是那種天塌下來,都笑之以對的人。
“有嗎?”將嗜雪的腦袋瓜按回懷中,細尖的下巴抵在發頂,眼神飄看向窗外,他可不想讓她以爲自己擔心她。
“唔,沒有,沒有。”知道某人死要面子,嗜雪也不點破,揚起脣角,靠在月夜心臟處,任由甜蜜溢滿心房。
“碧兒。”餘光無意間瞥到門口的碧兒,月夜出聲問道“王爺的藥好了?”
“恩。”被點到名的碧兒,端着溫熱的湯藥大步走進寢房,對着牀上的二人行了一禮“藥已經熬好了,王爺是現在服下,還是等下?”
“現在吧,藥還是趁熱的好。”沒等嗜雪開口,月夜就提前替嗜雪說了出來,送來嗜雪,站起身,低頭看了眼剛剛還嶄新的錦袍,現在……擡頭看着嗜雪俯身一禮。
“妾身先下去換身衣裙。”
“咳咳,去吧。”二人目光相對,嗜雪尷尬的咳嗽了幾聲,不就是弄髒了,大不了再賠他一件唄。
“王爺,你跟王夫……”和好了?
“沒什麼,話說碧兒,怎麼光給我熬藥啊,也去給月夜煎一服過來啊。”歪頭看着碧兒手上的湯藥,嗜雪突然想起來,月夜也落水了,不吃藥怎麼行。
“這是傷風的藥,王夫要這幹什麼啊?”王夫又沒感冒,要這藥幹嘛?
“他爲了救我,也跳下弱湖了啊,你沒見到嗎?”難道不是月夜救的她嗎?可她當時明明看到月夜朝自己游過來的啊。
“什麼啊王爺,救您的是王府的一個侍衛,王夫是跟奴婢一起去的。”王爺不會以爲王夫救的她,纔對他這麼好吧。
“不對,不對。”微蹙雙眉,看向碧兒,她明明記得是月夜朝自己游過來的,當時月夜還對自己作出了反應,她怎麼會記錯。